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岩驾着马车,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大年三十,便一边赶车一边对纳兰容若说:“先生,今年是年三十,明相还进宫吗?”
纳兰容若轻轻拍了几下脑袋,摇摇头说:“还真是忘了,今天朝廷官员统一放假一月,阿玛应该在家里,不管了,快点......”
孔岩也知道事情严重,赶车速度也更快了,不一会儿,便来到纳兰府,今日的纳兰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孔岩赶紧带着纳兰容若从后门进府,不一会儿,纳兰找出最后一颗还魂丹,就着水喝下,脸色方才好了许多,孔岩都不得不惊呼,这叶天士真不愧是“国医圣手”。
纳兰服药之后,孔岩赶紧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给纳兰容若沐浴更衣,沐浴一事在古人看来绝对是件庄重的事,岂不闻皇帝祭祀太庙之时方得沐浴数日方可。古人对于沐浴更是有一番讲究,一般男子沐浴之时,是不会允许其他男子在场的,孔岩让那些婢女准备好一切说着便退了出来,而纳兰容若却似乎并没有这种忌讳,看着孔岩要走,吩咐兰儿说:“兰儿,你们退下吧!留下孔岩一人就好了。”
“是”,兰儿一脸惊异的低下头称是,一摆手让其他几名婢女也退了出去,可心里仍然觉得诧异,龙阳之好古已有之,在贵族之中更是盛行,不过内心甚至自家的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退出房门时看到孔岩说:“孔公子,公子有事和您商量,请您进去吧!”
此言一出,孔岩比兰儿更诧异,他可是更明白古人的一些规矩,比这兰儿可更明白龙阳之好的典故,想着纳兰容若,也不是这样的人,说:“知道了,兰儿你下去吧!”
孔岩关闭房门,看着窗户还开着,便去关窗户,从那里望去,屏风后面是烟雾缭绕,还真有点情调,只是屏风后面是一个大男人,孔岩苦笑一声早屏风后面说:“先生,不知有什么吩咐吗?”
“你进来说就好了,我们都是大男人你怕什么啊!”纳兰一边在那里擦拭着臂膀,一边对着屏风外面的孔岩说道。孔岩想想也是,便答道:“是。”
孔岩一进去,就见到一脸惬意的纳兰容若,似乎在那大木盆很是享受,孔岩往里一看,豁然开朗,原来泡的是药浴,而且恰恰是太医们开的药方,孔岩一阵唏嘘,心中暗道:“果然是大户人家,药汤竟然用来泡澡,这样耳濡目染,再加上平时喝药,可谓是见效神速。”
孔岩站在那里十分拘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找一件事做,看见几上正好放着一块洗澡布,拿起来给纳兰容若搓起背来,孔岩看着纳兰容若白皙的后背,又想起在曲阜之时看到的那双手,想想也就释然了,纳兰长年握笔自然会有些老茧,而纳兰虽然是一等侍卫,但平时也不用去做什么劳累的活,自然身体会白皙一点。
纳兰容若倚在木桶沿上,手不时地舀水往身上泼着,忽然说:“重黎,如果有一天我....我不在了,你不要说,听我说,如果我不在了,我料想宛儿必定回江南老家,如果方便的话,你就帮我照顾她吧!”
“恩,在下一定照顾好沈先生,不过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孔岩一边搓背一边回道,纳兰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出去吧!我更衣了。”
孔岩出来之后,突然看见总管老蔡朝自己这边而来,顾不得思考,连忙迎上去说:“蔡总管,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孔岩看着老蔡的脸色似乎不好,顿时感觉不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老蔡说:“孔公子,为何昨日你与我们家公子都不在府中?”
“这......奥,是陛下深夜传召,所以并没有在府中,”孔岩仓促之间说道,而老蔡似乎并不相信说:“孔公子,你不用和我解释,等我们家公子沐浴更衣之后,请他到大厅去,老爷正在那里等着他呢!”
“在下一定禀告先生,蔡总管慢走,”老蔡“恩”了一声,便回去复命了。孔岩看着老蔡走的飞快的身影,想必明相已经非常震怒了。
孔岩看见纳兰打开房门,忙过去禀告,纳兰一听,似乎早已预料到,并没有多吃惊,只是脸色有点不好,来到大堂,看见明相端坐在太师椅上,紧紧的盯在门外,一瞟看见纳兰,一下子站起来冲着门外说:“还不快点进来,你是不是又去见沈宛了,你病成这样,还去见她,是不是想气死为父啊!想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蔡,以后不许公子再私自离开家门半步。”
明珠对着身边的老蔡说道,老蔡连忙称是,纳兰听见此言,跪在地上说:“孩儿不孝,惹父亲伤心了,不过孩儿是真心喜欢宛儿的,还望父亲成全。”
“够了,朝廷的规矩,你难道忘了吗?况且那沈宛宁死不肯入旗,你叫为父怎么办?”明珠问道,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说:“老蔡,还不快点把公子扶起来,我接到快报,叶先生已经到bj城外了,待会儿你陪容若和李太医一起去迎接叶先生,记住,一定不能怠慢。”
“是”
孔岩看着没有自己,忙说:“明相,不如我陪先生一起吧!”
“明相?”明珠疑问一句说道:“既然,孔公子有此意,便请去吧!老蔡,一定要照顾好孔公子,明白吗?”老蔡在旁边仍然只回答一句“是”。
一行三人与李太医回合后,一同前往右安门,一起去接叶天士。
老蔡跟在李太医、纳兰容若、孔岩的身后,一起在右安门门外等候,不久,迎面而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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