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杀人之后,便驾马向着长沙南部而来。此时已近盛夏,天上的太阳直似要把人的皮肤也给烤熟。游坦之向南驰出约有五十里,这一路之上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正感心烦意乱之时,却见前面的路上,有一辆马车被人拦住了。
游坦之见了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为之一亮。当下口中喝了一声,向着前面冲了过去。来到人群外面,约莫站着三十人上下。只听里面一人大声道:“不要伤人,留下钱财便放他们走路。我们是明教教众,不得滥杀无辜。”
游坦之听了这四个字,心里为之一震。他一个纵跃来到人群当中,人群当中一个人正从马车上搬财物。这小小的一辆马车里面金银着实不少,一长串被拉扯出来,在炎热的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些人见了游坦之突然出来,无不大为戒备。靠的近的几人,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器。游坦之打眼看了这些人一眼,这些人比起前面所遇之人着实专业不少。至少身上实实在在配着武器,不像前面遇上之人镰刀锄头一起上阵。
为首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大刀,看样子份量相对沉重。刚才便是此人在居中呼喝,吩咐各人不得滥杀无辜。来人走到游坦之面前问道:“阁下何人,来此何事。”
游坦之用手指了指了身后的马车,道:“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想你们放了他们。”此人闻言一愣,他身后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目光看向游坦之,只觉得他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游坦之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我想你们放了他们,你们是没听清楚吗?”他话音不响,却完全压下了众人的笑声,每个字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他身旁的人吃了一惊,脚下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为首的的人也是惊诧的看了游坦之一眼,眼里全是不相信的神色。只是他脸色照样如常,并无像其他人般勃然变色。游坦之却没有理会这么多,道:“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这人你们放是不放?”
此时一人手里拿着长剑,一剑向着游坦之砍来。他剑尖未到,剑上的风声已经大作。从他出手姿势来看,此人使的是一路名家剑法。游坦之却轻轻摇摇头,左手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此人见状大怒,道:“好狂妄的小子,接招受死吧。”这一批人仿佛颇讲义气,见得这人向游坦之杀来,居然不称势向他进攻。反而向后退了几步,为这人和游坦之之间让出一条路来。
这人剑锋堪堪砍向游坦之肩膀,此人仿佛知道游坦之不好对付,居然没有一剑刺向他胸口,却只是想要伤他。游坦之笑道:“想不到你一个盗贼,也有慈悲之心。干嘛不刺向我的额头,反而只是砍我的肩头。”
此时剑锋瞬间便可及身,游坦之却还站立不动和他交谈。他身后有几个人低声议论道:“这人不闪不避,难道是个疯子不成。”此时剑尖已经搭上了游坦之肩头,立马便可以砍入他的肩头。眼前这人没想到居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得手,脸上已经出现笑容。
正要乘势卸下游坦之一条手臂,他身后的领头人突然叫道:“李兄弟小心。”这位姓杨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游坦之动了没动,领头人叫他小心什么。不过他跟随这领头人已有十余年,向来对他十分敬服。
知道这一声断喝必有深意,他武学修为已经相当了得,当下硬生生的收住了手上的攻势,脚下往一旁踏出一步。不过这一下中途换力,身形难免不稳。他跨出一步之后,身形连连晃动了几下,这才稳定下来。
游坦之微微一笑,道:“这位首领,他们可以走了吗?”这位姓杨的人怒骂道:“你个丑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们将军放人,我们将军凭什么要放人。你是武林盟主吗,你是大宋皇帝吗?”
他这几句话说出来纯粹是为了挤兑游坦之,本以为众人必然哈哈大笑。可是自己干笑几声之后,才发现周边众人不仅没笑,反而脸上都有点通红的看着他。他心知有异,连忙四下看了一眼,只是这一低头之间,脸上神色大变。
原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长衫,里面还有一件护心甲。此时外面的长衫已经从中间碎开,中间的护心镜也已经出现了一条缝隙。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游坦之已经出手,只是他出手实在太快,自己居然一无所觉。
打眼看了看游坦之肩膀,游坦之肩上的衣衫也还没被自己割开。如果刚才自己再慢得片刻,自己最多能够划破游坦之衣衫,自己却难免是开膛破肚之祸。他本就是剑术名家,出手讲究轻灵快捷。此时见了游坦之如此快绝的出手,实是不敢相信。
游坦之看了他一眼,道:“承蒙阁下相让,在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在下并非有意和阁下为难,就请诸位放人便是。”他身后的领头人当先回过神来,对着后面一挥手,道:“把财物搬上车去,放他们离开。”
此人说话极是有用,身后的人纷纷让开包围住的马车。马车上隔着帘子看去,里面坐着一个富家女子模样的两眼朦胧的看向游坦之。游坦之也不管里面的人能否看的见,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
马车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刚才那个姓李的人终于回过神来了。只听他讶异道:“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你出手怎么可能有这么快,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不然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看老子杀了你。”
当下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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