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名贤提起长衫,就急匆匆的迈着大步,跨过那万花丛。或许跑得太急,那花枝上的小刺将右手手背刮了一道小口,皮破,有点滴鲜血溢出。
何名贤吃痛,抬手看了一下,这点小伤对于习武之人那是何足挂齿,随手一擦,抹去了那血渍。
奔到女子跟前,隔着那半人高的栅栏痴痴的看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眼珠都像那定住一样,再也移不开了。
女子见何名贤如此看着自己,羞涩的以袖纱半掩脸面,那一抹红霞冉冉而起,看得何名贤更是如痴如醉。
女子轻挪莲步,将那栅栏的门推开,轻声唤到:“公子,请进。”
何名贤这才回过神来,深知如此盯看一位大家闺秀,实属唐突,连连拱手作揖道歉。
女子微微一笑,也不与他计较,只是连声邀请他到里屋一坐。
何名贤本也豪迈,谢过女子,就大步走进了这精致的小木屋。
屋内芳兰吐香,显然是一间闺阁。家具陈设华贵而不落俗套,均是古朴典雅。屋中一楠木方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那菜色更是丰富艳丽,叫人看上一眼,就食欲大振。
女子请何名贤坐在上席,自己陪在右边为其斟酒。何名贤本是无酒不欢,将那酒一饮而尽,才知喝的这酒是他毕生也未曾饮过的佳酿,疑是那神仙美酒。
“小生何德何能,受姑娘如此款待,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啊!”喝了这杯酒,反倒让何名贤清醒了不少,遂拱手询问姑娘缘由。
姑娘微微一笑,再将杯中酒都斟满,柔声说道:“公子大义天下,小女子对你一见倾心,今日唐突相邀,只愿与你共结连理之好。”
说完脸颊红若朱砂,眼中却满是期盼神色,一口将手中酒喝个精光。
何名贤一听,那心中更是小鹿乱撞,手中的酒杯也有些拿捏不住,晃出不少酒来。连忙举杯喝了,口中连声道:“好好好。”心中却暗骂自己怎么如此没出息,在姑娘面前丢丑献怪。
女子听何名贤连声说好,脸上虽更显羞涩,心中却也十分欢快。又将杯中酒斟满,柔声道:“小女子姓白名槿,本是符引山一位隐士的女儿。半年前家父过世,在他过世的遗言中,说在半年后,会遇见一位真豪杰与我相会相识相知,并结为百年之好。不过之后会有一大劫,这劫数会与这位豪杰极为不利,要我即使违天逆命也要拼死相助。渡过此劫才能柳暗花明,拨云见日。”
女子说完痴痴的看着何名贤,眼中莹莹泪光,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位真豪杰。
何名贤见女子如此痴情的看着自己,心神早已荡漾在九霄云外。于是上前缓缓搂住那女子,亲吻她的芳唇。
繁花艳吐雀归行,春宵一刻值千金。
潺溪抚石声绵绵,佳人俏朗共佳音。
......
“客官,客官,醒醒!”一个粗旷的声音将何名贤惊醒。何名贤虎躯一震,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看着眼前一脸皱纹的车夫,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有些没回过神来。
车夫说:“客官,符引山到了。”
何名贤这才清醒过来,连忙下车打量四周,只见崇山峻岭,古树藤影。
“哎呀,我刚才抱在怀里的白鳞穿山甲呢?”何名贤有些焦虑的问车夫。
车夫说:“没看见。你就独自上的车,哪里有什么穿山甲?”
“我难道就是独自上的车?”何名贤有些诧异的问。
车夫很肯定的说道:“是的,看你样子喝了很多酒。”
何名贤一拍脑门,斥责自己道:“喝酒误事啊!”
于是递给车夫二两银子,吩咐赶紧回‘芝兰醉乡楼’。车夫拿了银子,那当然也是卖力扬鞭策马,不多时就回到了替州城。
此时早已鸦雀归巢,繁星四起。
何名贤回到‘芝兰醉乡楼’,向酒友们咨询了一番,得知那白鳞穿山甲的确是被自己抱走,只是现在不知去向。
转念一想,既然没被道士抓去泡酒,无论那穿山甲去了哪,总归是逃脱了,心中也就宽慰。于是道别了一众酒友,徒步向家中行去。
一路上才慢慢回味刚才的梦境,的确是记忆犹新,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想到关键之处,也不由得捂嘴而笑。忽然感觉手背有些扯痛,翻手一看,一道血痕印在那手背上,早已结痂。
七日后,‘状元武馆’内热闹非凡。原来是一位美艳的女子上门来寻何名贤,说自己是何名贤未过门的妻子。
消息不胫而走,这下别说武馆,就是整条剑坊也炸开了锅,无数人涌到武馆外看热闹。
何山岳命弟子关了武馆大门,让其中一名弟子去‘芝兰醉乡楼’找少爷回来。见那女子虽然举止言行有些冒昧,但是样貌身形超凡脱俗,一把秀美长剑拽在玉手中,绝非凡夫俗子,说不定是哪位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于是也不敢怠慢,请那女子到内堂一坐,等自己那fēng_liú逆子回来,看如何向人家交代。
何名贤听闻有一名女子到武馆闹事,还说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心中极为纳闷。扔下手中酒,就风尘仆仆奔向武馆。
何名贤回到武馆,来到内堂,见那一袭白纱,一张美艳而熟悉的面庞,早已惊得张口结舌。那梦,难道不是梦?
佳人俏朗终相会,两人也不顾旁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白槿含泪说道:“夫君,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何名贤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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