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惑愣愣的望着这一幕,神色震撼,但见那道青光凝而不散,浓绿到极致。忽地,在上空盘旋三周后,再次聚成灰白符牌,径直向着西方疾行而去。
苏惑始料未及,只得安心盘坐在地,静静吐纳休息,神色间尽是思索之色。
过不多时,猛听上空风声大作,压的树木摇动,只见诺大的夜空中,一艘造型古朴,满是沧桑的龙首飞舟从西方疾驰而来,横亘在苍穹之下,其上七彩光芒闪烁,仙华流转,恍如神迹。
正在苏惑愣神之际,一道略显高傲的男声陡然从那龙首飞舟上传了下来。
“是何人用此散修令?”
那道话音才落,但见飞舟上站出一丰神朗朗的青年,神色倨傲,背着一把黄穗古剑,瞧见苏惑穿着寒酸,略一皱眉,神色间已有不喜,但仍是向着苏惑一挥手。
苏惑直觉身体一轻,似被一股风托起,顿时浑身不由紧绷,整个人飘飘忽忽腾空而起,再站定时已然在龙舟之上。
苏惑仔细打量周围,前面不远站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将苏惑施法招上来的俊朗男子,剩下那男子样貌也算出众,但脸上的恭维之意甚是明显。
那名女子一身白衣胜雪,未施粉黛,却也有几分倾城姿色,她旁边站着的那位模样出众的眼中似有爱慕之意,只可惜这女子并无他意,那男子只能嘴角苦涩。
在离这远点的角落,一群孩子瑟瑟发抖的聚在一起,男女十几人,十多岁模样,看着那三人目光中满是忐忑和敬畏,这些孩子想来就是元慈山中男子所说的,从各地寻觅而来资质绝佳的灵童。
“可是你动用散修令?哪里人氏?区区养气二层境,从何处得来这如此珍贵的散修令?”
自打苏惑登船,便故作呆愣神色,那俊朗青年见状,眉间闪过厌恶,懒得开口询问。剩余那位模样出众男子,也乐得狐假虎威,厉声出口。
苏惑装出战战兢兢模样,“晚辈苏惑,zw县小唐村人。前年秋天在山中无意捡到一本破旧古籍,晚辈就跟着胡练两年,这牌子当时就压在破书旁边。”语气极为诚恳,但内容却九伪一真。
“两年?才养气二层境,这等天赋,王某还真是生平仅见。”出声质问的男子哼了声。
“zw县小唐村?咳咳……老朽倒是多年前经过一次,也不知故人是否安在喽?”
苏惑话音刚落,从内舱中便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伴随着“笃笃笃”响,转出一道枯瘦的老者,这老者面容如血,发色雪墨掺杂,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衰老气息,罩在身上的大黑长衣随着夜风无声飘起。
若说陈老爷子寿元接近枯竭,也没有这等龙钟之态。瞧样子,这老者都撑不过两年。
“曹长老。”
“拜见曹颠长老!”
那三人见到老者连忙行礼,语气恭敬。
苏惑听闻老者所言,心底不由一沉,表面却不敢露出半点马脚。
“再行百里余,就是元慈山的地界喽!后生可去过这座世俗里的北疆名山?”名叫曹颠的老者深深的看了苏惑一眼,说话间,已走到苏惑面前,缓缓从大黑衣里探出一只布满褐斑的衰黄老手。
苏惑心头微凛,却不敢反抗,直感到那老者身上有数不清的恢弘气息滚个不停,哪里是夜风把衣服吹动,分明是这些莫名气息在鼓动。
“不曾去过,倒是常听村里老人说元慈山可是个吃人的地儿,晚辈境界低微,怕丢了性命!”苏惑情知这曹颠在试探自己底细,仔细斟酌后,徐徐回道。
曹颠听闻也不在意,老手搭在苏惑脉门上,苏惑直觉曹颠的老手异常燥热,似有一道灼热气息顺着脉门流转周身,烧的苏惑心发慌。
“《黎山养气诀》?”曹颠大是惊异抬起头看了苏惑一眼,浑黄的目光中闪过深邃,“村东的老王瘸子可还健在?”
苏惑数年前曾在小唐村养过一段时间伤,可万万没料到这曹颠似乎对小唐村颇为熟稔,心底不敢大意,思索道:“王老爷子几年前就仙逝了。”
曹颠漫不经意的“嗯”了声,“赵全安那小子可还是一到阴天下雨,右腿就疼痛难耐?当年传他的药方是否还在服用?”
苏惑一愣,“长老说的可是断了左臂的赵猎头?平日里走路如风,倒不曾见他腿部有疾。”说来赶巧,苏惑当年确实实在了赵全安家中养伤,还跟赵猎头学了不少捕兽的土法子。
一听苏惑所言,曹颠深藏在目光中的厉色敛尽,笑着拍拍苏惑肩膀,“你资质中庸偏下,修炼灵元最难凝聚的《黎山养气决》,无异于自寻苦楚,进入宗门转修《太岳养气篇》,对你会有裨益的。”言罢,转身进入内舱中。
“多谢曹长老指点。”苏惑心底诧异这曹颠对自己放下警惕,指点自己。
殊不知站在那女子旁边的青年闻听《黎山养气诀》五字后,眼神一亮,径直走到苏惑面前,“既然长老说那功法对你无用,就交出来吧!”
说话间,已然向着苏惑胸前抓来,苏惑目光一凝,体内微薄灵元急速聚在双掌,横封在胸前,不想却被那青年冷笑一声,掌势一变,径直印在苏惑胸膛,一掌将其震翻在地,旋即轻飘飘从苏惑怀中取出一本破旧古籍。
“连灵气外放都不会?还想拦我?”那青年哼了声,自认方才那一手用的潇洒写意,忙献宝似的跑到那少女面前。
“华清师妹,常听长老们说黎山剑宗的养气之法最重天赋,习成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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