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统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不是那个令他感到绝望的落凤坡了,可不管身边的空间怎么转换,那份令庞统心悸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清晰,让庞统感到钻心的疼痛。
“年轻人,你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那些箭伤已无大碍了,老夫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过,你恢复的很慢,似乎你有着一种解不开的心结,阻止着你的恢复。年轻人,你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以后还要绽放出更多的光彩呢。”一道略带苍老,但却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的声音,在庞统的耳边响起。
庞统躺在床榻上的身体微微转动了一下,他看到说话的老人,正是当初在落凤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老者,庞统依稀还记得,这位老人就是神医华佗,看来自己的命,也是被他救下来的。
“多谢。”庞统用虚弱的声音,轻轻说出这两字,然后就掉转过头,闭上了双眼,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两行清泪,从庞统紧闭的眼角滑落。很难想象才智卓绝的凤雏,有朝一日会如此的失魂落魄,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看着庞统的神态,华佗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出了庞统的房间。房间之外,元起已经等候许久了。当典韦带着重伤的庞统回到军中之后,元起就意识到,泰山入主益州已经定局,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在和张鲁继续争斗下去了。自从元起从军以来,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折戟沉沙过,不过元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益州日后还可以在去打,但是庞统的命却只有一条。两者之间,元起依然选择了庞统。他的伤太重了,华佗也只是暂时维持住庞统的生命,要想救活他,必需返回武都,依靠城中的良药才行。这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元起带着麾下将士和重伤的庞统返回了武都。
看到华佗走出房间,元起上前两步,低声问道:“元化先生,他的伤怎么样?”华佗向房间内看了一眼,低声叹息道:“他的心事太重。非药石可以医治啊,唉,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对庞统的状态,元起心中很是理解,换做是谁被自己的主公当做弃子给出卖了,心理都不会好受,更何况庞统还是整件事情的谋划者,而且是在自己志得满满的时候,被自己谋划的计策,给坑了,成全了那个虚伪的伪君子泰山。
“元化先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某进去看看他。”元起低声向华佗道谢之后。便迈步走入了庞统的房间。听到元起的脚步声,庞统甚至连转头看看来者是谁的动作的欠奉,可见他真的是心如死灰了,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元起搬了一把椅子。挨着庞统的床榻坐了下来,先是看了庞统一会儿,见庞统没有任何动作。这才缓缓说道:“士元先生,某是元起,某来探望你。”庞统充耳不闻,一点反应也没有,或者说,庞统根本就没在意元起说了一些什么,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心伤之中,不去理会外界的任何变化。
元起知道,庞统因为心中的难过和委屈,强行给自己上了一副枷锁,把自己的整个心神都封印了起来,想要打破这个封印,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到的。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的叔父庞德公老先生,已经被某接出襄阳了,某怕泰山加害于他老人家,第一时间就通知孙伯符派人潜入襄阳,把他老人家带出来了,现在,他老人家应该已经在去往燕京的路上了。”元起不厌其烦的和庞统说着话,努力帮他走出心理的阴影。尽管庞统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元起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元起说到庞德公的时候,庞统死寂的脸上,明显的跳动了一下;而在元起提起泰山这个名字的时候,庞统平放在身侧的右手猛然间握成了拳头。
看来庞统在心中的封印上,还是留了一线缺口的,至少他还关心着自己的叔父,同时也还记恨着伪君子泰山。这可是好现象。伸手帮庞统掖了掖被角,元起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某再来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元化先生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激他的。”
此后连续十余日,元起每天都会来到庞统的房间中,和庞统说上一会儿话,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得到庞统的回应,庞统心结之坚固,远超元起的想象,对此,元起颇有些感到束手无策。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庞统身体的伤势倒是逐渐好了起来,现在庞统已经可以坐起身来,依靠在床榻上了,只是大多数时候,庞统都是斜依着床榻,独自发呆,根本不理会身边的人来人往,也从不会转头看身边的人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样。
在过去的十几天中,元起已经收到了潜龙成员送来的消息,知道泰山已经掌控了益州,并且对荆襄旧部和益州众位将官都做出了封赏,益州的局势已经逐渐趋于稳定,元起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发生了。泰山的羽翼已丰,元起也就没有继续留在武都的必要了,以他现在手中的将士,根本不足以拿下益州,更何况益州到处都是天险,易守难攻,泰山从内部发起兵变,还要经历一些波折,如果元起强行从外部攻入益州,只会落得损兵折将的下场,这一点,元起自己也很清楚。
既然没有停留的必要,元起就决定班师回燕京了。班师之前,元起把庞德留了下来,让他驻扎在武都,防止汉中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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