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男人看了,倒是无声欣慰的勾起了一丝嘴角。
那边李空竹因着哭了一场,心头儿顿时舒散了不少,转回头与男人对视了一眼后,上前去将肉丸子从他怀里给抱了过来。
彼时的肉丸子一到她怀里,就撒着娇的唤道:“娘~~”
李空竹亲了他散发着奶香的小额头一下,“嗯,走,娘去看看那鲜奶去,一会给你做那牛轧糖和双皮奶好不好?”
“好~~”小子一听到这两样东西,先头的不快,转瞬就给抛了个干净。
那蹭蹭亮着的小眼睛,配着那手舞足蹈的小表情,令着抱她的女人心情愉悦的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转身,唤上了赵泥鳅,三人正准备向厨房而去之时,却见男人提步跟了上来。
“一起吧!”
女人转眸,对上他那闪过温暖笑意的眼眸,一瞬间,既是又红了眼眶。点了点头,仰头将泪水试着逼回眼眶。
男人见状,心意相通的伸了大掌,将小儿重又抱回的同时,另一伸手去握她柔荑的手,将之给紧紧的裹在了手心里。
女人回应着他的力道,将手指穿插于他的长指之间,十指紧扣着,与他并肩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人生在世,终需有舍!
夜深更露之时,小院主屋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看着桌案上放着的纸张时,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决定了?”
“嗯~”女人点头,红着眼眶的回身搂着他的腰肢道着歉,“对不起!”逼着他放下尊严,委屈求全,她的心里亦是十分的不好过。
可为着下一代的和平安宁,她的心实在是强硬不起来了,也实在不愿再折腾了。
若只有她一人的话,受此屈辱,别说与他再判再逃,便是让她与他并肩作战的死在一起,她也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想着肉丸子那一脸的天真,并着赵泥鳅的懂事乖巧,女人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给流了出来。
赵君逸将她紧紧相搂于怀,对于这口窝囊气,若换成他独身一人的话,便是拼死再与之对抗一回,他也不会眨眼皱眉一分。
可他的妻儿,是他的死穴,容不得他半分以命相博。
更何况,他根本就舍不得。
心下难受,男人的眼中出现的颓废是这辈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论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已的本事,也低估了崔九的手段。
不够强大,无法强大,是他如今最为懊恼的挫败。如果可以从头再来,他想,他不会再想着去复了仇,也不会再去救了崔九。
變国会怎样,靖国会怎样,他都不想与之相关了。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男人嘲讽的勾唇。
疼惜着吻了下女人的头顶,看着怀中痛哭的她,想着自已选择的路,在冲峰陷阵之时,受帝皇欺骗不说,连着他的妻儿也被控着。
如此愚蠢的自已,何时变得这般无用恶心了的?
男人心中懊恼着自已的无用,女人痛哭着自已的自私。
两人彼此责怪着自已,拥抱着彼此时,是前所未有的用力与愧疚。
……
华老看着那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纸张,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首两人。
在扫到男人时,眼中的讶异更甚。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以着赵君逸有仇必报的性子,既是会选择如此隐忍的方法。
再次用手翻了翻那一又叠的纸张,“真决定了?”
赵君逸暗中紧了紧拳,李空竹一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决定了!”股份全部让出,黑白花奶牛的计较书,与新品这些她全写了出来。
还有其它的一些创新也全交待了,可以说,她李空竹会的,已全部都给出去了,再无了保留。
“这些是我所有的底了,不求别的,只求放了我们一家走!至此以后,我发誓保证,有生之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人作坊了。”
见她一脸无波无澜的举手发着誓,老者心头是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转了眸,再看赵君逸时,张了张口,“你呢?”真真是不再准备报复了?连着气全咽了不说,还愿意再次远走他乡躲一世清闲?他能甘心么?
赵君逸以为他问的是宝藏之事儿,从袖中拿出个羊皮卷。
“翻山时偶然间觉着那是处不错之地儿,剑浊一行人一直与了我一起,彼时在翻朦山之时,我便寻着了一处极隐之地儿,也是在那时嘱他带人将以前所隐瞒下的所有物品给转移到此处的。行宫一战,我之所以走在最后,一方面为着帮着垫后,另一方面,便是将行宫所得的一些金银放入做好记号的地址掩好,等着后续赶去的剑浊收纳。”
将羊皮卷重又放回了袖中,“剑浊半月前与我有取得联系,他如今依然在护着那处藏宝之处,此图,我暂时不会交了出来。待我一家安全出境,且必须得到今上亲自下令保我一家幼小一世安稳后,我会亲自带领你们去那所藏之地的!”
李空竹转眸看他,男人亦是平静回眸看着她,“你们先行离开,我留在这里,等信!”
便是要赶尽杀绝,他亦会选择同归于尽。
剑浊那里,没有他亲自前去,谁人也别想从他那里得到确切位置。
宝藏只要在一天,有他泄出的消息,崔九这半生都休想安稳度日了。
老者听他说完,沉默半响没有出声。
李空竹默默的伸手去握了男人的大掌。
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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