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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璋抚额看着床上这人…应该是这“团”。
她已经是烧的闭眼迷糊状态,还是死死裹着身上那层毛毯,裹成个粽子,愣是不松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吩咐完后,还是打算自己亲手动手给她换湿衣服,知道她女儿身的只有他与阿蓬二人,即使阿蓬睡了,他也可以唤他起来就是。
可如今,她还是出现在他房里了…
并且还很棘手…
这人块头不大力气不小,一扯她就皱眉侧身避开,二扯她就开始嘟嘟囔囔,三扯她就开始破口大骂:“格老子的你扯个毛啊!”
夏侯璋黑脸。再扯。
“嘘,不能扯开,你知道为什么么…”
一张脸发烧加自己捂着自己憋的通红,她食指做嘘状。
这人发烧怎么跟喝嗨喝醉了一样。不省人事的…
“因为….老子不能让你知道,知道…道…老子是个有胸器的..”
夏侯璋:….
他彻底黑脸,再也不顾及手重手轻了,三下扯着她的毯子甩开飞远,若有不明真想的群众看了只觉得这幕像是哪个淫贼扒了哪个黄花大闺女的肚兜儿。
果然,黄花大闺女彻底尖叫了,彻底恐慌了,接着彻底愤怒了。
伴随这响彻整个王府的惨绝人寰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阿蓬梦中惊醒坐起来骂道:呔!隔壁屠夫牛二半夜也杀猪,噪音超过岑国规定强度影响老子睡眠,看老子明个儿投诉去!…牛二表示很无辜。
再看这边枫宸居里,争青闭着眼开始手脚齐发,死命扑腾。如果她睁眼就能看见眼前这张已经黑成木耳的俊颜,而此时她像个小疯子一样瞎挥舞,夏侯璋本也算是见过无数武功异式,但哪见过这般章法,一个促不紧防眼窝已经挨了一拳。可能“黄棒手硬”不过于此...
于是淫贼也彻底怒了,暴走了!他左手迅速抓住她一脚拖过来,另一手立马掣肘住她一臂膀,终于抓稳了这闺女。红眼一个三下五除二,大掌扯下了那身湿透的外袍,闭眼再扯掉那身中衣甩开。
当时是怒行其事,当真正脱下她全部衣裳时,制住她肩膀的手掌立马触及一片嫩滑感觉,他赶紧敛神侧颜去勾放在床头的早备好的一套崭新衣裳。
不过一个松神,大闺女哪会依着,立马又开始扑腾,他察觉发怒转回瞪她,却一下子微怔住。
没想到她皮肤虽不算白皙,但刚才触感已是细腻滑嫩,而此时平日里大袍子遮掩下的身材暴露开来,竟是曼妙匀称得很,一贯冠好的男子样式束发早就被她折腾散架,一头柔顺青丝沿着身体凌乱铺散开来,倒是一副香艳醉人的场景,他目光不自觉微灼,顺着青丝延下,有一部分落在肩前遮住…........一圈白布。
那是…她掩饰胸部的束带?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劝圈刺目的白色上,突似冷水把心头那一丁点异样浇熄,眸子渐恢复清明,心头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本正值花样年华,却日日过着这样小心掩饰性别女扮男装的生活,不知又是否..喜欢?
争青哪知道身前已是男人目光几转。
头痛欲裂意识模糊中,只知道被人扒光了衣服,完了完了!老子的性别被发现了!暴露了…..说好的她是妙手堂学徒争青了,不是那个小女乞丐争月青!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妮子,可现在...似乎周围时光景物一转,又回到那年岁村河边,她被那群村名捆着要扔进河里去,心中恐慌蔓溢。
她缩成一团虾米,开始不停摇头:“不要淹死我!不要!…不要烧庙,老乞丐!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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