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目前整个蓝星上,超导计算机的研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防卫科技大学的李教授首先发难,
“ibn公司曾经投资过一个研究小组,但是刚刚研究到超导的基本逻辑组件就放弃了,从报道来看,他们应该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
“在之后就是毛熊,毛熊的团队也是做出了一堆超导门电路,后来毛熊解体,这帮人去了大米国,据说拿到投资继续研究,但是最近几年也无疾而终”,
李教授显然是做了充分的功课,招招都打在七寸上。
眼看刘院士吃瘪,防卫科技大学的的李教授赶紧出来救场,“没有人能够取得进展,就证明这件事不能做吗,我看你们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李教授说,
“功耗的降低是必然的,超导约瑟夫森效应也是公认的高速逻辑电路”,
“至于会遇到的问题,那正是需要我们投入力量去解决的啊”,
王一男仔细的听了半天,心里明镜似的,刘院士为什么会支持超导计算机,因为超导计算机基本上还是基于传统的冯诺伊曼架构,他的专长,并行计算的软硬件都是基于传统架构的,所以还有发挥空间。
同样,李教授为什么也会支持刘院士,因为大湖之光也是基于传统架构的,真要是弄个全新的架构出来,那李教授还玩不玩了,手下几百号人还玩不玩了?
果然,接下来发言的潘教授没留半点情面,“恕我直言,超导计算机不过是对传统计算机的很有限改进而已,而且,能不能改进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全力投入到量子计算机的研究上”,
“大家知道,在量子力学的层面,粒子是处于叠加态的,这种叠加态本身是可以按照符合波动方程的方式进行变换,或者说,运算”,
“这就是天然的,量子层面的并行计算”,
“大米国学者shor提出的分解质因数算法,可以在瞬间解决传统算法需要上万年才能完成的任务”,
“还有西森教授,他在米歌建造的量子退火计算机,成功的用几个数量级的优势,完成了人工智能领域的一个基本问题的求解,那就是获得全局最优解”,
“这些成功的例子证明,量子计算机是可行的,在我的实验室里面,我们已经实现了12个量子位的计算,这在整个蓝星也是处于领先水平的”,
“只要继续加大投入,我们就很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在新一代的量子计算机的竞赛中,获得领先”。
不得不说,潘教授的阐述更详细,也更有说服力,当然,王一男也不是好忽悠的,潘教授在阐述中,有意回避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也是量子计算机的致命缺陷。
首先是算法问题,目前成熟的量子算法有三个,分别是质因数分解,搜索和退火算法,远远达不到传统冯诺伊曼机器所拥有的表达能力,也就是说,量子计算机不是图灵机,无法完成传统计算机的所有任务,严格来说,只能完成非常受限的任务。
第二个问题是输入输出问题,量子态是非常微观的状态,也是非常不稳定的状态,所以为了实现信息的稳定表达,人们需要用量子容错编码来表示信息,而要将任何信息表示为微观粒子的叠加态,光想一想,王一男就不寒而栗。
而同样,要从叠加的量子态中,通过一次次的测量获取每个正交域信息,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任务。
刘院士对潘教授的阐述也提出了质疑,但是他对物理学研究不深,质疑都没有在点上,刘院士眼看形势不利,求援的目光投向王一男,“咱们是一个学校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吧,作为一个战壕的同事,总是要拉一把的,更何况,王一男不觉得量子计算机这两个致命的问题,短时间内有解决的可能,这样的话,不能作为通用计算机的量子计算机,在王一男看来,只能作为通用计算机的补充,应用范围是受到很大限制的。
就好像潘教授进行的量子通讯实验,号称量子视频通话,听起来挺唬人的,但实际上,所有通话过程,全是基于传统的h264,或者系列,或者大米国的aes对称加密协议而已。
涉及到量子纠缠,也就是在交换密钥的那一瞬间,唯一的作用,就是这种交换密钥的过程,一旦被窃听,就会破坏交换本身,所以,是不可窃听的。
至于通讯本身,跟所谓的量子计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当然,王一男还没有笨到去挑战这种大众喜闻乐见的新闻事件,
“我有两个问题”,王一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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