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芡实转过头,却发觉面摊边上站着一个人。
妖娆的身姿,喜好大红衣袍,冷天里还摇着一把风骚的扇子,不是李媒公,还能是谁呢?
李媒公一出现在这里,准是没好事的。
李芡实扭头,不想搭理李媒公。然而,那人却似乎打定主意要缠上她了。
“我听李老板附近的人说,李老板府里进了一个男子呢,天□□带不解,跟祖宗一样好生伺候着李老板。呦,近看些,李老板倒是发胖了不少呢。”
李媒公手中的扇子那叫摇个不停,在大冬天里摇得李芡实从里到外都冷得发慌。
李芡实听闻这话,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
她原先身子底并不比寻常女子强,莫名地会生上几日的病,因此也瘦得咯肉。现在如大家所言,胖了几斤,倒也是刚好。
李芡实笑了笑,只道。
“李媒公你不是说我天生克夫,注定孤苦一生吗?现如今我连夫郎都有了,你还打算做甚?”
她的话刚落下,随之便听到一声轻笑。
“这是在做什么?”
李芡实回头望去。
泯泯众生间,灯火阑珊处,那人就站在几步之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眉梢处带着一丝冰寒,目光从李芡实身上转向了面摊之外的李媒公身上。
“你……怎么会……”
李媒公的话截然而止,再也没有说下去,一双桃花眼正细细地打量着那人。
周美人走近了一些,李芡实便瞧见了他手上拎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食盒。
这是她第一次在摆摊的时候周美人来送吃的,惊讶的人也多了一个李芡实。
“你怎么来了?”
周美人将食盒放置于李芡实面前的木桌之上,当着她与李媒公的面,打开了那食盒。
食盒里是一些糕点,模样精致,是周美人的手艺。李芡实在宅府中吃过几次,便喜欢上了,总会在收摊回去之后哀求周美人给几个糕点吃。
“你今晚晚饭用得不多,胃口似乎不佳,怕你饿坏了,便拿来了。”
周美人柔柔地解释道。
李芡实欢喜地捻起了一块糕点送至口中,刚才失落的心境也一扫而空了。
李芡实吃过糕点之后,转过头一看,那李媒公却依旧站在边上,瞪着周美人,目光迥然。
“你们认识吗?”
李芡实问出这话,却遭至两人的立即否认。
然而,这样却更加引起了李芡实的怀疑。
李芡实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将这个问题藏于心中。
何为秘密,就是要死劲藏于地底下不可公诸于众的真相,然而,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
李媒公没有在面摊这里待很久,过了会儿便离开了,剩下周美人一直在侧陪着她,帮她招呼吃面之人,在客官离去之后,又手脚麻利地收拾掉桌上的残羹冷食。
夜色渐浓的时候,李芡实挑着担子,与周美人一起踏上了回宅府的路途。
一路上,李芡实与周美人交谈并不多,一般都是她说,然后周美人含笑听着,是个极好的听客。
就在拐弯进入巷子中,快要接近居住的宅府之时,一直含笑听着李芡实说话的人却嘴角突然溢血,脸色发白,身影摇摇欲坠。
“周瑾,你怎么了?”
李芡实这下慌了手脚了,扔下肩上的担子,在周美人即将倒地的时候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周美人掩着口,艳丽的鲜血却从他白皙如玉的手指指缝间溢出,怎么都止不住。
“找……师……叔……”
周美人连话都说得极为艰难,他的手在冷风中不住颤抖着,想探向李芡实的脸,却又因为手上的血而退缩了。反倒是李芡实知晓了他的意图,连忙抓住他的手,不理会她的是否会被血染上,将周美人那人按在自己脸上。
“周瑾,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师叔。”
她转过身,弯下腰,将周瑾扛上后背,背着他往近在眼前的李府走去。
李芡实的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浮现着一个画面。
那是个纸人。
纸人的小木牌在冷风吹拂下不住地摇晃着,上面的字眼用黑色毛笔清晰地写着,怎么都无法用水溶去。
为什么会是周瑾两个字?
应该不是她所知道的周瑾吧。
师叔到底在瞒着她什么?
李芡实的眼眶微热,努力地抬高着脖颈,不让背后的周美人发现她的异常。
用力踢开了李府的大门,门板被迫撞上了墙壁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老头子连外袍都未穿上,就穿着一身里衣,从屋里跑了出来。
在瞅见了李芡实脸上的朱红,再看见那背后之人,老头子连声喊道。
“快扶他进屋里躺着!”
李芡实照做了,直接将周美人背到自己的屋里,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鲜血已经不会再流出了,但周美人却陷入了昏迷之中。神色不清之时,他的手仍是紧紧地抓着李芡实的手腕,任凭李芡实如何掰开都未能得逞。
老头子回屋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拿着一盏引魂灯。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
李芡实想着起码也要请个大夫过府看下。
老头子没好气地白了李芡实一眼,将手中的引魂灯点燃,放置于周美人的床头边上。
“我不信你瞧不出,你就是等着我解释吧。”
老头子直接戳破了李芡实的借口。
从袖子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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