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厮杀正酣,耶律题字一马奔过来道:“元帅,贺令图跑了。”
耶律斜轸笑道:“跑了?跑了好。”
耶律题字不解:“这场战争就是那姓贺的怂恿挑起的,太后恨不得寝皮食肉,元帅如何说破了好?”
耶律斜轸说:“先不说这个,把这些宋军收拾了再说。”
这一仗契丹军大获全胜,宋军全军覆没,只有贺令图一行数十人走小路逃脱。这让耶律题字非常遗憾。耶律斜轸笑道:“丹青,叹什么气?等我们到蔚州再捉他也不迟。”
“丹青”是耶律题字的外号,耶律题字善画,花鸟,人物经他的妙手无不栩栩如生,王公贵族都爱收购他的画作。
耶律题字愈是不解,说:“贺令图逃到飞狐去了,为何到蔚州抓他。”
耶律斜轸笑道:“走着瞧。”便传令军队向蔚州进发。
先锋耶律奴瓜道:“末将探到飞狐宋兵甚弱,蔚州宋军强大,元帅为何舍弱而攻强?”
耶律斜轸说:“飞狐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蔚州乃山西咽喉之地,得蔚州则山西门户洞开。蔚州守将乃潘美义子潘璘。潘璘名为潘美义子,实则潘美勾引他妇所生,潘美视其胜过诸子。我军攻打蔚州,潘美一定倾力来救,我军便可于半道截杀,在野外与宋军决一胜负,如此便可扬我军野战之长,避我军攻城之短。”
耶律题字叹道:“元帅真不愧草原诸葛,攻其必救,果真如此定叫潘美有来无回。”
耶律斜轸说:“不要轻敌,宋军里能人颇多,像杨继业就是难缠的对手,我不愿开战一开始就遇到他,所以,用计支走了他,等我们解决了蔚州的事,再去会会他。诸位今后遇到他一定要小心。丹青,你记得不记得杨继业的相貌。”
“记得。”
“好,你回去把他的像画十几张,分发到各营,让士兵们仔细辨认,记住这人。”
耶律题字领命去了,众军马不停蹄地向蔚州进发。次日,契丹军便将蔚州围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奴瓜立在蔚州城下,久久等不来攻城的命令,心中纳闷,便来到中军帐。却见耶律斜轸正在帐里与人玩叶格戏。耶律斜轸见耶律奴瓜进来,招手道:“奴瓜,快来,来帮我扳一回,我的钱都让他们赢走了。”
耶律奴瓜气呼呼地说:“元帅,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耶律斜轸说:“打仗啊,收复山西呀。”
耶律奴瓜说:“大军已在城下,等着攻城的命令,元帅却在这里赌钱,恐怕有负太后的重托。”
耶律斜轸说:“天天行军累得很,休整休整,去,让士兵们休息。”
耶律奴瓜道:“休息,等我们休息好了,城防愈坚固了。我看那蔚州也不是固若金汤,我保证一天就拿下它。”说罢负气而走。
“慢着,”耶律斜轸说,“告诉士兵们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行动者,军fǎ_lùn处。”
入夜,林牙萧恒德来报,抓了个宋军奸细。耶律斜轸笑道:“好啊,在哪儿抓住的奸细?”
萧恒德说:“小人刚才出去巡逻城西,见一个人鬼鬼祟祟想混进军营,见我上前,他扭头就跑,被我抓住了。”
耶律斜轸说:“我军纪律严备,哪里来的奸细?你去把他带上来,我要审问他。”
萧恒德走了,耶律斜轸忙唤来耶律迪子,附耳说了几句。
刚交代完,萧恒德已将奸细押了进来。耶律斜轸抬眼一看,那人个头不高,长得十分精干,脸庞虽然黑红,皮肤却不粗糙,剃了个三星拱月头,左掩黑衣,穿一条黑裤,扎一条牛皮带,蹬着一双黑皮鞋,一副地道的辽人打扮。
萧恒德将那人猛一推,说:“见了我家元帅,还不下跪?”
那人忙匍匐地上,叩头道:“小人马古里拜见大元帅。”
耶律斜轸喝道:“好大胆的奸细,竟敢来窥我营寨,不怕我剥了你。”
那人忙说:“元帅明鉴,小人不是奸细,小人是溃散的契丹兵。”
耶律斜轸定睛看着那人道:“什么?你是溃散的契丹军?你是哪一部分的?”
“小人是萧挞凛将军麾下队帅,因云州战败,隐匿深山,潜行向东,欲去南京,昨日来到蔚州城外,见到我军旗号,便试着近前看看,有幸遇到救星,今番有救了。”
耶律斜轸喜道:“你是萧挞凛的人,他在哪了?”
这时,都监耶律迪子横跨一步按刀怒道:“元帅不要信他胡说,萧将军自己都杳无音信,他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那人忙叩头道:“小人所说千真万确,小人在云州被杨继业冲散,好不容易在朔州山林里找到萧将军,萧将军便派我去南京告急,请速派援军接应。”
耶律斜轸说:“你既然认得萧挞凛,你说他长什么样?”
“身长八尺,紫红脸膛,鹰鼻豹眼,下颌上有一颗黑痣。”
“使什么兵器?”
“月牙追风刀。”
耶律斜轸扭头看了耶律迪子一眼,说:“都监太小心了,你看他说得多准确,连萧挞凛将军下颌上的一颗黑痣都知道,能假吗?”
耶律迪子说:“元帅说的是,小的太小心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那,兄弟,不要见怪。”
那人忙说:“哪里哪里。”
耶律斜轸笑道:“那么,你能找到萧挞凛吗?”
“能能能。”
“那好,本帅奉皇上之命西征,正欲寻萧将军归队,本帅修书一封,你带给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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