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徐久远带着他的学生们去村子附近野炊后,他就好像迷恋上了这项课外活动,常常带着他的学生,往村子东头的油菜花地捉蝴蝶作标本,往村子路口旁的田地尝试一下帮村民们摆弄庄稼。时不时还带领他们进入大山,一去三、四天,晚上就到那个他和凡凌嘉住过的小屋里住着,白天就到小屋附近找矿石、植物、小动物制作标本,让学生们认识这大山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徐久远最喜欢和学生们去小屋那里,不仅仅是因为小屋那里古树参天、花香阵阵、景色宜人,更是因为凡凌嘉进山采药时常常会住在这里。正因如此,徐久远有好几次都碰到了凡凌嘉,徐久远心里欣喜不已,但脸上还是淡淡的,如同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甚至两人还一起打猎、做饭给那些学生用。可以说,这段日子徐久远那是开心不已,既能和天真烂漫的学生们一起下河捕鱼、下山捉鸟,又能和心仪的女孩朝夕相处,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在往后的旅行中,夜深无人时,徐久远常常独自一人,呆立于床前,静静地,只是回忆这段日子,他就觉得他很辛福了。哪怕旅行中遇到再黑暗的时刻,徐久远只要想想这段日子,他心底就仿佛涌起了一束光,温暖不已。
时光匆匆,一个月匆匆而逝。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太阳一日复一日地从东至西,月亮一夜更一夜地悬挂在天空上,星星像孩子一样调皮地眨巴着眼睛,永恒地挂在夜晚的黑幕上,一往如初。灿烂的星光照射在寂静的乡野上,田地间偶然传来几声蛙叫声,恬静的小院中,徐久远躺在他那花了一个多用才做好的躺椅上,一手拿着蒲扇,慢慢地扇地,一手拿着葫芦,里面装着凡老爹自酿的土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着。旁边是凡老爹和凡凌嘉,俩人正在商量明天后天俩天去下河村赶集的事。下河村,离村子很远,有二十多里,凡老爹和凡凌嘉得商量好要挑什么去市集上卖。凡老爹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对凡凌嘉说:“丫头,明天,还是老样子,你带着这几天家里采的药去市集。我呢,带着这几天打的猎物。”凡凌嘉听见了凡老爹的话停了手中的活回答道:“嗯,好的,阿爹。”这时,徐久远插嘴道:“凡老爹,我也想去市集上看看,我跟你们一起去,可好?”凡老爹笑眯眯:“那好啊,先生,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帮忙售买吗?”徐久远想了想说:“前几天,学生们做了一些蝴蝶标本,我想,应该有人会喜欢的,可以拿去市集上试试。”凡老爹道:“那先生回屋收拾下东西吧,早些歇息,明天须得早起。”徐久远起身回屋回答道:“嗯,老爹,也早点休息。”窸窸窣窣忙活了一大会,三人洗漱了一番,便上床歇息去了。
一夜好梦过,己是天光乍亮时。
围绕在大山周围的雾渐渐散了,东方的天有了点红光,旁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慢慢的太阳探出了头,一点点的露出来,紧接这是一片白白的鱼肚皮,在后来变成了一块切了一半的大红橙子,终于,太阳升出来了。此时,凡老爹三人早己起来了,匆匆用过早饭过,凡老爹用扁担挑起要卖的货物,凡凌嘉提起装满了草药的药篓,徐久远则拿起自己的那个满满一盒的标本盒,收拾了一番,检查了一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关上了门,出门往村头的小路上走去了。一行人一路上脚不停歇地往下河村赶去,紧赶慢赶终于在日头爬上正中之前,到达了下河村。徐久远是第一次来下河村,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凡老爹和凡凌嘉已是老马识路不知来了多少回。所以三人在下河村村头歇息了一会儿,就进了村,在村东头边上的一块大空地上摆起了摊。那块空地正是下河村附近百里的村民赶集的地点,己来了许多人了,疏疏密密,好不热闹。徐久远手忙脚乱地将他的蝴蝶标本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地上之后,才有时间打量下这个方圆百里的聚市——下河村。村头的那条小河,委婉动人,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芦笋也钻出来放叶透青了,河道里平静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味,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在你的脚下,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像淡淡的水粉。徐久远站立起来,放眼望去,这里是下河村,一个普通的却又不普通的小村庄。田间有村,村后有山,山上古树浓荫,村前有水,水倚田园,有着篱笆茅屋的朴素、青山碧水的清纯、田园风光的恬然。
此时正值暮光时分,那缕缕似浮云般冉冉上升的农家房屋顶上的炊烟,那由牧童吹着笛赶着回来的耕牛发出的“哞哞”声,还有那农人扛着锄头回归时叱喝出来的充溢着山野粗犷的没有韵律不成调的乡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平静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暮归图。放在徐久远那个时代,这里绝对能称得上是最美村庄,会被评为世界遗产,但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只有贫穷落后没有美。但这样的村子,徐久远是没有经历过的,他见惯了钢筋水泥的大都市,乍一见到如此人与自然合而为一的村庄,真是觉得美极了,诚如诗言:溪水绿于染,野花红欲燃。
春当三月半,狂胜十年前。
小处开新旧,平地上画楼。
忽逢意心人,赠龟戏乡间。
出乎意料,徐久远的摊子生意意外地红火,兴许是这儿的村民没想过平时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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