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儿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胡不归寻思了半天,愣是没能搞清楚头绪。
即猜不到前因,也预料不到后果。
这事儿不能想了,更不能再继续搀和下去了。
更何况,那不知名的邋遢道人死没死,还在两说,若是招惹了这样的强敌,就是自个有十条小命也是保不住的。
眼下最为主要的还是自个师兄卫中州的安全,还有马正阳师徒的去向要紧一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胡不归生平最怕麻烦啰嗦,要不然在以前那会儿也不可能天天吃喝嫖赌,十天半月不着家了。
将那两块‘天师令牌’仔细贴身收好之后,这才抬头再次对李艳梅母子两人开口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只不过还有许多的关键,没能想明白。如今这张家集已经换了天了,搞不好可能要出大事。我走之后,你们母子二人便留在这里吧,切记不可再招惹祸端了,也就是小爷我心地善良,换成那些个不讲情面的,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也没处说理去。”
说罢,胡不归转身便要离开。
李艳梅听得胡不归说话郑重,再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但,转念又想到自家孤儿寡母的,本事不强,性子也没得比别人泼辣,再继续留在这里,等到将来再被鬼欺负么?
心思百转之间,越想越觉得自个命苦,不由的低低抽泣起来,而在她怀中的那鬼子孙晓鹏,虽说年幼,口不能语,做鬼之后也没了活着的时候有那灵巧劲儿,但,总归的母子连心,那小鬼见母亲伤心哭泣,似是心中也有些难过,也跟着母亲哭泣起来。
人死之后,没了阳气,阴气聚集,俩鬼一哭之下,便在这夜里刮起了阵阵寒风,那寒风冰凉刺骨,伴随着夜枭般的刺耳声响,回荡在整个院落之中。
胡不归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那阴风袭来,只觉得自个毛发直立,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再听那鬼哭之声,端的是渗人无比。
可不知怎地,胡不归的脚步却慢慢停了下来,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喊他,让他回去,回到李艳梅母子的身边。
“哼!”
一声冷哼,从鼻腔中猛然蹿出,打断那鬼哭之声,阴冷的寒气,也随之消散了许多。胡不归伸手入怀,一张‘镇鬼符箓’已然拿在了手中。,转过身来,冷冷的看向李艳梅母子:“你这恶鬼,还敢对小爷施展鬼魅之术,莫不是觉得小爷好欺负不成?”
“大...大兄弟,请息怒,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眼见那符箓就要打在自个身上,李艳梅连忙跪在地上,出声哀求:“我们娘俩,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以前活着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处处受人白眼,等到死了之后,做鬼还要被鬼欺负,求求你,大兄弟,你就看在我们娘两命苦的份上,行行好,救救我们吧...呜呜...”
这事儿要换作了早些年那会儿,说不好胡不归可能一个‘镇鬼符箓’过去,就将这鬼母鬼子镇杀当场了。可自从跟了自个的师傅骆千山之后,他发觉自个的心思是越发的软了。胡不归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没几年的时间便死了。而自家那老爹胡天顺,只是每日里惯着宠着,要啥给啥,这才有了他浪荡的性子。
等老爹死了之后,师傅骆千山和师兄卫中州,虽说管教的严厉,但,在私下里实则也是宠着惯着他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师徒三人相处的这些年里,胡不归的性子也有不少的改变。对于自家的师傅师兄,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看着眼前的李艳梅母子,胡不归就想起了自家的爹娘,自家的师傅,还有自家的师兄。
总之,在那一霎那,胡不归心软了。
但,胡不归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不想惹那些麻烦事儿,更不想牵连那入手的道人,为自个平白树敌。“哎...”幽幽长叹一声,胡不归苦恼不已,寻了个借口,说道:“你要知道,人鬼殊途,更何况我是术士,我若放了你们离开,你们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如留在这里安全一些,总归这里是你的家,你们也熟悉一些不是?”
“我们娘两早就没有了家。”李艳梅只是摇头,双眼涌出泪水,顺面而下,那泪水随之化为了一丝丝的灰雾,消散在了空中。继续低低哀求道:“求大兄弟救救小鹏,他还这么小,哪怕是要我死了都成,如果有来生,哪怕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你这又是何苦呢?”胡不归劝说不动,不由得的有些懊恼起来,心中暗骂自个:叫你丫的的多事!
就这样,李艳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胡不归呆呆的望着她。一人一鬼,对视半响,终究还是胡不归败下阵来了。
再次望向李艳梅的时候,胡不归恍惚之间,这才发现这李艳梅长得还真不错,声音软糯,柳叶眉,瓜子脸,胸前鼓鼓,腰肢柔弱,再加上略显白皙的嫩皮肤,嗯,确实是不错的美人儿。
也不知怎地,自认为脸皮堪比城墙的胡大爷,竟然发觉自个有些脸红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胡不归干咳一声,嘴上念念叨叨的,扭头望向一边。
李艳梅一边说着哀怜的话儿,嘴角微翘,眉眼之间似是多了几分笑意,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胡不归的双眼。
胡不归被她盯得心肝儿微颤,最后终于敌不过李艳梅的双眼,颓废的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小爷就当是行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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