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敢与我一战?”一道声音自白染耳边响起,将白染从沉睡中吵醒。
“我没事?”刚刚的疼痛太过可怕,初时窜入体内的暖流像引人堕落的糖果,还没品过味,骨肉刺痛到重组的感觉接踵而至,比起ròu_tǐ,精神上的疼痛才是最可怕的,那支撑到极致快要炸裂掉的感觉,叫他忘记发泄嘶喊,只能暗自承受,连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哈哈,痛快”声音中充满狂傲和些许孤独,高处不胜寒。
“谁?”白染下意识道。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循声望去,就在不远处,一名男子正旁若无人的舞动着手中的剑。
一身雪白的长衣,如墨般的长发为垂到腰间,一双剑眉下如星辰般的眸子,带着桀骜不驯的洒脱,只见他一手舞剑,那柄剑正是白染之前一直出现在白染梦中的,也是白染附身在那具身体里挥出的毁天灭地的一剑。
而男子的另一只手拿着葫芦形状的小巧器皿,随着男子舞剑的动作,器皿中的液体却是丝毫未露,树上散落的樱花花瓣随着男子的动作上下翻飞舞动“哈哈,痛快,人生当歌,醉酒几何,何人敢挡吾之去路,何人敢定吾之罪恶,不顺者,杀之,天地算什么,吾自在本心”。
白染的心猛地一跳,不自觉的喃喃跟着念了一遍,“人生当歌,醉酒几何,何人敢挡吾之去路,何人敢定吾之罪恶,不顺着,杀之,天地算什么,吾自在本心。”
“狂傲。”这是此刻白染脑中所想,同时自心底溢出的是深深的激动和羡慕,敢问这世间,有几个人敢这样口出狂言。
说着自在本心,但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没有足够的实力,那说的一切都是空话。
这个世界,一切以强者为尊,只要你实力足够强悍,不管你怎样,对方见到你也是礼让三分的,反之,你实力一般,即使你再怎么恭敬别人,在实力高者眼中也是一个如同蝼蚁般的存在,不值一提。
白染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曾出声,男子就这样舞者,每一丝律动都似乎蕴含着天地的大道哲理,锋利却张弛有度,缓慢却防守得当,以不变应万变,看似破绽百出实则无懈可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任其肆意流逝,白染已完全沉浸在眼前这剑法之中,忘却了这天,忘却了这地,也忘却自己是谁,自己身在何处。
不停舞剑的男子并没有在意站在不远处的白染,喝着手中的酒,自顾自的舞动着手中的剑。
时光渐渐流逝,那名男子的身形越来越淡,最后竖剑而立,看向白染,道;“记住,吾名离渊。”
“离渊”白染重复道。
男子说完这句话,身形彻底消失,仿佛从没来过般。
“消失了。”白染从那种奇妙境界中转醒过来,四周安静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一切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醒来了就会消失。
但他可以确定他一定没有从这场梦中醒来,这里并不是天凯森林,也并不是那混沌的虚空,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
白染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终于不再是一片混沌,对于白染而言无疑是非常新鲜的。
抬眼望去,是一张眺望不到宽度和高度尽头的巨门,巨门微微敞开着。
而之前舞剑的场景似清晰额可在脑海中,可要细细去回味时,却又变得模糊……
抬头向门上看去,门上刻着金色的大字,左右两扇大门都有被剑气刻上的字,每一个字仿佛都蕴含着磅礴的威压。
白染只感觉呼吸一窒,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滑出,竟无法直视门上的字,那强烈的剑意和气势如利剑一般势不可挡,带着强烈的意志,就如离渊说的那番话般,字中含着勇往无前之势,给人一种无论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他只求自在本心。
“字如其人”看到门上的字就可以明白刻字的人那潇洒不羁,fēng_liú旷达的个性。
如同无言的诗,无形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似落花飞舞,如飞云万状,若流水平行。
一手好字,从执笔、运笔、点、画、布局,皆可看出笔墨运转的从容不迫,收放自如,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近乎癫狂的原始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含着天地乾坤的灵气,张扬跋扈,丝毫不受任何束缚。
白染不懂什么样的是一手好字,但却知道眼前的字绝对不是寻常人所能够写出来的,更何况是直接用剑刻出来的。
那需要一个人思想境界和实力达到了某种程度才可以。
以前白染从没觉得写字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识字也不过是灵器师协会必学的东西,试想你一个灵器师居然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些功法即使赐给你了你也看不懂,更别说练了。
总不能还得专门找一个人做解读的吧,而现在,白染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发现,练字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它代表了你自己的一种思想,你可以尽情的在纸上书写你自己的道。
心性发生了变化,慢慢的,白染一点一点的,可以看得时间越来越长。
原本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又在脑海中慢慢闪现,白染就这么怔怔的欣赏着眼前的字,脑海中又慢慢回忆起之前男子舞剑的身影,二者正相得益彰,让原本已经模糊了的记忆重新的鲜活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白染在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刚刚的剑法。
大梦几千秋,不知过了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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