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没有插好插销的窗户,被风一吹,四.info那声奇怪的声响让我看到了玻璃破碎满地的景象。
“哎呦!真是心术不正,故意害和尚!”酒肉和尚狼狈地跳了起来。
原来就在和尚伸手触碰的时候,收纳盒爆炸了。里面的汤汤水水、残羹剩饭喷了他一身。
“是啊,扔掉了都不愿意给别人,太自私了。我就看不起这种人,乱丢垃圾还没找他要垃圾处理费呢!他是不是算准了和尚你会捡来吃?所以开了个玩笑?”我顺着话头说道。
酒肉和尚不是一般人,我也不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可他那模样确实是引我发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憋住。
“出家人无眼耳口鼻舌心意,没口福就是没口福啊。”酒肉和尚伸出一双脏手,脸上身上胡乱一抹就算了事。原本是红一块黄一块的,现在全抹匀了。
看他那邋遢样子,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很火的一部电视剧。“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的修行像极了……”
“不可说!阿弥陀佛!施主,不可说。”酒肉和尚双手合十对我说道。
“夜深了,我该回去睡觉了。还饿着肚子呢,可被你们害惨了,这个月都不知道该怎么捱过去。”我打着哈欠,准备离开。
如果苟徒和酒肉和尚有一人先离开,我就可以向留下那位求解疑惑。可现在两人都留下,我却没有开口的机会了。两人都是为我好,可暗地里也等于是相互防备。心存恶念未必,但传法也是在进行较量。这么多人传我秘法,难免会起争强好胜之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一旦失了虔诚之心,认为别派法门更胜一筹,那么修行便不得存进。
门户之见不该有,但又不能没有。疑心一起,暗鬼便生,说白了就是作茧自缚。我从不奢望隔阂能够消失,只希望能尽可能去包容。假如连神鬼仙佛都统一了,那该是怎样可悲的事。
耶教将一切的光辉归于主,看似是大圆满的统一,实际上却是在坑害他们的神。后人永不能达到神的高度,所以不论有多少信众,都等于是绝了道统。至于借神的名义行事,究竟有没有神灵授意首肯,那就不必去考虑了。人间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既然留下了教派,有些账还是要算在他们头上。不下界就可以置身事外,但只要涉足红尘,这一切的功过是非,便都要落到他们头上。
人类的私欲啊,诸天神佛好像太可怜了些。好心好意救人,到最后还有一身脏水,这实在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他俩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既像是护送又像是押送。大半夜了,我无财无色的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今天可遇上了不少鬼怪,你要当心。”苟徒说。
“我知道。犬神,白儿还有油赤子,这些东西还真奇怪。以前都没听说过。对了,以前还遇上了更奇怪的,叫什么‘赤舌’。”
和尚听到赤舌,顿时紧张起来。“那东西有没有伸出舌头来量你?”
“有啊,那舌头可长了,吓死个人。不过眼不见为净,见怪不怪了。”
“阿弥陀佛,掩耳盗铃者有大智慧,和尚还得修行。”
“快走。今夜有许多变故,再拖下去对我们不利。”苟徒说。
嘴上说快走,其实我们还是在闲庭信步。再慌张也不能表露出来,这是基本素养。当然,对他们而言,已经无所谓慌张了。
“以前把我送回学校是因为有人守着,现在前辈们都离开了,再回去还有什么用?”
苟徒笑了笑。“没有前辈还有同辈,没有同辈还有后辈。笑丘没对你提起过么?有很多转校学生。”
“笑丘没对我说过啊,他倒是想上学,可惜除了报名那一天,再也没上成学了。惊梦好像对我说起过转校生的事,可也是语焉不详。”
苟徒表情很奇怪,走了好几步才说:“笑丘小时候不懂事,所以很多人不好见面。你以后就知道了,他们也都不是坏人。”
“惨了,按一般的逻辑,笑丘他肯定没啥事儿,可我现在相当于狗腿小厮,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苟徒一愣,随后与酒肉和尚一同大笑起来。
“这棵树太奇怪了,长成这样就没人管?”不多时便临近江堤,这里也曾是长江水道,不过久已干涸,竟然都有大树长成。
“绕过去吧。”苟徒说。
“绕吧。”酒肉和尚附和说。
树并不大,可是却挡在了道路中央,旁边多是水洼和石头,附近也只有这里好走了。来时好像并没有经过这里,我记不清了。
一圈,又一圈。这么几步路好像怎么也绕不过去。
“绕不过去了。”苟徒说。他的手掌一并,就像一把刀。也许将树砍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绕吧。”和尚似乎是在请求。
苟徒缓缓点头,然后放下了手。和尚高声念着佛号,然后又唱起了经文。一边念诵一边绕着圈。
他俩的对话很奇怪,我到现在终于理解了。和尚是在求苟徒放这棵树一马。苟徒带着我离去,留下了树和绕树的和尚。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恐惧。
苟徒:“木魅,树中有阴物。你不用去管。前面那座桥只能你自己过了,我在这儿看着你。”
桥?我抬眼望去,果然有座桥!以前桥下没有水,我们总是从桥下走。现在水涨起来了,道路不同只剩一座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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