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领兵来到飞狐都尉府,见府门台阶下绑着一员敌将,高顺单手执刀立于台阶上,府门外并州士卒列阵待命。
高顺见刘昭过来,走下台阶,对刘昭说道:“司马,高顺幸不辱命。只是飞狐都尉并不在黑石堡,留守的副将已被我与关将军拿下,等候司马发落。”
刘昭此时才看到高顺左臂受伤,想到高顺单手执刀鏖战敌将该是有多么凶险,转过头,看着面前列阵的士卒,个个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浴血,人人带伤,这些应该就是今日西门楼高顺所部剩余的所有将士,四千六百敢战之士,如今只剩这不足千人!
“只是这些了吗?”刘昭问道。
高顺黯然答道:“西门恶战,将士用命,尚余七百八十六人。”
刘昭看得出所剩士卒不多,但听到这个数字心脏依然猛地抽搐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
慢慢的转过头,目光从士卒身上回到高顺的左臂,刘昭伸手摸着高顺左臂伤处的盔甲,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高顺虎目含泪,说道:“司马浴血登城助战,身上处处带伤,顺如此小伤,何足挂齿!”
刘昭心中也是一酸,长叹道:“真乃虎将也!”
说罢,扭头看着被绑着的叛军武将,盔甲不是都尉的制式,银甲黑袍,面目俊秀,刘昭思谋:刚才攻城之时,守城叛军悍不畏死,城中又只有这一员武将,难道都是此人带出来的兵?
刘昭命人将这武将押入府中,下令全军清扫战场后扎营休息并传了军中善医者,便入了都尉府。
府堂之上,关信、张辽、高顺立于左侧,两名士卒押着叛军武将站在右侧,刘昭居中坐下便出声问道:“汝是何人,为何见我讨逆大军不开城归降,反要死战到底助纣为虐?”
叛军武将怒目而视,张口说道:“我为大汉守关,何曾助纣为虐?汝等挥军破关,莫不是要造反?”
刘昭此时煞气未消,听罢便厉声说道:“中山太守张纯谋反,我等乃讨逆大军,汝拒关不降,岂非助纣为虐?何名何姓速速报来,数千士卒冤魂岂可枉死?”
叛军守将听闻张纯谋反,顿时愣在当场,面色惨白,冷汗直下,“扑通”跪在堂上说道:“张纯谋反,末将一无所知啊!前些时日,都尉领一万五千人马南下与太守秋演,末将对谋反之事毫不知情,司马明鉴,若是早知如此,兰定开城相迎,岂敢与司马兵戈相向。”
刘昭一听,敢情这是个误会?张纯谋反已经十日有余,飞狐陉如此险要之地怎么可能不是可靠之人把守!事到如今还想浑水摸鱼,真是可恶!
念及此处,刘昭冷声喝到:“来啊,拖出去砍了,将头颅挂于西门,祭奠战死将士亡魂!”
左右士卒拖着叛军守将便往外走,这叛军守将高声喊道:“马革裹尸我夏侯兰死而无悔,不曾想未能死于外族刀下却死在你这糊涂司马手里,我乃常山真定夏侯兰,举孝廉而得为我大汉守边关,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常山太守,司马,刀下留人啊……司马……”
说着眼看就要拖出大堂,高顺大喊一声:“且慢。”
说罢对刘昭说:“素问夏侯兰公正不阿,若真是此人,张纯谋反定不会与此人有瓜葛。”
高顺说罢半响,不见刘昭有反应,浑身浴血、面无表情的刘昭坐在主位一眼盯着夏侯兰,一动不动。高顺还以为刘昭在为战死士卒迁怒夏侯兰,于是又说道:“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夏侯兰前番不知情,情有可恕,还望司马刀下留人。”
张辽见刘昭依然毫无反应,也是抱拳说道:“辽与夏侯兰同年举孝廉,耳闻颇多,夏侯兰公正不阿,不可能与张纯勾结,想必飞狐都尉没有带走夏侯兰也是因此,辽愿为保人。”
刘昭根本没有听到高顺和张辽说了什么,刘昭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赵云、夏侯兰,夏侯兰、赵云,夏侯兰在这里,赵云还会远吗?
夏侯兰见有人为自己说情,于是赶紧说道:“司马刀下留人,兰愿为司马赚常山关,戴罪立功。”
刘昭这时才从大脑里把思绪抽出来,见高顺、张辽抱拳而立,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于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刚才说你叫夏侯兰?”
“正是!常山真定人是也。”夏侯兰答道。
刘昭又问:“赵云赵子龙,你可认识?”
“子龙与我乃是同乡,我举孝廉为将,子龙领义从游击贼匪。”夏侯兰赶紧答道。
刘昭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心中欣喜,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君子不重不威,喜怒不形于色。可有心收了夏侯兰,奈何军令已出,岂有轻易收回之理,于是问道:“你刚刚说要赚常山关?”
夏侯兰上前两步急切的说道:“司马,兰只身一人,可为司马赚常山关,以谢司马不杀之恩。”
刘昭说道:“军中无戏言,今日念你公正不阿,尚有名望,如若食言,必定军法从事。”
夏侯兰挺身说道:“愿立军令状,不得常山关,兰愿奉上项上人头,绝不拖累二位将军。”
说罢,松了绑,笔墨伺候,立了军令状,便提枪上马,望常山关而去。
却说夏侯兰刚走,有老兵前来给三人包扎。
卸了盔甲,脱去衣袍,堂上众人皆是满脸震惊。
刘昭震惊的是高顺的伤势。高顺的左臂其实算是小伤,高顺真正的伤是全身的淤青,张辽仔细分辨了片刻给刘昭解释,这都是兵器击中铠甲留下的内伤,这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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