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终于,老者再次打破了沉默,将那些纸张给一张张的叠好后,又道:“我这便着人快马加鞭的将之给送往京城,至于你所提之事,亦是会同时传达的。”
赵君逸点头,见再无了他事后,便拉着女人起了身。
“既这样,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老者点头,看着他们向着门外行去之时,似又想到了什么般,“一会我会派人前往驻守你们所住之地儿,规矩行事,还望见谅。”
“自然!”赵君逸听得并未停脚,只淡淡的一个点头后,便又继续向着外面行去了。
回到所住的小院。
介时女人正与两小儿翻着花绳呢,那边七月却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外面来了好大一批官兵。
正玩得起兴的两小儿一听,当即连着花绳也不玩了。还不知事的肉丸子,甚至还觉新鲜的颠颠向着外面跑去。
且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哪里哪里,我要看!”
已经知事儿了的赵泥鳅,终是嗅到了一丝不平常。
大大的眼睛睁着,在看向李空竹时,里面满是疑惑不已。
李空竹笑着摸了他的小脑袋一把,“咱们要另搬了家,这些人是来帮着看家的。”
看家地?搬家?
见他仍然不解,李空竹却不再解释的又再次的摸了他的小脑袋,“待你再大点,便能懂了!”
再大点就能懂了?
赵泥鳅歪了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家三婶儿。
见三婶虽笑着,可眼中闪着的却不再是了那明媚之光,倒底是什么?真的是长大后就能懂的么?
李空竹转了身,给三月打了个眼色后,就向着主屋行去了。
后面的赵泥鳅却在三月的带领下,被拉着回了自已所住的小屋。
主屋里,赵君逸坐在临窗的小坑之上,目光平静的盯着窗外,不悲不喜,整个人安静得好生可怕。
李空竹慢步行将过去之时,听到响声的男人转眸看了过来。
“当家地~”
男人点头,让出了身前位置令她坐在他的身前,习惯性的伸手将她给揽入了怀里。
李空竹靠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沉有力的心跳,偶然间外面还传出一声肉丸子的惊呼,听着那踢踢踏踏终于安静下来的声音。
女人勾唇,闭着眼睛,连着一丝多余的话语也无,静静的样子,配合着安静的男人,两人又再次无言的静坐在那里,享受着彼此所剩不多的安宁……
天空泛白,缠绵相拥了一夜的男女,终是在这一刻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天大亮日头高升之时,彼时一对男女才终是先后相继的醒了过来。
男人率先起身穿衣,女人躺卧在床看着他胸前身后的伤痕微微出神,“当家地,你可怨我?”
正将里衣套上,遮住了所有伤痕的男人手下顿了一瞬,不过转瞬,其又重新转手开始系起了衣带。
那不出声儿的沉默样子,令着女人猜测不透。
转了眼,看着从棱型格子窗户里射进的阳光,女人伸出布满青紫的藕臂,放于额头,目光呆滞,口中喃喃着,“我倒是挺怨我自已的。”好平和,软弱,又无大志向,倒是每每给他添了不少的负担。
男人听得回神,失神的看着被沐浴在晨阳里的女人。
将衣带系好后,转身,将之给扶了起来。
突来的扶力,让女人自窗外收回了眸。见男人将她几乎半抱的给抱了起来,就不由得赶紧抓着被褥,遮住胸前春光的顺势坐了起来。
抬眸,刚要张嘴相问之时,却见男人满眼认真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怎,怎么?”结巴着有些无意识的抓了抓脖颈。
男人深了一分眸子的摇头,“不要再说这话了,我不爱听!”说到怨,他是最没资格说的一个人。
从来她都是靠的她自已,他所帮之事,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儿,比之她的大义来,他作男人,简直是一大耻辱。
本就无法强大到保她一世富贵荣华了,如今更是连着她辛苦开启的心血也要付之一旦,如此窝囊之事,此生都将如梗在喉的难消下去,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
女人听罢点了点头,垂眸在那里依然提不起劲儿。
赵君逸如梗在喉的划动着喉结,良久,只听他道:“对不住!”未能保住她的心血,未能出得一口恶气,也未能给予一方安宁给她,所有的种种都是他所对不住的。
李空竹听得抬眸,见他凤眼沉沉,幽深的黑眸中,有丝丝痛意闪过。
这一刻,女人才知,她在怨自已的同时,男人亦是在怨着他自已。
想到这,心尖莫明的抽疼起来,哽着的嗓子,开始堵了喉,鼻尖的泛起酸意,眼看又要催着泛红的眼眶蓄满晶莹了。
彼时的男人一看,赶紧抬起大掌捂了她的眼,“不许哭!”若再哭,他怕自已再难承受了那份打击,会恨不得立时出去,与那帮子欺人太甚之人来个鱼死网破。
李空竹听得点头,半咬朱唇的任他盖着自已的眼睛,坐在那里,任着泪水默默的流下脸颊。
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看着那依旧哭了出来的人儿,男人再次无力的扯动了嘴角一下,伸手,将之给揽入怀里,无半点欲念的任她哭了个够来。
……
将该打包的都打包完,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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