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短假期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但那些怪异近况以及复杂往事久久停留在我的脑海,终究未散。
早晨我去上学时,仍感觉有些昏沉——估计又是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所致。
我似乎,又梦见了那个女人,她站在一扇窗户前,脸隐藏在阴影里……
“吉杯,早啊。”一个人突然喊我。我抬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教学楼。喊我名字的是我班同学李帅,他正在走廊里拖地。
“李帅,”我走过他身边时问,“今天怎么就你一人值日?”
李帅的神色变得很紧张,他立起肥胖的身子,双手扶住拖把杆环顾了一下有点冷清的走廊,然后小声说道:“我怎么感觉,今天咱班的同学有些奇怪……”
“奇怪?”我诧异道,“哪些地方奇怪?”
他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不说了,也许是我多疑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挪步走开。听见胖子又从后头说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走进教室时,屋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低着头看书,很专注的样子。可是……我也觉得有些不正常……是哪里不正常呢?
是的,就是安静得太不正常……现在是晨读时间,往常这时候,教室里应该是一片读书声才对,而今天却安静得有点诡异,而且,他们头低的角度与方向几乎是一致的——我不禁联想起了跨年夜的化妆舞会,那晚我刚进会场门时的景象。
我坐到自己的坐位后,小声问同桌俞珊:“今天怎么这么静?”
俞珊也正像睡着了似的低着头,听见我问,反应了两秒才看向我:“静么?我觉得很正常啊。”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表情似乎也挺自然,是我多虑了?
我瞅了瞅其他同学,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刚才乍看时那样整齐地低着头,有几人还在小声地交头接耳,如果说这是自习课而非早读,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奇怪。看来我是被李帅唬到了,那个死胖子。
当我目光正要回落的时候,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我看到了孟哲。他正坐在坐位上安静地读书——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只是我想起了那晚他戴面具中毒的样子,以及近几天怪脸人的新闻,不知他有没有痊愈,怪脸人是不是他。
过了一会儿,拖完地的李帅回到教室,将拖把放回墙角处,擦着满头大汗,蹒跚着走来。坐到我前边——他自己的坐位上。
我忍不住拍了拍他后背,待他回过头来,我问:“喂,你觉得大家哪里不正常?”
“难道你没看出来?”他压低声音,“一个个都快变成木头了。瞧瞧我们组那几个,我叫他们值日,他们竟然没一个动弹的。”
“额,不会是你的组长权威又下滑了吧……”
“那也太欺负人啦,我大小也是个组长呀。”他摊开肥厚的双手,无辜地说。
“你是族长?”俞珊应声看向李帅,两眼聚焦般盯着他。
李帅蒙了一下,然后夸张地缩起脖子:“俞、俞珊,你干啥?我又不是你组长……”
俞珊低下头,嘴巴没怎么动,声音像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只有气流的嘶嘶声:“我知道……我们族长……还没有复活呢……”
我和李帅面面相觑。
不似平常,上完两节课了,教室里的气氛一直沉闷——课间时分,连平时最爱打闹的几个人也都在低着头看书(也有的只是单纯地低着头,没有书)。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也有少数同学还算正常,比如我和李帅,另外还有几个。
课间我和还算正常的少数同学聊天,我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点——元旦前夜他们没有来参加舞会。
“那天的舞会我没有参加,”李帅问我,“学校发的面具啥样子?我现在还没见过,有些好奇呢。”
“你竟然不知道。”我有些诧异,“那些面具很特殊,就因为面具,差点闹出事来呢。”
“闹出啥事了?”李帅更惊讶,“我没有一点耳闻。他们都变成木头了,没人和我说。”
就在我跟李帅叙述那晚的情况时,其他几个没参加舞会的同学也都凑上前来,也表示第一次听说,满脸吃惊。我讲着讲着,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因为我看到那些坐在桌前的同学仍然静静地低着脑袋,而眼珠却似乎在向我这边移动,像是冷冷地警告。
“吉杯。”一个人突然从背后用拳头捅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更是哆嗦——是孟哲。
孟哲表现得很自然:“你还在这里聊天,外边有人找你呢。”
我走出教室,看到走廊里比平时冷清得多。有个女生站在教室门口,听见我出来,她抬起头。
“梁……”迟疑片刻,我还是差点说错口,“宋佳璇。”
“吉杯,”她忧心忡忡地蹙着眉,“你们班也是么?我发现我班那天参加舞会的同学,今天都好奇怪……”
“是啊。”我轻轻点头道,“难道他们也中了面具的毒,还没有醒过来?”
“我觉得……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摘掉面具……”她忧郁地说。
“什么?”我心头一惊。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从周老师办公室回到舞会现场时的情景么?”她说,“他们都声称面具消失了,却又说不出是怎么消失的——当时我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但现在想想,就觉得事情非同小可……”
“你是说……他们的面具还戴在脸上,只是我们看不出来?”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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