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子华是在温家书院认识的......”江聆雪开口,“那时候大哥要在温家书院学传承,我年纪还不够,但也跟着......久而久之就这么认识了。”
乔凡对这个答案很不满,那么美好的岁月怎么能就用一个久而久之就概括过去了呢?难道不应该洋洋洒洒上万字描写一下这个久而久之里,你们两个人是怎么看对眼的吗!
但开口说的人最大,他把吐槽和着点心吞了,示意江聆雪继续。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熟起来了.......”
乔凡:......
朋友,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你这个省略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江楼月从乔凡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于是他扫了他弟弟一眼,言简意赅的添伤补刀:“难道不是因为容子华好看?”
江聆雪:......
乔凡看向江聆雪,目光略惊呆,小伙子,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偏学当颜狗。
“并不是,虽说子华当时就很好看,也有很多人围着他.......”江聆雪解释了几句,发现越解释越乱,干脆不说这个,改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了,“是因为有一日,大哥和夫子吵了起来,被关去了思过崖,我和子华去看他时,子华信手弹琴的模样......”
他可能永远忘不了那一幕了,温家书院坐落在雪山脚下,上山口有一片广袤的雪竹林。乌云蔽月,而容子华与他在竹林中并肩同行,看出他对江楼月的担忧后凝气流以为琴弦,信手抚琴引来退化的青耕鸣啼,唤醒月光刺破乌云,洒向一片扶疏花木。
都说容子华是容家不世出的天才,他的确不是徒有虚名。
“思过崖......”江楼月的表情有一些微妙,“你们竟然在这么个地方......还能......”
“并不是在思过崖,而是思过崖下的竹林。”
“那也是在思过崖下面。”
很少见江楼月这样,乔凡有些好奇:“那思过崖很奇怪吗?”他知道江楼月定然不会好好回答,因此专门问的聆雪。
“就是一个专门用于思过的断崖......除暴风雪外只不过毒虫......怪虫有一些多而已......”
你们惩罚人额手段为什么不能稍微高级一点!什么捆仙索之类的,一听就很洋气的东西不能多一点吗?为什么非用虫子呢!
乔凡笑容和蔼的想象了一下江楼月被吊在那里时发生的事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洁癖都快发作了起来,几乎要没办法和江楼月和平共处了。
用爱也不行。
毕竟虫子们不光有毒,还有很多脚,甚至还有不明的□□。
乔凡僵了僵,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一下。
“不过那地方自倦书当家后就被铲了,如今再去应当只能看见雪原。”
“铲地好!”乔凡迅速道,“这些都不是重点,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我与子华日渐熟了起来,大哥被梵音剑选定为继承人,同时获得夜君之名,时常要练剑,只有弥夏能陪在身旁,于是我便去了子华那里。他弹琴,我练剑。”
卧槽居然还是琴箫伴剑那一款的。
“但更多的时候是他弹琴,我听......”江聆雪时隔多年,终于有胆量在江楼月面前坦白了自己当年偷懒不用攻的事迹,“有时上学累了,也去普通人的城镇村落里了逛逛......不过后来被他二哥发现了,不让他去,我便每次自己去,买些他喜欢的玩意儿送过去。”
乔凡听到这里不由陷入了一种浓浓的青春期既视感当众,于是更加忍不住自己慈爱的目光。
“后来他继承了求凰琴......刚继承时非常难受,这种感觉我说不清楚,但大哥应当明白......”
“嗯。”江楼月抚着茶杯口,“子华天资聪颖,但年少时更爱享受,刚知道时我当他一定过不去这个坎......原来是你陪着他过的?”
“容大少当时不在温家,容二少已经因为他继承了求凰琴而心存芥蒂,于是我便陪着他,闯入了他的识海,找到他的元神陪着他......直到结束为止。”江聆雪说道,“那过程其实应该不到三日,但我们总感觉像是过了三年。”
“正常。梵音剑也好,求凰琴也罢,从继承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一个圣物,而是一段传承。模糊的过去,遥远的未来都在其中,人在那一刻会觉得自己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心志坚定一些的就靠着一叶扁舟自己划出那一片苦海,心志不坚定地便会被传承吞没,一个浪打下去就没了。”
卧槽竟然这么危险,乔凡忙问:“那你当时是怎么过去的?”
“我和容子华不一样,我坚定的很。”江楼月面色不改,“我就那么出来了。”
江楼月这人瞎编乱造的毛病真是不能好了。见证了他当初的熊样的江聆雪还坐在这里,他竟然就能这么面色如常的扯谎,扯的还一点都不走心,但凡打的过,乔凡都想把他给揍一顿。于是他看向江聆雪,希望善良的弟弟能够给他一个解释。
然而善良的江聆雪显然不会出卖自己的哥哥,他咳了一声:“其实子华他很——”
“他很好,我知道了。”乔凡头疼,“下一个。”
一个两个不是扯谎就是秀,还能不能好了,转移话题的技巧就不能稍微高超一点吗!
江楼月低声笑了起来,把刚刚因洁癖发作而坐远了的乔凡又给拉了回来,对江聆雪道:“我记得他彻底继承求凰琴后,你们的关系似乎就更加好了......”江楼月将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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