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听说要三个月后才进行考较,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我一定要趁这三个月时间好好练功!否则不但进退无路,而且无颜再与师父相见了!”
他正出神幻想,忽见人群纷乱起来,顿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苦文道长已经发言完了,人群正潮水般往前涌动。蒋平伸长脖子掂起脚尖向前看时,原来大家正朝前面树阴下三张矮桌子挤去。
他刚才也曾看见那三张矮桌,但没在意,现在才发现那三名刚才与苦文道长一起来的三名中年道士不知何时已经分坐到一张桌子后面的长凳子上,正一边询问抢在最前边的人,一边提笔在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什么。而苦文道长与苦锻道长则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蒋平被后面人群推挤之下,身不由已,也向前面挤去。
正挤得不亦乐乎,忽然前边一个矮小的、头戴一顶白范阳帽的少年猛地回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蒋平呆了一下,虽然因对方矮小,而不如何惧怕,但到底自觉无趣,于是用力向旁挤去。
但他虽然识趣,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即又有新人接替他的位置,身子紧贴着那个矮小的少年,向前挤去。
那少年气得小脸通红,却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用肩和背反抗压迫。但到底人单力微,又“不合潮流”,所以终于不支,被挤得双足离地,不但白范阳帽几乎被挤落,甚至连气也几乎憋不过来!
见众人争先恐后,场面混乱,刚才带蒋平来广场的那个小道童大声说道:“请大家不要拥挤!排成三列报名登记!女弟子们全都站到右边这一排!你们每个人都会被暂时收录,所以不用着急!”
众人也觉有失体统,纷纷道:“不要挤了!泰山道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每个人都会暂时收录,大伙急什么?”
“大伙自觉排成三列报名登记!女弟子们自觉站到右边那一排去!”
“再故意拥挤的不许进入泰山派!”
轰笑一阵,大家才排成三列长队,依序向那三名中年道长报名登册。
那名少年这才得以解围,趁机举手压了压头上那顶已被挤歪的帽子。
蒋平看见他那狼狈气愤的样子,不禁暗自好笑。
那三名中年道人问询和记录的内容很是简单,无非是姓名、年纪、籍贯、以及原来所学何种武功、学了多久这些基本情况,所以每个人所占时间都很短暂。
每有十二名弟子报名登录完毕后,便由一名泰山弟子带引,到泰山派为他们专门腾出来的桃李院去安排住宿。
进院子时只见院里每间厢房布局均完全相同,都是靠着大门两边墙壁安排床铺。一边三个床位,且分上下铺。蒋平与那戴范阳帽的少年以及另外十名新弟子被安排到桃李院左边一排厢房的第三间厢房里。
听那带引的年轻道人说铺位由各人自挑,于是大家都不客气,纷纷抢占自己的床位。
蒋平性格比较腼腆,挑选了左首最里面的下铺。为防他人争抢,立即坐到床上。
那个范阳帽少年见他捷足先登,愣了一下,便返身去占他对面的下铺。但终于迟了一步,刚抢到床头前,本来在他背后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突然飞扑到床上,占了这个下铺。
范阳帽少年似乎急了,说道:“喂,你讲不讲理?是我先走到这个床位的!”
那高大的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道:“先下手为强,懂不懂?我的屁股先落到这个铺上的哟。快走开,或许还能抢个好一点的铺位。”
范阳帽少年听对方说话粗俗,气得脸都红了,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其它好床位都已被别人占去,只剩下左边中间那个上铺还空着。范阳帽少年显然绝不想要那个铺位,于是又与蒋平商量:“喂,这位师兄,我们调换一下,你去睡那个上铺好不好?”
大凡性子不太合群之人,都不喜欢处身最中间位置,蒋平也是性格较孤独之人,自然不肯答应。
那青年道士见状,对范阳帽少年说道:“好了,谁让你动作比别人慢了?把自己的箱子搬到那个床上。”
少年轻咬下唇,赖在蒋平床前不肯离去,屋里众人见了都觉有趣,暗笑他脾气古怪。
有几名陪儿子同来的长者见少年人小,于是劝蒋平让一下师弟,但那青年道人却看不惯新来的弟子撒野,连声喝令少年马上搬自己的箱子去上铺。
众人见青年道士已有怒意,都不敢说话了,数十只眼睛全都盯着那个倔强古怪的少年。
蒋平见那少年和自己一样,也是没有亲属相陪的孤独人物,心里不禁有些同情他,但却不想因此相让。正觉为难,忽见那少年眼中竟气得流下两行清泪!不由心中一震,一股侠气由然而生,心想:“不过换个床位,又有什么大不了了?我怎么如此小气!”
于是站起来,对那青年道人说道:“我就和这位师弟调换床位吧。”
青年道士见他自愿相让,点头同意了。
待两人各归床位后,青年道士说道:“今后三个月里,你们十二名弟子便住宿在这间厢房里。其他具体事宜,待会自有教授武功的师父告诉你们。”简单交待几句后便自离去,又去接引下一批弟子。
青年道士去后,陪送的亲属们不免又对自己的儿子或者弟子叮嘱一番,只有蒋平与那范阳帽少年两人没有亲属相伴,显得特别孤独。
中午未时后,刚才为大家报名的一个中年道人走了进来,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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