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
窗外传来风的声音,我早起了,客厅里的钟走到了六点,陈珂还躺在沙发上睡得很熟。
我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身体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疲软。
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我在想外面的喧嚣也应该戛然而止了吧,或许人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那桩案子上了。
而且那个叫叶旋的刑警也没有找过来,这是否就是说明一切都已经明朗了,不像是今天的天气,多云。
我徒步走到客厅的沙发旁,亲昵地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感觉像是才和他刚认识没有多长时间,我注视着他的脸庞,发觉自己甚至连他穿鞋的尺码都不知道。
脑海中陡然蹦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吗?
这真是一个可笑的问题。
我没有继续朝下想,而是转身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打算做一次早饭给还在睡的男人。
厨房对于我来说有些陌生,我蹲下身来拉开柜门,想要打开天然气阀门,透过早晨六点的阳光,我注意到在颇显陈旧的柜子里,一个纸张发黄的本子,好奇心带着我拿起这个本子。
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本子,我拿出来的时候还是这样普通地想,然而等我翻开本子的粉色外壳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因为我看到了熟悉的字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本子上字体的主人是我。
顺着这些字体读下去,我发现这是一个日记本,它记录了些关于我的过去,我那些未曾揭开的过去。
八月某日。
骄阳似火,时间还很早的时候,我就打算写完《穴》的某一章节。
那些恐怖的记忆是挥之不去的。
尽管我强力避免了,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我知道怪物是不会放过我的记忆,它时常在夜晚折磨我的神经,于是从那个洞穴逃出来后,我就开始经常做噩梦,有幻觉。
不仅仅是声音的幻觉,还有幻象。
有时整个人会陷入一种令人恐惧的迟钝之中,我难以想象我以后的日子怎么度过。
九月某日。
她来了,她本来和我一起逃出来的。
我们俩本该协同一致的,或者说应该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可是她完全否定我的做法,她不能理解我的做法,她告诉我,如果我再这样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那么很快,厄运将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说过,这些都只是迷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
十月某日。
进入秋季了,天气开始逐渐转凉。
我投稿《穴》有了回音,一家中介机构告诉我,他们可以帮助我出版这本书,但是前提是书中的某些情节要按照他们的设想来操作。
我知道这种要求我是无法满足他们的,所以我拒绝了他们。
这本书即使不能正规出版,我也不希望它里面的内容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最后,它终于是印刷成册了,我相信这样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即使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也会当做一个笑话来看吧。
十二月某日。
这个冬天说实话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
我躲在被窝里,可以看见窗外的雪在呜呜地下,整个s市都处于冰天雪地中。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的黑夜。
那时候的我总以为黑暗中会有声音在躁动,每一张桌子,每一盏灯,都在无形地呼唤着我,这让我感到很悚然。
我在想,也许黑暗中的这些生命也在好奇,也在恐惧,他们不知道未知的光明里都会有些什么,所以他们发出这样的叫声,或许他们只是希望得到回应。
日记只有四篇,令我感到很沮丧。
中间看起来相隔的部分都被撕掉了,我不知道是谁撕掉了这些日记,而且在九月某日日记的末尾,还有两个模糊的字,我同样不明白这两个模糊的字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总之,这四篇日记真的没给我带来多大的期待,它或许仅仅起到一个证明的作用,证明我真的有过一段从未揭开的过去。
八点钟,我做好早餐,将那本笔记本放回原处,我以为是陈珂把它收起来的,或许我不应该这样疑神疑鬼。
陈珂是在八点二十醒来的,我能如此精确时间是因为陈珂的手机正好发出了铃声。
他睁开眼,我将放在鞋柜上的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我看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躲到卫生间里去接电话,不过令我庆幸的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就在我的面前按下了接听键。
“昨天修冰箱的,他说11点钟左右会过来。”
某小区的一个单元楼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来回徘徊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5楼上的一户人家。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赶来蹲守凶手的叶旋,他正在注意周围的环境,以便寻找一个好的观测点。
叶旋也不清楚凶手会在什么时间来到,他知道只有耐心等待。
在去人民医院后,叶旋就已经细心地记住了瞿烈的面部特征,他相信自己能够一眼认出瞿烈。
当然如果是面带口罩或者是侧面很难看清脸的人,叶旋则采取另一种分辨的方法,他会悄悄尾随着嫌疑人进入单元楼,然后观察嫌疑人是否会乘坐电梯。
叶旋之前来过林婷的家,所以对这个小区还是有所了解,小区物业为了降低电梯的损耗,规定只有单元楼里的住户才能有乘坐电梯的感应牌,这就给了叶旋一个很好的分辨方法。
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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