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那符箓一角渐渐的燃烧起来,慢慢的在半空内燃烧殆尽,而先前被唐木阳捏在手心里的三枚古铜币,此时在唐木阳张开的手里,也变成了灰色的粉末。
唐木阳随手将那粉末扬起,瞬间掉落在地,那黑色的燃烧过的符箓粉末和铜钱的粉末混合在一起。
众人先前还不解这是何意,却不料,在那些痕迹洒落在地的时候,竟然引来了大堆的蚂蚁!
那些蚂蚁在地上爬来爬去,有人怕那东西吓坏了唐木阳,举着火把便要上前将那些东西烧死。
程徽却深手将他们拦下,“等等”
就在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出现。
那些蚂蚁,竟然像是被什么驱动了一般,缓慢的摆成一个姿势便不动了。
几个人在火把的照射下,这才看到,原来这些蚂蚁竟然摆成了一个东的字样!
这种神迹,就算是他们从小看天桥下的杂耍,都不曾看过,唐姑娘是真的有神通的!
这种本事,怕是那小神算都要甘拜下风吧?
程徽拦腰将唐木阳抱起放在马背上,命令道,“往东面走!”
将军说话,下面的人哪里敢不从,整装待发,便朝着东面发动。
唐初乐怀里抱着同样惊恐的小猫,瑟瑟不安。
她不知道对方将自己掳来,用意是什么。
可是,她却清楚地听到了,那些人讨论,要将自己卖到军营里去。
女人到了军营,下场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军妓!
在那个地方,就连是死,都是一个奢望。
年幼的她在乌漆抹黑的地方,心底的恐惧像是潮水一般,澎湃而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隐约听到这个客栈又来了客人。
因为马棚和她这个地方距离太近,就在这里,她都能听到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
如果,如果这些人是姐姐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自己都被这些人带着没日没夜的走了三天三夜,姐姐怎么可能再找到她!
想到这,她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里又冷又怕,她真的好想姐姐啊。
“咯噔,咯噔”就在此刻,窗户那里突然传出了有节奏的声音,她屏住了呼吸,惊惧的望着那扇窗户。
是歹人进来了?还是,那些人?
她瑟缩在墙角,轻轻地抓着自己的裙摆一角。
就在这时候,窗子被打开了,刺骨的冷风袭入进这本就不温暖的破败房屋内。
很快,窗子内探出个脑袋,但是只是一瞬,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的时候,那个脑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唐初乐手脚都被绑着,心里不停地敲着小鼓,如果,如果这是歹人的话,自己改怎么办?
“唐初乐?”窗子外响起了轻缓的,沙哑的,却是绝对熟悉的女声。
“姐姐?”唐初乐的眼泪措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的姐姐从窗子内跳进来,眼底带着疼惜的走在自己面前。
她这几日憔悴了许多,脸也快速的消瘦了,可是,姐姐的精神却很好。
她怕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眨巴了一下泪眼,对面的人影并没有消失。
“初乐,别怕,姐姐来了”唐木阳将她扶起来,手温柔的将她脸上的碎发给拂到耳朵后面,看着她因为受冻而青紫的小脸,心简直像是被人用刀子给绞碎,又洒上一层盐似得。
她心里一直紧绷的弦松开了。
“姐姐,姐姐”唐初乐是真的害怕了,将小小的身子投入到唐木阳的身子内,哭的抽噎。
唐木阳漂亮的裙摆落在枯草上,黑色的绸缎似得头发也因为蹲下的动作落满了整个草堆,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将唐初乐抱的那么紧。
她手腕、脚腕上的绳子已经被人解开,唐木阳作势要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她身上,却不料,被一双手掌给按住,
程徽上下打量着唐初乐的身子。
“姐夫”唐初乐见到熟悉的人,又开始抽抽搭搭。
“别哭”程徽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现在外面还有人盯着,我们不宜打草惊蛇”
“姐夫,我不想在这”年幼的她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急忙扯着他的袖口,不停的哀求着。
唐木阳看到好不容易养了几年已经活泼许多的妹妹一瞬间又像是惊弓之鸟似得模样,心里急的火烧火燎,可是,她却不能发泄,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妹妹的后背。
安抚道,“放心,姐姐有本事追到这里,就没打算自己回去,只是……”只是她不能心软了,害的她们如此悲惨的始作俑者,不能放过啊。
想到这,她对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温柔的,程徽将宽大的披风盖在唐初乐身上后,唐木阳笑着道,“明日,你再委屈半日,等姐姐将他们收拾了,就带你回家好不好?舅舅舅母整日念叨着你呢”
唐初乐看了看面前的男女,眼睛里没了最开始的恐惧,她点了点头,“姐,我都听你的”
…………
次日,天蒙蒙亮,外面热闹起来。
男人们嬉笑怒骂着,打开柴房的大门。
看到缩在角落像虾米一样的小娃后,笑的狰狞,“走吧,受苦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很快就要去过好日子了”
“姐姐,我姐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年幼的孩子像是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此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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