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诩道:“这也算是张靐精明之处。”
贾玹疑惑“哦!”
成诩道:“张靐不但是监军更是天子近侍,试想一个天子近侍与一个领兵在外的亲王眉来眼去关系交厚,天子能安心吗?张靐能安身吗?晋王能安身吗?这是张靐职责所授,不管他是否真的痛恨晋王,还是假的痛恨晋王,表面上都要做出据晋王与千里之外。”
贾玹道:“晋王可是天子所倚重的骨肉兄弟!”
成诩道:“亲情与权力,平民到能掂量得出轻重,更何况天子呢?”
贾玹觉得言之有理频频点头,道:“二哥神机妙算,恶虎山晋王兵败好像早在二哥意料之中?”
成诩惊恐看看营帐门口,小声道:“不可乱说!”
贾玹声音放低,道:“成兄!不怕当事迷就怕没人提。当初为何不给晋王提个醒?”
成诩道:“当初天狼山大捷,晋王志得意满想再接再厉一举拿下恶虎山,正是他欣喜若狂之时,我提了不但没用反而会招来事端,别忘了咱们是刚刚被晋王收入幕府的,前身又是草寇,不得不谨言慎行!”
贾玹道:“成兄思虑缜密,但没有咱们‘定州三布衣’精于筹划哪有天狼山晋王大捷?”
成诩道:“三弟切勿再言!那已经过去了。”
贾玹道:“难道晋王会过河拆桥?我等会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成诩道:“晋王招贤纳士,一定有劲敌在侧,我等不会兔死狗烹。但功劳已经过去,再贤达的主子都会赍恨属下津津乐道昔日之功,无论昔日之功再大所具有的使用价值早已成为昔日,昔日已无价值可言。做属下的若不明白这点,迟早要被主子弃之如敝履。当时荀大哥执意要想晋王进谏言暂时不可攻伐恶虎山,被我苦苦劝住。”
贾玹道:“二哥所言真是井底雕花——深刻!”对荀义道“大哥您说呢?”
荀义不以为然,道:“荀谋只知某国,不知某身,不及二弟。”
成诩道:“大哥德才兼备,二弟不如。但不谋身何以某国,只有安身才能安国。汉景帝之师晁错长于某国拙于某身,最终鸡飞蛋打,自己落个身首异处,七国诸侯联兵反叛,弄得大汉江山狼烟四起民不聊生。前车可鉴呐!”
荀义道:“若人人只知某身只为私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江山变色还会远吗?”
贾玹道:“二位兄长!君子谋国智者谋身,谋国者先忧天下,谋己者先利自身。君子所图者远,智者所谋者深。忧天下与利自身并不矛盾,荀大哥为是非而争,成二哥为得失而辩,人各有志何必相强!”
正说之间,晋王侍从王衍得传晋王口谕召见成诩、荀义、贾玹。成诩、荀义、贾玹随王衍得进见晋王。
成诩、荀义、贾玹见过晋王施礼已毕。晋王招呼他们坐下,道:“恶虎山杨崇溯实属悍匪,恶虎山草寇如何剿灭?近山知鸟音近水知鱼性,请三位先生为孤王筹划。”
成诩、荀义、贾玹思虑片刻。其实三人早就在考虑到了,恶虎山晋王兵败,晋王一定会向他们问计,但还要做出一番深思熟虑的样子。
成诩道:“恶虎山于天狼山合成九旋八转虎狼锯齿山,恶虎山地理险恶不次于天狼山,又没有内援,若要强攻可能将得不偿失。”
晋王道:“愿闻先生高见!”
成诩道:“勇者搏之不如智者谋之,以力取之不如以计图之,攻而伐之不如诱之以利。”
晋王道:“愿闻其详。”
成诩说出了对付恶虎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晋王思虑良久,道:“三日之内可真的荡平恶虎山?”
成诩道:“打仗打的就是银两,用银两养士卒攻杀战守,不如直接用银两去砸匪寇,这般不致使将士伤亡。只要明日把充足的银两运到大营,三日之内一定能荡平恶虎山活擒杨崇溯。”
这日,金枪会恶虎山杨崇溯闻报晋王使者阳卯、弥超来访,在恶虎山聚义厅相见。阳卯对其说了一大堆溢美之词,传达晋王旨意,大意是晋王与杨崇溯讲和,恶虎山山寨吃用等所有支度由定州供给,条件是恶虎山不得袭扰周边郡县,防御番邦进犯,晋王在紫石坡摆下酒宴邀请杨崇溯赴宴。杨崇溯与方主佐理赵鸣商议。赵鸣意思是,恶虎山虽然胜了一阵,但以一隅敌一国并非长久之计,不如就坡下驴。杨崇溯采纳了他的建议,但要带一百五十金枪会弟子赴宴。阳卯、弥超回紫石坡宋军大营向转达晋王,晋王答应杨崇溯的要求。
次日一大早,杨崇溯同赵鸣及恶虎山一干头领领一百五十喽啰来到紫石坡晋王摆下的酒宴场。酒宴场距离恶虎山和宋军大营的距离一样。晋王带着文臣武将头不顶盔身不贯甲迎接杨崇溯一行。杨崇溯见晋王破有诚意,也令属下除去戎装。晋王见到杨崇溯浑身发冷心有余悸,前些天险些要了自己的命,恨不得生吞活剐了他,一位堂堂的大宋亲王伐寇主帅与这样的恶魔贼魁握手言欢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为了大计不得不装出和蔼友善的样子,喜笑颜开,道:“少令公(杨崇溯先父杨六郎杨光霁官拜大宋令公)武功盖世!隋朝史万岁哪能与少令公相比,就是楚霸王重生、冉天王转世也未能如此!哈哈!”牵着他的手入席。杨崇溯开心大笑,随入席坐定。晋王麾下柴钰熙道:“少令公万马军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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