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分明是在刺激自己!
应莲烟清楚的很,当时应建航受刑,自己转身离开时,的确是听到了他一声高呼,只是他不过是刚刚开口,刽子手就已经行刑了的,分明……应建航并没有说出当年的真相的。
可是既然应建航没有说出,白离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在应建航受刑之前,白离竟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应莲烟微微皱眉,锦衣卫出了内奸,竟是将一些消息告诉了白离?
应莲烟越想越觉得一阵冷风吹上了后背。
怎么可能,当初关押应建航在诏狱之中,别说是白离,就算是楚帝知道的消息也是从楚煜口中得知的。
除非是楚煜……或者他极为亲信的人将一些消息传递给了白离!
冷汗浃背,应莲烟咬了下唇瓣,抬眸迎上了白离的打量,眼前的人因为消瘦下来,眼眸竟是大了几分似的,只是却闪着精光,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离王殿下想要和我进行什么交易呢?”
白离闻言笑了起来,鼓掌道:“果然是应莲烟,和聪明人打交道的确不用费力。”
他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嘲弄,声音轻乎乎的,“其实我与应小姐交情不过一般般而已,说起来倒是我那堂兄和应小姐有些交情,我想要见他一面,不知道应小姐能否给安排一下?”
应莲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难色,“离王殿下莫非是在为难我?齐王殿下行踪不明,离王殿下的探子将襄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我又是何德何能竟是能够找到齐王殿下呢?”
白离很是耐心似的听完了她的话,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凉意,“应小姐既然想与我合作,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的?若是不能,我只怕应小姐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一些真相了。”
他语气中带着带着几分阴狠,要挟之意不言自明。
应莲烟犹豫了一下,最后却是应了下来,“我尽量,只是在此之前,我要见昭烈帝。”
白离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见父皇?”他忽然间似乎明白了应莲烟的目的似的,“从他口中,你是得不到真相的,我劝应小姐还是尽快将堂兄找来才是,我刚才忘了说了,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而已。”
应莲烟眉头又是一皱,看向白离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最后却是低下了头。
良久之后她才抬头,依旧是坚持到,“离王殿下若是不答应的话,我也收回刚才的承诺,不过是不明不白的过一辈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没想到应莲烟竟是会这般赌气似的,白离不由失声一笑,旋即却是笑了起来,“本王答应你就是了,只是父皇现在精神并不很好,应小姐可是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应莲烟心底里闪过一丝震惊,面上露出一丝困惑,“怎么,大昭的皇帝竟是病了不成?”
白离脸上带着几分嘲弄,似乎说的人并不是自己的父皇,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可不是病了吗,病得厉害呢。”
见到昭烈帝的时候,应莲烟才明白,为何白离竟是那般神色。
昭烈帝很不好。
应莲烟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当初的楚帝,帝王的霸道与权势好像是都消失不见了。
又好像是看到了温老太爷,瘦骨嶙峋,只是在吊着一口气而已。
只是原本似乎昏睡的帝王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骤然间睁开了眼睛。
应莲烟脚下一怔,旋即却是走到了龙榻前。
“陛下您也病了?”
昭烈帝声音中带着几分沙沙的,似乎风干了一般,“朕还以为是谁呢。”
“陛下以为是谁,庆大皇子,离王殿下,还是彦王殿下?”
尽数道出了昭烈帝的三个儿子,只是昭烈帝眼角却都是闪过一丝嘲弄之色。
“他们,你来就是为了他们吗?”
应莲烟觉得自己之前判断失误了,即使是重病了的帝王,却依旧是帝王,爪牙一旦亮出,却也是锋利无比。
“我来,自然和陛下的几位殿下没有关系。”
应莲烟看着昭烈帝艰难地坐起身来,因为用力,他手腕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几乎给她垂暮之年的错觉。
“那你是来找朕的?”
帝王的神色间都是犀利,竟是让应莲烟有一种别看穿的错觉,只是她却又是不怕的。
若是连这个气势不比当年的帝王自己都怕了的话,又怎么能在这狼群虎窝中找到真相呢?
“我来,是受人之托。”应莲烟轻声开口,她看到帝王骤然一亮的眼眸,清亮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却又是一阵沉默。
打破静寂的是帝王,“她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那一瞬间,应莲烟清楚地从帝王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兴奋,就好像是沙漠中迷失了的行人口渴要死,忽然间却是看到了绿洲清水一般,顿时又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应莲烟看着那浑浊的却又是带着几分锐利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她轻轻开口,“夫人让我带话给陛下,她与陛下早就在多年前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如今她们母女生活安稳,还希望陛下不要打扰。”
看着昭烈帝眼中的闪亮骤然间黯淡下来,应莲烟竟是有一种快意感,可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何,毕竟昭烈帝与她却也是无冤无仇的。
“这是她让你说的?不可能!”
昭烈帝骤然拔高了声音,眼睛瞬间睁得滚圆,应莲烟清楚地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杀意。
毫不掩饰的,属于帝王之怒的杀机。
“夫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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