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和今早种种,再面对季洛甫,叶稣做不到若无其事,但他掩饰得很好,并没教他看出异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稣状似随意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凌先生的关系?”
季洛甫没回答,自顾从自己的餐盘里夹了一片糖醋藕喂给叶稣,说:“这个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大庭广众之下,叶稣羞于张嘴,但他知道他不吃的话季洛甫一定不会罢休,只能强忍羞耻把藕片吃进嘴里,细嚼慢咽。
“好吃吗?”季洛甫问。
“好吃。”叶稣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季洛甫不答反问:“你从哪儿知道的?”
叶稣说:“度娘什么都知道。”
季洛甫放下筷子,看着叶稣,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三个人。”
叶稣回视他,等他说下去。
季洛甫说:“第一讨厌,我妈;第二讨厌,我爸;第三讨厌,凌度。”
叶稣一脸惊讶地问:“为什么?”
季洛甫说:“我妈搞男人搞得半个伦敦的人都知道,让我和我爸在伦敦抬不起头来,只能逃到中国来;我爸被我妈伤透了心,对女人产生了生理性厌恶,也开始搞男人,他搞男人我没意见,但他搞我同学,让我在学校成了笑话,这就很不对了;至于凌度,从我记事起,我妈就在我耳朵边上念叨凌度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懂事,让我凡事以凌度为榜样,甚至逼我选了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医学专业。这三个人把我的人生搞成了一出杯具,所以我非常非常讨厌他们。”
叶稣张口结舌,半晌,问:“那你原本想读什么专业?”
季洛甫说:“考古。”
叶稣想象不出季洛甫背着一把考古铲站在黄土地里灰头土脸的样子,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太想学医,一想到要上解剖课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洛甫跟着笑了笑,说:“其实,我还挺感谢我妈逼我学医的。”
“啊?”叶稣说:“为什么?”
季洛甫看着他,说:“如果不学医的话,我就不可能遇见你。”
叶稣低头吃饭,小声说:“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表白,各种情话信手拈来。”
“我怕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所以我要时时刻刻提醒你,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季洛甫凑过来,问:“你不喜欢?”
或许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吧。
西方人奉行“爱就大声说出来”,而东方人则一贯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叶稣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倒也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季洛甫握住他的手,说:“我什么时候能听到你对我表白?”
“不知道。”叶稣几乎把脸埋进餐盘里。
季洛甫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我给你的东西看了吗?”
叶稣说:“昨天太困了,睡得早,就看了一点。”
“抓紧时间看,”季洛甫说:“你还有五天零十一个小时。”
“知道了。”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叶稣本想回宿舍睡午觉补眠,但季洛甫不肯:“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宿舍里有小管子,碍眼又碍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叶稣问:“去哪儿?”
季洛甫把叶稣塞进他的红色ador副驾,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车驶进了学校东门的一个高档小区。
叶稣大概猜到季洛甫要干什么了。
他没有猜错。
叶稣置身在一座豪华公寓里,问:“这是你家?”
“这是我们的家。”季洛甫特意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他从后面抱住叶稣,亲了亲他的耳朵,笑着问:“喜欢吗?”
叶稣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不答反问:“租的还是买的?”
季洛甫说:“买的。”
“多少钱?”
“九百六十万。”
叶稣皱眉。
不用想也知道钱是哪儿来的,
季洛甫把他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是征询,而是要求。
叶稣说:“我哥不会同意的。”
他自己也不愿意。
季洛甫说:“稣稣,你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完全有权力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叶稣沉默片刻,说:“我不会和你一起住,这就是我的决定。”
季洛甫皱眉问:“为什么?”
叶稣说:“你知道为什么。”
季洛甫想了想,说:“你担心我会强迫你和我上床?”
叶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旁敲侧击:“阿洛,你昨天说可以等我准备好,今天就让我和你同居,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言行不一致吗?”
季洛甫竟然无言以对。
他无力地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单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而已。我们可以在这儿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打游戏,能做的事并不是只有做-爱而已。稣稣,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稣不信。
这都是男人的套路。
现在说的好听,等他真的住进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季洛甫又是个肢体接触狂魔,动不动就又亲又抱,而且拒绝无效,这完全就是情-欲滋生的温床,是个男人都会图谋不轨,更何况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最容易性-冲动的青春少年?
季洛甫伸手把他拥进怀里,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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