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小楼拿出来的,是一只俏色玛瑙猴。
确实不是什么太过贵重的东西,但也算得上小精品。
这是明代的玛瑙猴,白玛瑙带浅褐色,利用浅褐色巧雕了一只寿桃。
灵猴献寿。
材质上佳,雕工精细。在玉器上,都说“粗大明”,却也不能一概而论,琢玉圣手陆子冈还是明代的呢,他的东西哪有“粗”的?
吴夺刚要推辞,滕小楼又说,几千块的东西,权当玩玩,哄哄小姑娘当个包挂都行啊,要是不收,他脸上可挂不住了。
吴夺一想,宁霜说不定能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在她那里,看到过好几个包挂,不同的包包搭配着用的。
加上滕小楼盛情难却,最后也就接了。
有时候,推辞也是一种看不起,所谓却之不恭。
散局之后,吴夺回到了家里。
洗手换衣,吴夺躺到了沙发上。
有点儿累。
心累。
九鼎的事情要沉一沉,吴镝的线索也要沉一沉,越沉越累。
不过,累也只能缓一缓,还是得坚持向前。
······
日子就像那东去的流水,有时急湍,有时静安,有时蜿蜒曲折,有时一马平川。
九鼎的事情和吴镝的线索一直没有什么新情况,宁霜也一直没有什么新动向。
吴夺的生活在程序上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是他真正的眼力却在一天天提升,而且通过捡漏赚得钱也越来越多。
期间吴夺倒是干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把驾照给拿了。
这还真不是他自愿的,是老财主“逼迫”的。
理由很简单,若是以后因为九鼎事儿要四处“走动”,有时候免不了自己开车;老财主不会开车而且年纪大了,总不能只靠权浩然,得有个“备胎”。
······
转眼间,到了过年的日子。
腊月二十七,大雅斋开始放年假,正月初八才会重新开张。
而宁霜,则要腊月二十九晚上才回齐州。两人商量着,过年先各回各家过吧,年后吴夺早点儿回来再聚。
实际上之前宁霜回来过一次,两人还甜蜜了两天。
就在腊月二十六的晚上,吴夺也接到了吴大志的电话。
吴大志:“什么时候放假啊?”
吴夺:“明天一早就回去过年,权叔也在咱家过年么?”
吴大志:“本来他是要回洛州看看的,但是现在走不了了。不过他也没什么亲人,回洛州就是看看而已。”
吴夺:“噢?回不去了?这是您参研出什么来了?!”
吴大志:“你别激动,这不是正要告诉你嘛。天象图和地理图,确实研究出点儿东西来了。”
吴夺:“怎么个意思?这是要‘旅行’过年?”
吴大志:“旅什么行啊,这青州鼎,和我之前参研的差不多,应该就在茂岭山和聚龙河的范围内。”
吴夺:“这么说,我回去就能行动了?”
吴大志:“还差那么一点点。”
吴夺:“差什么?”
吴大志:“差一个日出时候的特殊天气,才能进一步确证一些东西。运气好,很快就能碰上,运气不好,还得等。”
吴夺:“日出?莫非是因为卯时?阴木卯兔,代表了青州鼎,是因为这个吧?!”
吴大志:“臭小子!有长进!行了,回来再说吧。”
吴夺:“好!等我哈!”
······
吴夺第二天一早返程,出门之时正是日出之时,空气清冷,万里晴空,看起来是个好日子。
一路顺利。
只是高铁上邻座有俩老娘们,一路聊个不停,多是明星八卦;吴夺被动吃了几个瓜,比如“你长得好像我妈妈”。
回到白杨村,村里有些年味了,特别是房前屋后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有的人家已经把春联贴好了。
吴夺到了家门口,吴大志和权浩然也正在黑漆木门上贴春联。
吴夺放下行李箱,“爷爷,咱家不都是年三十上午贴么?”
“今儿天好,没一丝风,我怕过两天起风。”吴大志贴春联的手法十分娴熟。
春联是吴大志自己写的,用的浆糊也是自己熬的。
新年纳余庆
嘉节号长春
自打吴夺记事起,家里大门上的春联一年一贴新,但是这内容没换过,都是这一副。
这是五代十国时期,蜀国的国君孟昶的一幅桃符对联,也算是华夏有历史记载的第一副春联。
“小吴,你爷爷这书法,还真是不简单哩。”权浩然在一旁笑呵呵。
“这十个字,他写了二十多年了。”吴夺嘿嘿两声,“横批和门旁也没换过。横批‘一元复始’,门旁一个‘万象’,一个‘更新‘’。”
“臭小子,你写三十年也写不出这笔字来。”吴大志贴完了春联,看了看吴夺带的行李箱,“拎这么大个箱子?”
“过年了,好烟好酒必须备上啊,还有化肥的纯素狗粮。”
正说着,化肥从院里跑过来了。
对着吴夺叫了两声,算是打了招呼,接着掉头又跑回去了。
“嘿!它现在挺拿架儿啊!”
“这还是因为我这两天我没让它看图,它的精神头儿好些了,要不然,估计得你主动去跟它打招呼。”吴大志拍拍手,“好了,进屋说话吧。”
吴夺拎着行李箱进了院子,一看正房出厦底下晾了不少香肠,登时鼻子一耸,“哎哟,就想这一口,爷爷您今年灌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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