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里人多,小姐心情又不好,小小姐懂事,并未来烦她,只自己带着小猫在玩耍。
可是,等忙完这府里的贺礼时,元宝才发现没见到小小姐。
在唐家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地方,谁知道根本没小小姐的影子!
众人这才知道不对劲了。
唐木阳腾的站直身子,表情不安,“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部找遍了?后院的书房可去找了?”
绮玉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找了全部都找了,可就是没小小姐的影子”
片刻后,她身子晃了晃,闭眼,再睁开眼,脸上满是威严,“今天府里可曾来了什么身份陌生的人?或者是,府里现在有丫头婆子不在吗?”
绮玉摇头,“没有,没有,府里并未有人消失,而且,今日来的,也都是下了贴子的”
不是府里婆子拐走的,也不会是唐初乐自己出门的,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她都无比清楚。
“别着急,再去找,再去找”唐木阳低声安慰着自己。
可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会不会是他们拿自己没法子,把愤怒转嫁到妹妹身上?
想到这,她呼吸急促,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襟,简直要被窒息。
这晚,注定不太平。
程徽在府里同样心里不平静,白天唐木阳眼睛像是蓄满了死水,满是受伤,那目光折磨的他简直不能入睡。
翻身穿上衣服,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拍门声。
“进来!”
周墩屁滚尿流的进来,还未等他开口训斥,他便大声嚷嚷起来,“将军,将军不好啦……”
程徽骑着高头大马,飞速的朝着唐府而去。
此时唐木阳已经站在门外,同样骑着大马,在她身后,集齐了唐府里的老少奴仆。
程徽翻身下马,到了唐木阳马前,牵着她的缰绳,一脸沉稳,“唐木阳,这件事有我,我会带着毫发无伤的唐初乐回来,你听话,带着人回去吧”
这短短的几句话,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才传递到唐木阳的耳朵内。
她黑长的直发像流水般倾洒在身后,在点点的烛火映衬下,越发显得眉目如画,可是,她的眸子里,却不在是狡捷机灵,而是蓄着满满的寒冰。
她一身的黑衣黑袍,跟话本里的妖精一样。
被这样的唐木阳盯着,程徽只觉得自己心底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掌,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程哥哥,你说,我都已经这么忍让了,为何他们还要步步相逼?”
她很少叫程徽哥哥,如果平时的话,程徽无比受用,可是此时此刻,程徽只觉得心里剧痛。
唐木阳的声音极其轻,可是那分量,却无异于千斤重石落在湖里,惊起滔天巨浪。
唐初乐是她的支柱,是将她维持的希望,如果这个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唐木阳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想到这,他挥挥手,抓着缰绳便上了马,“既如此,我便陪着你,神挡杀神,佛阻诛佛!”
“周墩,你带人分成四拨去找,仔细留意客栈那些落脚的地方,程四,你带上禁军营的人,就说是有叛贼脱逃,挨家挨户去找,全部分散开来,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地方,一旦有消息,讯号为准”
说罢,他扯着缰绳,带着唐木阳迅速的离去。
程徽的亲信,无不愤怒,这些将士和那些土匪,其实本质差不多,骨子里都带着些狠劲和无法无天,这会得了将军的允诺,二话不说的开始四处巡查起来。
唐青云看众人离去,表情未变,吩咐着府里众人,“你们先回去吧”
程徽这次带来的人中,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来找着蛛丝马迹的。
还真让他们找出了些线索,一道车辙印子。
程徽搜找着痕迹出了城门。
“怎么了?”程徽看那手下表情疑惑,踢了踢马腹示意它安静,询问出声。
“将军,到这。痕迹太过混乱,好像对方是知晓我们会派人来找,故意找了几辆别的马车来迷惑我们,现在这得分三路了”
“看来就是这些人无疑了”程徽松了口气,既然这些人将唐初乐装上马车带走,那就证明这唐初乐还有用处,对方不会杀人灭口,所以,他们也能松口气了。
“你快些去排查……”程徽刚开口,手就被唐木阳冰凉的手给握住了,她摇摇头,“不能等”
说罢,她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未曾写字的符箓,作势要咬手指,程徽见此哪里允许,摇头抓着她的手掌,“我来”
“我和唐初乐血脉相连,只有我的血现在最是管用”她推开程徽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飞速的在符箓上画了诡异的弧度,鲜血的痕迹几乎是马上就渗到那符箓上,她嘴角沾上了血迹,看的越发的鬼魅不堪。
此时又从腰部掏出三枚程徽从来没看到过的铜币,将那铜币抛在天上,又将那符箓燃起,这时候,等那三枚铜钱一一落在唐木阳白嫩手心,可是唐木阳却贴心的发现,在那铜钱的三个角上,竟然都沾染上了红色的痕迹。
似乎是血又像是朱砂。
众人被这一幕惊的浑身发直,一言不敢发。
岂料就在这时候,接下来出现的那一幕,更是让人目瞪口呆,黑色的夜空,明亮的火把,俊美不似人间人的唐姑娘,此时浑身散发着邪气,那符箓慢慢的竟然浮在了半空。
左摇了一下,又摆了一次,分明无风,那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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