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矩再找到阿飞要教他武艺的时候,阿飞开始向裴矩申诉,阿飞知道他人微言轻,就算说得再有道理也不会被裴矩重视,无奈开始演示前几日所学的动作。裴矩看了,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悟性倒是不低,只是凭着陆知命才入仕,无端叫人冷齿了。”
阿飞见他心中有所思,便试探性地问道:“裴先生,那牢中的两个贵妃不知道何时处斩?”
裴矩看他一味地关心贵妃处斩的事情,却也懒得细问,便道:“这几日就要班师回朝。明日午时处斩,早斩了早省心。”
阿飞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心下暗暗叫道:“留给我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要早些找到杨广才好。”却又不敢多问裴矩。当下又细心跟他学了几下武功。
班师在即,裴矩也没有时间多管教,阿飞趁裴矩处理军务的时候一路飞奔到元帅府要见杨广。
建康城破了以后,其它地方也陆续统一,各路总管都赶在这一天来向杨广请安,阿飞虽然到的并不晚,却迟迟不见召见。阿飞便只得在门外苦等。其实正值冬季,外面飘起雪花来,阿飞穿着一件棉衣,也不由得在外面跺脚取暖。
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直到各路总管都走了,阿飞才被叫道堂中。杨广饶有兴致道:“呦,几日不见你,怎么自己来找我了。”说罢走下作为来拉阿飞的手,又吩咐人给阿飞摆上一盆炭火。
阿飞受到如此待遇,不禁心中一喜,便觉得此事有希望,忙道:“我是有一件事来求你的。”
杨广颇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说,我能办到的话,尽量帮你办到。”
阿飞心念一动,没有直说,先是绕了个弯子:“我来求你少杀两个人,你是大元帅,一定能办到。”
杨广心想,小孩子又能救什么人,不过是.要求自己饶过他的什么亲戚朋友,反正也是要放的,不如给他个顺水人情。便满口答应道:“好,这有什么难?你说是谁,我立刻可以放了他们。”
阿飞狡黠地一笑,又正色道:“是张贵妃和孔贵妃。”还怕杨广反悔,连忙又加上一句:“我就知道没有你这个大元帅办不到的事。”
杨广这才觉得中计,但是话说出口又不能轻易反悔,黑着脸道:“你是不是你受什么人指使了?”
“才没有!”阿飞便把牢中老人跟他说的话向杨广说了一遍。
“牢中的疯老头胡言乱语,政治上的事情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的。杀了两个贵妃是正君威,既是为了大隋也是为了你们陈王。”杨广解释道。
“那她们又有什么错,你们就要这么杀了她们?”
杨广没有继续跟他争辩,道:“今天见了那么多总管,我也是累了,此事不要再提了。”说罢便向居所走去。
“明天她们就要被处斩了!”阿飞激动地喊了出来。阿祇伐连忙上前拦住了他。吩咐侍卫把他架出了元帅府。
“明天午时之前,不让他他再进来。”杨广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阿飞被扔在元帅府的门外,他呆呆地看着“元帅府”三个大字。这几个字是陆知命教给他认识的,他知道“元帅府”是指元帅居住的地方,但是它还意味着别的什么,他好像并不明白。
他回到了牢房,想去看看那个老人,即使他不知道想要和那个老人说些什么。
那个老人却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对贵妃的哀叹并没有影响他的情致,看到阿飞过来,他还是很开心地招了招手。或许他也正在期盼着阿飞的到来。老人又向他讲述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故事了。
可是这次阿飞似乎没有兴致再听下去,老人也索然无味地停了下来,自己靠到牢房中墙的一角。
正此时,有两名军士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把老人架了起来。阿飞拦住他们问道:“这个人是我看管的,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两个军士拿出了元帅府的令牌,说道:“元帅有令,要将这个罪犯处斩。”
“为什么!”阿飞问道,昨天那个老人还和他说他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
“咱们当下手的,哪知道晋王什么脾气,只是听说是有人向晋王高密,说这个老头鼓动反动情绪,要咱们斩了他。”
那个老人先是一惊,然后便马上想起自己和阿飞说的话来,指着阿飞道:“好啊你,原来你……”
老人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两个军士马上看出来是阿飞便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也是怕阿飞尴尬,连拖带拽地把老人带走了。
阿飞看着空空的牢房,许久没有缓过神来,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向那个老人解释。他只是觉得自己更加了解了杨广,他永远不会让损害他利益的人多存活一秒。
至于杨广为什么还留着阿飞的性命,阿飞也不清楚。
次日早晨,阿飞很早便走到了大街上,他知道杨广不会再帮他救那两个贵妃,自己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却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个将要处斩两位贵妃的地方,那里有军士在搭建斩首的台子,他们看见阿飞穿着军士的衣服,便也呼唤他道:“喂,朋友,过来帮把手。”
阿飞竟然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去帮他们搭建那个将要杀死两名贵妃的台子。他知道他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午时刽子手所要站的地方,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那两名贵妃就是他所杀的。
午时,南陈的奸臣一个个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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