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他们被一路拖行的拖进了大牢, 穿过长长的阴暗的牢房走道, 一个个被扔进了狭窄的牢房中, 牢房其实不小, 但是被塞进了好几个人后,就一下子显得有点挤了。
“还好,我们都在一起, 没有被分开。”田青安慰兄弟们。
兄弟们都垂着头,没有应话, 好什么呀, 都关进大牢了。
田青打起精神来,继续安慰兄弟们, 虽然被关了进来,但太子还没给他们定罪啊,还是有希望的。
正说着,走道上又传来脚步声, 抬头看去,来的是一位兵士。
“给, 一人一颗。”兵士递进一个药瓶,还有一个水罐。
“这是什么?”田青问道。
“止吐药,免得你们吐的乱七八糟。”兵士把东西放到地上就走了。
田青拿起药瓶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倒出药来, 一人一颗的分给了兄弟们:“吃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太子就算想杀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吃吧吃吧。”反正直接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必还要浪费几颗毒、药。
兄弟们接过药,闷不吭声的放进了嘴里。
这药的确是止吐药,吃下后没多久,胸中的呕吐感就渐渐的消退了,这些人不再想吐了。
发现的确是止吐药后,这些人的心终于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既然还给他们吃药,就说明太子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起码不是现在就要。
田青和他的兄弟们都放下了心,这时候有心情说话了。
“大哥,你说,太子他是真的要审我们吗?”有小弟问。
“不管是不是,我们先来对对词,串串话吧,免得到时候说漏了嘴,罪名定的越来越大。”大哥的心定了,就开始有主意了,反正先串话,把今晚的事往轻了说。
“行,都听大哥的。”小弟们应道。
田青他们正在商量着,突然间,一道甩鞭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道凄惨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接一道的甩鞭声,一道接一道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底直发毛。
响了好几声,估计有十声吧,甩鞭声终于停下了,只留下了低低的呻、吟声和求饶声。
“哥,这声音,这声音听着像是祁老狗啊。”有小弟忐忑的说道。
田青点点头:“嗯,听着有点像,要是真是祁老狗,看来他是开始受刑了,啧,打入大牢这么久了才开始受刑?”
“对,都这么久了才受刑,换成在我们山寨,早给他扒皮了。”
“对,扒皮,抽筋,灌盐水。”
听出是祁老狗的声音了,小弟们的心里也不发毛了,开始给祁老狗安排各种动刑手段了。
“嘘,别说话。”田青横了小弟们一眼,“先听听祁老狗说什么了。”
田青他们趴在铁栏上,极力竖着耳朵,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听了好半天,才总算听到几句比较清晰的对话。
原来是在审问祁老狗他的上家是谁。
祁老狗的回话声很低,低到再努力听也听不清楚,每个音调都含混在一块了。
又等了许久,突然间一道尖利的惨叫再次传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哗啦的铁链拖地声,牢门开启声,牢门上锁声。
看来祁老狗今天的审问是完成了。
牢房中再次陷入安静中,田青他们也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他们想着是不是直接睡觉了,这时候在不远处的拐弯角,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
“这个人犯很狡猾,审问了一天,每次都要动刑后才肯吐露一两句,多的也不肯说,总是吊着我们,看来是他是想借此保命啊。”
“可恶,他是保了命,可是更多的大燕人很快就要被卖去关外了,多拖一天就是多卖去一批,这个燕奸,真是千刀万剐也抵不了他的罪孽。”
“押解人犯来京的那帮人会不会知道?”
“有可能,我们这就一块过去问问。”
“去问问?这时候?他们不是在农庄吗?这时候我们过去合适吗?”
“不在了,刚刚他们也被扔进来了,好像就关在那边。”
“也扔进来了?他们也犯了事?”
“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夜闯军营,被太子殿下当场抓住,于是就被扔进来了。”
“夜闯军营!他们是蒙混进来的探子奸细?”
听到这里,田青赶紧大声喊冤:“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探子奸细,我们是冤枉的。”
这边的喊冤声很快引来了拐角处的两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昏黄的油灯映照下,两个身着官服的人站到了田青他们的牢房前。
来人正是宋苍和石勤,他们穿着的是东宫的吏服,但在田青他们这帮乡下人的眼中,他们穿的就是官服。
“你们就是夜闯军营,结果被太子殿下当场抓住的那帮人?”宋苍问道。
田青拱手应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们真不是夜闯军营,只是阴差阳错走迷了路,草民们只是想翻墙回乡而已。”
“呵呵。”宋苍和石勤齐声轻笑,很明显不相信。
田青知道他这么说很扯淡,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说,不然他还得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心虚到半夜偷跑,这背后肯定是隐藏着更大的不可告人的事嘛。
“不管你们是夜闯军营还是翻墙回乡,我先暂且不审你们,我只问问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祁庄主的上家是谁?”宋苍盯着田青。
对于这个,田青也很想知道,他要是知道,他早就把祁老狗的上家给一块儿端了。
田青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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