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被端上来的酒菜就碗盘层叠地铺满了桌面,堂倌儿麻利地把酒杯放到我们面前并斟满了酒,钱远皱了皱眉,然后对那堂倌儿说道:“你拿上来的可是五大坛酒,这小小的酒杯教我等喝到几时?”
“大人指教的是,小可这就下楼给官人们换大碗来。”堂倌儿垂手站立在桌旁,诚惶诚恐地说道。
“不会换,某用坛喝。”杰森大手一挥豪气云天地说道。
“哈哈,吴壮士痛快,”我靠在椅背儿上对杰森拍手称快,然后我又转头对钱远说道,“东明兄,你我二人就以酒杯相陪则个,小弟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钱远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对那堂倌儿摆摆手道:“小子下去吧,若有召唤,速来便是。”
“得嘞,全凭官人吩咐,三位慢用,小可告退。”堂倌儿对我们几个鞠了个躬,然后就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雅间的门。
还不及我开口,钱远就直接端起了酒杯向杰森敬酒道:“吴壮士,今日幸会,吾先干为敬。”说罢,他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把杯口朝向杰森并展示着空空的酒杯。钱远的用意很明显,他就要看看杰森要如何处理他满脸须毛去喝那坛摆在面前的酒。
杰森并不在意我和钱远好奇的目光,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不慌不忙地向自己的怀里摸去。
我定睛一看,杰森从怀里掏出一对精致的紫金钩来,他把手中的钩子向我和钱远举了一下,就笑眯眯地把两个钩子挂到双耳之上,并伸出双手拢住脸上浓密的须毛,然后就开始不断地转动双手上如小棒槌般的手指。他把须毛绞在一起并把它们挂到悬在两个耳之上的紫金钩中。于是乎,一张阔嘴就赫然出现在须毛之间。
在完成这系列的餐前动作之后,杰森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捧起面前的大酒坛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杰森就仰着脖子并张开阔嘴去接从酒坛中倾泻而出的琼浆玉液,那阵势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鲸吸百川。
“哈哈哈,如此吃酒之法,岂不快哉!”我大笑着拍手称快,然后就伸手抄起酒杯并学着杰森的样子往嘴里倒酒。“咳咳”,我连忙扔下了酒杯,因为我实在是学不来,结果把自己给呛到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雅间中的温度和气氛都高涨起来,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起身对正在闹哄哄划拳的杰森和钱远拱拱手道:“二位兄台,小弟内急,少陪少陪。”
“子文,但去无妨,吾与吴壮士把酒言欢。”钱远用迷离的双眼们儿的酒量也实在一般,而坐在他一旁的杰森则半点儿醉意都没有。我推开雅间的门,一阵清凉的风迎面吹来,我的精神也为之一爽。
“茅厕何在?”我走到楼下一把拉住还在不断忙里忙外的堂倌儿问道。
“大人请后门走便是。”堂倌儿笑脸相迎地说道。
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从茅厕里提着裤带出来,真不是我不讲究,实在是茅厕里太辣眼睛,里面到处蒸腾着氨气差点儿没把我熏得背过气去。此刻我才由衷觉得,冲水厕所才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二位里面请。”堂倌儿正在站酒楼的门前招呼着。
我顺着堂倌儿声音望过去,只见门前站着两头驴,一头驴披着如同黑色绸缎般发亮的皮毛,四个雪白的蹄子在地上踏起阵阵的轻尘,上面端着一个身着紫衣长裙的年轻妇人,这妇人的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一副丰姿冶丽的俏模样,但凡是男人都会不自觉地看上几眼。虽说如此,但看装束气质,却雄赳赳地带着武气,生得好一副巾帼气质。
在这妇人身后的一头毛色斑杂的骞驴上则坐着一个青衣丫鬟,她头上梳着双环发髻,至于模样嘛,那就一般般喽!
“青霞,你我二人就在此打尖则个。”那美丽的年轻妇人扭头对身后那个名叫请青霞的小丫鬟说道。
“两位大姐里面请。”堂倌儿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伸手去牵驴。
“啪”的一声鞭响,骑在黑驴上面的年轻妇人用手中的小皮鞭凭空打了响鞭并面带微怒地向那堂倌儿嗔道:“哪个是大姐?!”
听到此言,后面骞驴上的青衣丫鬟掩着嘴“格格”地笑了起来,那年轻妇人回头白了她一眼,然后就翻身下了驴并狠狠地瞪了那说错话的堂倌儿一眼。堂倌儿讪笑着牵过那头小黑驴儿并稽首道:“小的罪过,小的罪过,还望小姐赎罪则个。”
“青霞,随我进去。”年轻妇人不再理会那堂倌儿,她下得驴来就拾阶而上款步走进了酒楼,那名唤青霞的小丫鬟连忙紧走了几步跟了进来。
原本已经转身准备上楼的我突然心头一震,我收回已迈上木制楼梯的左脚并猛地回头重新看向了刚刚进入到酒楼中的主仆二人,当然吸引我的并不是那年轻妇人的姿色,而是她身上的频场,因为那频场的特征分明就是千代子的频场,继而紧随其后的频场特征则是陈梅的频场无疑了。
哎呦,不是说好的在城南会面吗?怎么她们也到这里来了,我想这一定不是巧合吧。我心中正在狐疑,走在前面的千代子冲着嫣然一笑,然后就转身在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在后面丫鬟打扮的陈梅则紧随其后跟了过去。陈梅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伸出手悄悄地拧了一把我的胳膊,然后就跟没事人儿似的走了。
代客泊驴回来的堂倌儿站在千代子的身边,他一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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