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卯迫不及待,道:“禀告殿下!燕云叛贼把贼魁武天真给放走了!”
晋王迅速沉下脸,道:“燕云!阳卯说的可是真的?”
燕云跪倒,道:“一命换一命。武天真是被末吏放走的,请殿下发落。”
晋王火冒三丈,气得脸色青绿,喝道:“嘟!大胆燕云竟敢违我军令,私放贼魁武天真!来人将燕云拖出去斩首示众!”
燕云是怎么把他师父武天真给放了的?话说燕云、元达、阳卯领晋王军令,率领五百步军埋伏于天狼山后山雁门道等候武天真经过。
武天真在观云台被“北剑”冷铁坤放走后,带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徒弟孟演常及百十喽啰,从后山下狼牙坠、过五里坡、经白猿径、穿密林翻险岭,一路跋山涉水餐风露宿,一瘸一拐,三天后来到雁门道。雁门道地势险绝,两山夹一道,道路两边是悬崖绝壁。武天真见地势险恶,令喽啰快速通过,话音刚落,一声炮响,燕云、元达、阳卯率领五百宋军杀出挡住去路。阳卯道:“呔!牛鼻子武天真拿命来!”
武天真觉得阳卯面熟,想了片刻想起来了,这就是“铁拐李”尚元仲尚大侠的次子尚权,怒道:“尚权畜生!尚元仲何等英雄竟生下你这样的孽畜,为虎作伥,不怕死就来吧!”
阳卯最怕别人知道他和天狼山的贼魁有瓜葛,怒道:“呸!死到临头还乱攀亲,小爷是阳卯阳次正。军士们快快将贼魁武天真给杀了!杀武天真者晋王重重有赏。”
宋军军士个个没动,因为主将是燕云。阳卯看着燕云,忙道:“燕云还傻等个啥!还不赶快下令!”
燕云看着血染征袍的武天真伤痕累累,污垢满面,左手住着一根棍子,右手持剑,两道箭一般的目光射向他;这就是自己授业的恩师,没有他就没有日后飞檐走壁武艺高强的自己,就没有今天的自己;自己只要一声令下,已无战斗能力的师父武天真、师弟孟演常及百十个身负重伤的喽啰将尸横遍野。百十个身负重伤的喽啰紧紧盯着燕云的嘴唇,只要他嘴唇微微一启,生命就到了尽头。元达知道燕云心乱如麻,很难下剿杀的命令,可不下命令,难道真的放走他师父?晋王那里实在交不了差,凑近他,小声道:“七哥别为难!你躲一躲,这道命令叫八弟我来下。”燕云眼里布满了血丝,直愣愣的注视着他,千言万语都在这眼神里。元达被他盯得发憷,低下头不再言语。
武天真“呵呵”冷笑道:“燕云孽畜!若不是你上我天狼山与萧岱英里勾外联狼狈为奸,我天狼山金枪会哪有今日劫难,可怜我金枪会数万英魂受我之累,燕云贫道与你不共戴天!”
燕云像泥塑木雕的一样,直挺挺伫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
孟演常从武天真背后走出来,道:“燕师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大逆不道之事你若做了何以为人?请你抬抬手放了师父,孟演常也会叫你有个交待,把孟演常的人头拿去交差。”
武天真怒道:“孟演常孽徒!贫道宁肯站着死就不跪着生,更不会叫你代我去死!燕云来吧,看看贫道教你的功夫有没长进,能不能要了老牛鼻子的头!”
燕云退后一步,向武天真跪倒施礼,道:“徒儿燕云见过师父,受徒儿一拜!”倏地站起来对身后军卒道“快闪开道路,请我师父和师弟孟演常过去。”
阳卯紧忙挡在道中,咆哮道:“燕云泼贼!你要造反,竟敢私放金枪会贼魁!军士们赶快把燕云拿下!”
燕云厉声道:“阳卯腌臜!别忘了燕云是晋王派的主将,来人把阳卯给绑了!”
宋军军卒真够难为的,燕云、阳卯都是晋王的红人,谁也得罪不起,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元达道:“都他娘的窝囊废!”上前一拳把阳卯打到“尔等再不听燕校尉的军令,该死的可不是金枪会的喽啰!”
燕云对军卒道:“尔等不用害怕,都有燕云承担!”宋军中跑来几个大胆的军卒把阳卯给绑起来,拖到路边。
孟演常扶着师父武天真,道:“师父!师兄放咱们走了。”武天真一把推开他,对燕云道:“燕云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还要取你的狗命!不如现在做个了断。”
燕云没有回答他,吩咐众军卒闪开道路。孟演常扶着师父武天真一瘸一拐走,百十个喽啰跟着刚走几步。元达突然道:“嘟!燕校尉只放武天真、孟演常,尔等哪里走!”喽啰吓得浑身哆嗦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燕云道:“元达,别再为难他们了!”
孟演常、武天真、喽啰兵迈开蹒跚步伐。猛地身后一声断喝:“呔!休要走了武天真!燕风来也!”
原来燕风听冷铁坤所言武天真坠下悬崖不知死活,他一心要立首功,不死心便从后山下来,走着走着发现有金枪会喽啰兵逃遁的痕迹,就一路追了过来,追到雁门道看看这形势明白了,燕云要私放武天真等。武天真等听到有人大叫,都停下了。
燕云抽出青龙剑抢步挡住燕风。燕风看着他,道:“燕校尉你莫不是要造反!”
燕云道:“我是晋王差遣的主将,想要怎么做还要向燕侯府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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