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荆州两州或多或少都带有几分罪过,因此虽然心中有所,却也不敢率先站出来反对。于是两州州牧就将目光投向了梁州州牧蚕丛。蚕丛本也不打算出这个头,可是这时若不出头,全州就要拿出将近三分之一的金来铸鼎,那可是关糸到一州强盛的大事。于是硬着头皮出班奏道:“大帝,其它贡品,本州都还可以满足,唯独这金实在有些难办。”这里说的金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青铜。
扬州和荆州两州牧借机赶快附和道:“是呀,大帝我们二州也是如此。”
大禹早料到三人会有此一说,于是解释道:“我只所以要你们三州进贡金,不是为了别的,乃是为了铸鼎。如今九州归心,其余六州都是老牌联盟成员。只有你们三州是新进的成员。难免惹人猜忌,若是将你们所贡的金铸成大鼎,放于平阳大殿之前,上面绘上本州的风土物产,以表对联盟的衷心,我看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大禹虽然说的既大又空,但三州的州牧却听得明白。为什么要你们三州进贡金,就是不相信你们,怕你们造反。我把你们的金都收走了,看你们还拿什么造反。大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三州的州牧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提出反对。因为如果你现在站出来反对,那就意味着你对联盟存有二心。但要让他们三人独吞这枚苦果,他们显然也是不乐意的,于是梁州牧蚕丛,再次说道:“大帝,既然是九州归心,只铸三个鼎恐怕有些不妥,那好像联盟中就只有我们三州似的。不如每州都贡献出金来,铸出九鼎来,那岂不是美哉?”
扬州和荆州赶忙出来帮腔:“是呀,梁州牧说得极是。若是九州用自己的金各铸一鼎,置于阳城,这才算是真正应了九州归心。”
听了三州的建议后,除了豫州牧大禹本身,其它五州州牧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不住的暗骂:三州无耻。大家都是明白人,大禹收他们的金,乃是怕他们谋反,只要他们一交金,就失去了制作武器最重要的原材料。没有了原材料,就没法制造武器,没有武器如何还能谋反。至于说什么铸鼎,那就是找个借口,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你以为大帝真的就是为了铸鼎。还想拉我们一起下水,门都没有。我们又不会反叛联盟,大帝如何会收缴我们的金。
但大禹接下来的回答,却大出北五州的预料:“扬、荆、梁三州提议正合我意,这样吧,我在这里表个态,我们豫州愿拿出十万金来,铸最大的一口鼎。”
北五州的五个州牧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大禹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他们的存在也令其感到不放心。想想也是丹朱和商均都是先帝后人,谁不想夺回部族荣誉,从大禹手中夺回这个共主之位。但他们二人有反心,其它三州可没有,为什么竟被一勺烩了。这铸一个鼎所需要的金可不是小说目,如果九州的金全部汇聚于豫州,那么将来天下谁还能与豫州相抗。
就在众人踌躇之际,皋陶首先开口说道:“我们青州愿拿出八万金铸青州鼎。”
青州既然表了态,幽州和并州做为附庸自然无话可说,纷纷表示愿意拿出四万金铸鼎。
冀州和雍州见大势已去,也只好表示各自愿拿出六万金铸鼎。
南三州见北五州都已纷纷表态,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也纷纷表示了自己态度。荆州做为罪臣,愿拿出九万金铸鼎,扬州愿出七万金铸鼎,而梁州做为最无辜的一位也表示愿拿出五万金铸鼎。
会盟结束之后,大禹直接带着荆州上贡上的九万金,与扬州上贡的七万金返因了平阳。其它六州所献之金也相继在一年之内陆续抵达了阳城。数十万金到达阳城之后,并没马上就铸成大鼎。这并不是说大禹不想立刻就铸,而是当时没有现成的工艺。在那个时代大多数的青铜器都是一些很小的器皿,根本就没铸过如此大的器皿。因此如何提供出一个鼎所需要的铜水,成为工艺的关键难点。最后经过半年多的摸索,工匠们最终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是同是烧四五炉铜水,然后再将这四五炉铜水,通过沟糟一起浇到模范中。如此一来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提供足够量的铜水。虽然中间由于工艺不成熟出现过几次失败,但最终还是在第二个年头,成功完成了这个有史以来最艰巨的铸造的任务。
九鼎自铸成之日起,就被赋予了一种神秘的色彩。它们不仅象征着九州归心,更象征了王权的诞生。在之后的夏商周三代中,更被做为一种传国神器一代代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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