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头再也没有找到鬼子,那怕是一根鬼子的毛都没看见,战争终究是是结束了。但是,雷老头依然在寻找鬼子,他决不会放弃。慢慢地,他在寻找中迷失了方向,迷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民们终于发现了这个在丛林里啃吃生肉,浑身长毛,野人一样的雷老头,从那时起,关于他的传说便流传开来。
有的人说,这个长毛老头是山神,他佑护着这片大山的安宁。有的人说,这个老头是野人,他是上古族群遗落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人。更有人把他描绘成狼人、猿人、熊人等各种版本的兽人。只有雷老头自己清楚,他是一名战士,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杀鬼子。
可是,鬼子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他不再寻找枪刺上挑着膏药旗的鬼子,因为他在苦狱般的人世间总结出了一条理论:鬼子就是世上的恶人,世上的恶人就是鬼子。
于是,他将柴刀指向了那些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鬼子”——土匪恶霸们。
那把总是被磨得铮明瓦亮的柴刀,总会在最需要它出现的时候出现!当作恶之人看见刀光掠过,并扎进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一定都不愿意接受一个现实——这是他们在世上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奇怪的是,恶人们几乎都没有感觉。因为刀很快,快的锋利,快的要命,快到都来不及品尝痛苦。同时,也来不及思考一个问题:是谁杀了自己?在快刀下,他们个个带着这份疑惑,哪怕极不情愿,也只能闭上眼,咽下气,抽搐,直到无血可流地死去。
是谁撒柴刀索去了恶人的狗命?死人没看见,看见了也死了,获救的人也没看见。但这已经不重要,因为答案就在那把明晃晃的柴刀上。
死鬼们或仰面或俯身或被钉在树上,无论以哪种销魂的姿势挂掉,那把柴刀都极其精准地插在死鬼们的胸口间,刀柄垂下的那一缕白色的布穗子,迎着小风微微摆动,彷佛对每一个看到它的人说:是我杀的!我是长毛老头!
人们对这把白穗柴刀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它的主人,经常背起它在崇山峻岭间讨生活,白毛蓬松的老人配白穗柴刀的形象在众人心里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毋庸置疑,他就是老雷头。没有人质疑他为什么要在一把除了大一号以外,便平淡无奇的柴刀上拴一块白布?莫非每一个传奇英雄都必须要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以示区别常人?
正是如此,白穗柴刀的每一次出击,都会像黑夜里悄然划破天际的流星,绚烂如花。向世间宣告正义从来就没有离开,它正以自己的行为方式替天行道。
于是,雷老头又多了一个江湖雅号:
“柴刀爷爷。”
从此,人们就再也没有受到过恶人的欺凌,好像很多童话故事结尾描述的那样,人们过上了幸福安逸的生活。就这样,岁月荏苒,时光如梭。“柴刀爷爷”在人们拥戴敬仰中,宁静地走近了人生的终点。
老头“死”的那天,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风雨裹挟他的死讯传遍了整片山林,大地在颤抖,山川在哀鸣,万兽嘶吼,百姓垂首。世界无法接受他的离去,世界需要奇迹再次发生……
一个传奇谢幕了……没有人不这样认为。
正当大家都以为关于这个老头的故事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奇迹却微笑着,真的出现了。
那是一幕怎样的情景呢——人们惊悚地看见躺在棺材里的雷老头,坐了起来,还用很呆萌的眼神对接人们慌乱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已经被吓傻了的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白事的人们。
他伸了个懒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径直走到灵位前,拿起贡品就大嚼起来。众人呆呆地看着老头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老头起死回生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死,人家说不定只是睡过了头而已,虽然只睡过头了两天,虽然睡过头的肉身僵硬的像块石头,但是很多人还是坚持这样认为。否则,还能怎样去想象呢?
说时迟那时快,大家纷纷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开始七手八脚拆灵堂,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常态。老头活过来了,他没死,他其实很清楚为什么自己老成这样还死不掉,因为大神又赋予了他一件伟大的任务。
子堃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长毛老头的传奇经历,自幼崇拜英雄的他,心中升腾起对柴刀爷爷的无限景仰。正膜拜中,忽然,通灵人子堃看到了长毛老头抱着那把拖着长长布穗子的砍柴刀,正步履坚定地从不远处的热带丛林中走了出来,朝着自己走来。画面是如此的清晰生动,令到子堃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柴刀爷爷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意念区之中!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老英雄已经走到了面前。随着老者靠近,通灵人子堃分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了过来,无可抗拒。
老者站着,通灵人盘坐在草地上,两人竟差不多高。老头将脸慢慢地凑近子堃,他似乎对子堃很有兴趣,就这样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
但,子堃却看不到老头的容貌,更别说表情了。神奇的老头满脸长毛,雪白的长毛,没有一丝遗漏的地方。这让子堃觉得非常诡异,可以想象,被一颗毛线团这样盯着看,换作谁,内心都一定会发毛的。
子堃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毛线团依旧在眼面前晃悠。子堃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探了探老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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