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进了套房,冯写意把小姑娘推进里面的主卧,“洗手间都是独立的,自己洗澡换衣,门锁好。”
“哦。”小姑娘撇撇小嘴,刚要关门却又把头探了出来:“大叔……”
“嗯?”
“你真的没有恋童癖吧?”
冯写意真是一口老血直冲天灵盖啊!
“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思路啊?刚才不是已经确认过我不是坏人了么!”
“那只是随便说说,同情心这种,都是能装出来的。不能说明你一定不是坏人啊。”白箫故意拧了拧惊恐的小眉毛,把身子往门后缩了几分。
冯写意缓了缓精神,微笑着咬牙切齿道:“你看,我就只有一只手。就算有贼心有贼胆,我也抓不住你啊?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好像是这样。”小姑娘认真地想了想,缩回去。
咔嚓一声,里房门关得死死的。
冯写意回到外面的洗手间,简单洗了下,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冯佳期来电。
“哥,你到底把孩子弄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照你的说法跟阿笙解释,但她不依不饶的,天天守着我纠缠,询问细节。我这是逃到洗手间里才能抽空给你打个电话。
我说你也够了吧,不为人父母的你不知道他们急成什么样了——”
“急着好了。”冯写意用浴巾擦着头发,肩膀夹着听筒:“能把孩子养成这样,早干什么了?让他们急几天!”
“喂!你——”
挂了电话,冯写意回到卧室里。对着镜子去拆自己肩膀上的绷带。
他早就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枪,受了多少伤。好好一副身子打磨得跟防弹衣似的,早就对疼痛不敏感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不仅习惯了自己****伤口,更习惯了不被人心疼的那种坚强。
可是方静竹的存在实在太奇怪了。
明明是个比男人还强悍的女汉子存在,却偏偏要用一颗暖心试着捂化他。
呵呵,这丫头就不觉得自己很有违和感么?
这一路上,冯写意把她当傻子耍,其实他很明白,方静竹一点都不傻。
她看得懂自己每一瞬间话里有话的回避,所以小心翼翼。
今天下午的事,她应该是真的很难受吧?
“大叔……”
主卧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箫穿着宽大的浴袍,带子一直能拖到地面上。
她先露出个萌萌渊源的小脑袋,然后大眼睛眨呀眨的。
冯写意被她突然开门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套上衣服转过身:“你干什么?快点回去睡觉!”
“我有点怕,你能陪陪我么?”
冯写意哭笑不得:“乖点,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刚才他给方静竹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了酒店和房间。
方静竹这会儿正在跟领导商量事情,回复说等会儿就过来。
“不要,我就想你陪陪我……”小丫头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撒娇似的扭了扭,“呀!大叔你流血了,受伤了么?”
冯写意急着套衣服,尚且没有包扎好断臂处伤,这会儿雪白的衬衫上洇湿了一圈圈鲜红色。被眼尖的小姑娘一下捕捉到了。
“无妨,一点擦伤。”
“疼么?”白箫踮着脚爬上冯写意的床,从他身后跪上去。
小手轻轻拉着他空荡荡的衣袖:“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不用,你快点回去睡觉。”冯写意拽回衣袖,别过脸去,“再胡闹的话,我可要变成坏人了哦!”
“不怕。”白箫咯咯娇笑:“大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会是坏人的。其实也挺奇怪的,我总感觉自己在哪见过你。”
“哦。”冯写意的心凛然收紧了一下,多余的字什么也不想说。
“让我帮你看看吧。”女孩从后面轻轻贴上了冯写意的肩膀,冰凉的小手按在他略有颤抖的肌肤上,“我叔叔也是这样,受伤截肢的地方都不太喜欢给人家看到。
妈妈说,要尊重残疾人的自尊心,让我们不要总去玩他的义肢。大叔,你的伤口,是不是也不愿意给别人看呢?
我想,只有你重要的人,才有资格接近你——”
“你可以。”冯写意垂着眼睫,单手在床单上抓出不太自然的褶皱。
“真的?”白箫惊讶不已。
“是。”
她当然可以,冯写意想。在这世上——没有人比这个女孩更有资格碰他的伤疤了好么?
“可是我不会弄唉?要先上药还是先怎样?”白箫摩拳擦掌地酝酿了好一会儿,最后萌萌地打了退堂鼓。
冯写意:“……”
真是要被这小恶魔虐死的节奏啊。
“拿着棉花就好,出血的话帮我擦掉。”冯写意解开衬衫,露出半个肩膀。
“哦,大叔那你有艾滋病么?”
冯写意:“!!!”
“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锁到密码箱里!”
小姑娘做了个拉锁封嘴的动作,乖乖地跪坐在冯写意面前。
难得了十几分钟的安静,等冯写意扎好绷带准备起身再去找件干净衣服的时候,身后竟然传来了小姑娘的几声抽泣。
他还以为这小东西又要惹什么花花肠子呢,一回头却发现她是真的在哭。
“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白箫扔掉染血的棉花球,小脸一抹,钻进了冯写意的被子。
背过身,小肩膀一抽一动的。
“喂。这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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