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作家熬成的肉汤
作家的回忆:
我曾经梦想过当画家,可是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我成了一个作家。
我是一个经常给鸟类杂志供稿的撰稿人。
小的时候,我就尤其喜欢鸟,特别是鹦鹉,但是我的父母不允许我养鹦鹉,他们觉得鹦鹉很烦。
所以,等我长大的时候,我独自离开了父母身边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我养了一只鹦鹉,它有美丽的翅膀,还会学一两句人语,简直是天地间最美妙的语言。
隔壁有个经常喜欢出去的家伙,从早上出去,然后傍晚回来。
他是一个古怪的人,为此我从来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见面,我总是习惯晚上写作,有时找不到灵感会走出房门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然而,从那天起,我没想到隔壁的那个家伙,竟然是个如此心理变态的人。
我住在二楼,因为窗户有个小台子,所以外面的野猫可以轻易地跑进我的屋内,我知道那只野猫觊觎我的鹦鹉很长时间,所以我总是很小心地将窗户锁死,以防那只可恶的野猫吃掉我的鸟。
星期天,哦,简直是个噩梦。
我的鹦鹉被那只可恶的野猫吞进了肚子,我甚至没有听到它的悲鸣,我愤怒地抓住那只猫的尾巴,用嘴里没有烧完的烟头插在它的猫尾巴上,它惊悚地叫着最后逃出了我的房间。
我无法原谅那只猫,更无法原谅的是隔壁那个怪人。
我从窗户缝里看到他诡异的笑脸,注意到他用细长棍子上的铁丝巧妙地勾开了我窗户的锁。
我异常地愤怒,我想那时的我一定失去理智了,我踢开他的房门,看到他捂着惊恐地眼睛望着我,我要教训他。
房东的噩梦:
我很胖,对,我丈夫都嫌弃我胖。
但我房子租出去的租金足够我吃得这么胖。
然而那天我正要向那个鸟类作家收房租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可怜的鹦鹉毛扎在野猫的嘴里。
我想他应该非常生气吧。
我知道这肯定是隔壁那个匪夷所思的家伙做的,其实我也不想租那间房间给这个怪人,不过他付的租金却是别人的两倍,所以我还是欣然允诺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上了二楼,推开了作家的房门,却闻到了一股恶臭,我看到那个作家的头颅正挂在屋内的晾衣架上,眼睛瞪着我。
很快我就叫来了警察。
那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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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冰冷压抑的房间。
天花板是暖色调,地板铺的是橘黄色,墙纸也是一新的橙色,窗帘也是小清新的雏菊颜色。
栀子穿着厚实的棉袄,坐在铺着被褥子的躺椅上,却还觉得冷。
窗户已经锁死了,玻璃纸都是贴的深色,里面的光透不出去,外面的光进不来。
栀子的下巴很尖,眸子狭长,不过嘴唇稍微有些厚。
“大叔,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房间很冷?”栀子俏生生地说。
“怎么会冷?这间房间都不透风,空调都打到26度了,还会冷?”栀子面前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瞪着眼说。
“把衣服脱了吧,不要动。”
“大叔,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不会怎么样的,你不要动就好了。”
“大叔,我真的不想了。”
“白纸黑字写的,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栀子望着隔床不远桌子上的合约,脸有些发白,她突然有些后悔走进这间房间。
三分钟后,栀子望着中年大叔:“大叔,你让我打个电话。”
中年大叔递给栀子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栀子接过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
“谁?”
“爸,我栀子。”
“怎么了?上班还好吗?”
“还好。你身体怎么样?”
“老毛病,哮喘。咳咳就好了。”
“哦。”
“妈呢?”
“你妈去给人家当保姆去了。”
“哦。”
信号突然断了,栀子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这间房间只有十几平米。
在城市中心地带的一座高楼里。
“一定要这样吗?”
“当然。”
“可是我担心。”
“没必要担心,出了事情我担着。”
“给我面镜子吧。”
“你可真够啰嗦的。”
栀子拿起镜子,那是面圆形的化妆镜,里面是她没有表情的面孔,她嘴唇用力的抿着,两片唇红得像是能挤出血来。
“我叫栀子。”栀子轻轻地说了句。
躺椅上方的灯被中年人打亮了,他注视着穿着薄裙的栀子,喉咙里冒出些唾沫出来。
“栀子,你可真够漂亮。”
栀子听着中年男人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感觉到全身的毛细血管都霎时竖了起来。
“走出这间房间后,你将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中年男人压着嗓子对着栀子的耳边吹气。
躺椅上的栀子没有动,她的眼睛紧闭着,却能看到红色,她听着中年男人的话,脑袋却在倔强地想,在走进这间房间前,我一直都是栀子。
房间里有股味道。
栀子感觉脸上被敷上了一层东西。
她想起了在公司楼下遇见的那只母猫,它看到栀子的时候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异常惊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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