纪商站了起来,山风吹刮着他的脸颇隐隐作痛,沉默片刻,说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又何必给自己自找烦恼?”
天舒也站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惋惜吗?我们这段逝去的缘分!”
纪商说:“不惋惜,而且惋惜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天舒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吧!下面是目的地什么?一线天,十方岩,提碑林,天音谷!”
纪商看着略微西斜的太阳,说:“按照行程,原本是要去这几个地方,但是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钟)了,我们必须在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钟)前回去,否则无法在城门关闭前进城!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游玩,不可能将这四处地方都游玩一遍,一线天和十方岩在南边,提碑林和天音谷在北边,你只能够选择其中一条路!”
天舒想也不想就说:“去一线天和十方岩吧!”
纪商有点惊讶,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提碑林和天音谷呢?”
天舒笑道:“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选择提碑林和天音谷呢?”
两人因为将话题说开了,心里没有先前的厌恶和尴尬,权当对方是一个相识已久的友人看到,说话将已经没有了那么多顾忌。
纪商说:“因为以前你最喜欢去天音谷啊,天音谷的地形独特,山岩中有许多间隙,风吹进石缝中会发出一阵阵如同天籁一般的自然吟唱,非常美妙,当年你深深为之着迷,你忘了吗?再有就是提碑林,那更不得了,如果有人作出了名句名诗句,只要是好的诗句,都有机会被雕刻在提碑林里示于他人,差不多是个千古留名的机会,京城里那些文人墨客,书生学子都将那里当做是心中的圣地!”
天舒说:“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因为我想去十方岩看连理树而已,就那么简单!”
纪商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那就去吧!”
两人顺着原路下山,过临渊索道的时候,纪商主动弯下腰来,背着天舒过去,回到玉湖,从另一边的山道缓缓下山,下到半山腰,山道分出两条岔路,路口的指示牌分别写着“一线天”和“提碑林”两个地方名字,纪商和天舒转入指向一线天的岔路,顺着山道一直往南走去,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线天,那是一条很狭隘的山体夹缝,好像山体忽然被崩裂成两半而形成的一处夹缝,夹缝只能够容得一人侧着身走过去,从夹缝中往上看,只能够看到一线天空,所以所以这里被叫一线天。
一线天狭小,但最独特之处就是一线天地面是一条小溪,沥沥的山泉从对面流过来,然后流到山岩下面,要想从一线天过去,就要踏水而行,脚下是冰凉的溪水,头顶是一线的天空,确实是一处难得的美景。
穿过一线天便来到山体的对面,身体的对面还是山体,一片繁茂的山林,郁郁葱葱的山林已有不少红黄的枯叶在点缀,时不时有山鸟扑腾着从山林飞过,留下清脆的鸟鸣,沿着山林一直往南走去,最后会来到一处怪石嶙峋小岩丘,小岩丘如同鹤立鸡群一般耸立在山林当中,站在小岩丘上面,山林中的风景一览无遗。
十方岩上长着一灰一绿两棵树,灰色的是樟树,绿色的是橡树,这两棵树不是各自长一边,而是树身缠在一起,枝条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缠绵绵,就好像是连理枝一般,世人将这两棵树比作两个相互爱慕难舍难分的爱人,象征着永不分别,所以很多情侣便来这里,一起用红绳子打了一个结,系在树枝上,因为红绳子是月老用来牵连姻缘的绳子,用红绳子结结是表示永结同心的意思。
纪商站在十方岩上,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樟树和橡树,他不明白天舒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可是那些情侣或者新婚夫妇才来的地方,真的不合适自己和天舒两人,这处地方之所以在纪商的行程计划之内,完全是因为以前两小无猜的时候说长大后来这里许愿,可是那是决定成亲之后才来的事情,而现在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完结了,还来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纪商看着天舒虔诚地跪在连理树前祈祷许愿,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说不出的别扭,因为其他的情侣都是成双成对地跪着或者站着,只有他们是一跪一站,别人都向他们张望,指指点点的好生丢脸,他悄悄地拉了拉天舒,天舒不予理睬,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便悄悄在天舒的身边跪了下来,悄悄说:“你到底怎么了!”
天舒的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丝浅笑说:“不要说话,我在许愿呢!”
纪商也摆出一份虔诚祈祷的样子,悄悄说:“够了吧,我们该回去了!”
天舒比起眼睛,不理睬她,继续她那长长的许愿计划,纪商等了又等,见她还不起来,心里有点生气了,正当他要发怒的时候,天舒起身说:“好啊,我已经许完愿了,真谢谢你等我那么长时间!”
纪商站了起来,看着她好一会,发现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被她耍了的感觉,可是又想不出这个念头出自何处,最后放弃说:“现在已经天色不早了,下山的路还很远,我们该回去了吧!”
天舒说:“还等一会!”
纪商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天舒说:“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在十方岩上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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