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散修?嘿,外宗那般畜生好狠的手段!”
“莫不是这雏不开眼,调戏了那个外宗弟子的姘头?要不然,怎么会被缚身符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哼,教训这小子的同时,何尝没有立威之心?真当我们散修就怕了他外宗不成?”
“这后生也不容易,辛苦修行才进入宗门,咱大伙也不能忍心……”
“唐老头,这关你鸟事?老子就想找个乐子,看这崽子能撑过几日!”
……
苏惑悠悠醒转过来,胸前的剧痛就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从额头流出的血模糊了半张脸,凝固的难受,耳边传来夹着冷笑的议论声,转而就听冷冽的喝骂中裹着拳打脚踢的闷响,旋即就见一道身影狼狈不堪的滚了过来。
“又是个穷鬼,连块灵石都没有,外宗的畜生搜的还真干净!”
苏惑就听旁边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一抬眼就看见个虬髯汉子骂骂咧咧的转身,一脚踹在那道才滚过来人的肋骨上,口中喝骂着,“滚开,还敢挡你武爷的路!”
疼的那人倒吸口冷气,身子不禁都蜷成一团,那自称武爷的虬髯汉子毫不在意,冷笑着说道:“唐老头,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你要是收留了这个废物,每月上供的可是双份了!”
苏惑没听见回答,就觉得身上陡然一轻,身子便被人扶起。苏惑眼睛让血凝的模糊,也看不清这人样貌,就听忍着痛楚的苍老声道:“后生别怕,老朽带你回去!”
“一个老废物,一个小废物,还真是相得益彰!”
“武爷素来狠厉,唐老头到时候完不成,可有的他受的!”
苏惑直觉的那人后背骨骼嶙峋,十分瘦弱,硌的胸前疼痛更甚,但心中却有暖流,耳边那些冷言冷语,苏惑听之,心中只能报以冷笑。
王行下手甚重,苏惑几次运行功法,体内的微薄灵元也能以聚集,过不多时,苏惑被这人放在一张硬木床上,鼻间尽是被褥的霉腐味。
那人打来水,擦干了苏惑的脸,苏惑才瞧清了这人是个模样花甲的老人,头发已然半白,脸色枯黄如秋叶,身子格外孱弱,一身老旧的藏蓝袍子洗的发白,望向苏惑的目光却甚是祥和。
“多谢前辈。”
老人只是羞赧一笑,“你先歇着,老朽给你熬些药去。”
苏惑打量着周围,这老人所住之地,是处茅屋,从里到外透着寒酸气,即便比起世俗里的穷苦人家,也要差上数筹。屋子里除了苏惑现在所躺的硬木床,只剩下一张近乎支离破碎的旧桌子,一盏积灰的油灯。
苏惑目光一凝,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世俗之物,油灯?难不成仙人也用。
过不多时,姓唐的老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汤药过来,还没走近,苏惑已然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草木清香,与世俗不同,这汤药少了刺鼻的药味。
似乎看出苏惑的疑惑,唐老头笑着解释道:“这是从平日里种的几株草药,换不了几点贡献,不过对于温养低级弟子的伤病,却有些疗效。”
苏惑对于这个老人虽有戒心,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喝下汤药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凝神,暗中运起《黎山养气诀》,积攒着灵气。
这也是苏惑四年如一日的苦修,两年修行?呵,没有人比苏惑更清楚自己的天资差到何等地步!
而唐老头在苏惑休息之后,才来到那张破桌前,手中一翻,取出几只近颓的青竹笔,很不起眼的世俗之物,旋而珍而又重的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黑色小砚,放在案头,也不用墨,只是向黑砚中倒了些清水。
饱蘸之后,就在宣纸上任意挥洒,时而狂草,时而行书,当真是笔走龙蛇,铁画银钩,这一刻的唐老头身上却多了几分快意自在,飘动的花白长发更添灵动仙韵。
与先前任人凌辱而忍气吞声的那个衰枯老头,对比格外鲜明。
苏惑瞧在眼中,也只是略微诧异,并未出声,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故事,唐老头不说,他也不会贸然去问。
一连几日,苏惑都在唐老头屋中养伤,而苏惑也从唐老头口中得知这里根本不是第三峰,而是第七峰,在散修十二峰中实力最低的第七峰。
言谈之中,苏惑也了解了许多关于散修、外宗的恩怨,也怪不得那日王行初次见面就下如此重手。
散修本是一种另类壮大宗门的手段,数百年来一直倒也相安无事。
一百多年前,散修第十峰来了个淫邪之人,仗着几手颇是不俗的技法,jiān_shā了数名广寒峰上的女弟子。几个心急的外宗弟子不等禀报宗门执法,就杀上了第十峰,讨要公道。
那个淫邪之人仗着麾下着实有几名散修好手,再加上其本人手段不俗,将那几名外宗弟子生生凌辱致死。
这一来,外宗弟子无不群情激愤,之后又有几名外宗弟子惨死,惹怒了当时闭关方出的外宗第一的狠人,率领外宗弟子将第十峰屠个一干二净,散修、外宗弟子的血从山顶流到山脚,至今第十峰上空无一人。
散修毕竟不是从小在宗门长大的孩童,多时世俗里有些奇遇的草莽之徒,心性难定。宗门借机下令断了散修十二峰的修行资源,丹药、功法、宝器,宗门里有的是,想要?完成宗门任务,才对散修发放。
而外宗弟子,尽管用便是,努力苦修,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自那以后,外宗、散修势如水火,外宗视散修如狼如狗如奴役,散修也恨外宗恨
喜欢仙悼之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