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陈又?”叶稣直直地看着他,“你怎么……”
陈又的表情已经恢复到惯常的冷淡,问:“请问是你订的12寸海鲜至尊披萨吗?”
叶稣点头:“嗯。”
屋里忽然传来季洛甫的声音:“是披萨到了吗?”
叶稣偏头回应:“对!”
陈又径直把披萨盒递过来,等叶稣伸手接住,他转身就走了。
叶稣站在门口,看着他等电梯。
怪不得除了上课时间几乎看不到阿又,原来他的课余时间都被工作塞满了。
在酒吧做服务员,送披萨,阿又到底打了几份工?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他很缺钱吗?
叶稣有一堆问题想问他,但他知道,阿又现在根本不会理他。
电梯很快到了。
看着陈又进了电梯,叶稣才关上门回屋。
季洛甫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的上身还挂着水珠,胸肌健硕,腹肌凹凸有致,人鱼线也十分明显。
他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叶稣面前,笑着问:“老公的身材怎么样?”
叶稣现在听到“老公”两个字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径自把披萨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头也不抬地说:“很好。”
“你都没看!”季洛甫不满地抱怨。
叶稣便抬头敷衍地看了一眼,说:“很好。”
季洛甫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伸手搂住叶稣的腰,说:“这样的完美*,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你的。”
叶稣心不在焉地说:“赶紧吃披萨吧,待会儿该凉了。”
“好吧。”季洛甫皱了皱鼻子,放开叶稣,走到桌前坐下,打开披萨盒,披萨的香味立即窜出来,“过来一起吃。”
叶稣坐到他对面,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季洛甫站起来,隔着桌子把披萨递到叶稣嘴边,说:“就吃一口。”
他弓着身子,围在腰上的浴巾开了一条缝,叶稣一抬眼,就透过浴巾缝隙看到了季洛甫某个不可描述的器官,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慌忙低下头,结巴着说:“我不、不、不吃。”
季洛甫低头看了一样自己胯间,也不盖好,十分流氓地问:“老公大不大?”
叶稣恼羞成怒,蓦地抬起头,瞪着他说:“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
“好好好。”季洛甫立马就怂了,用手拽住浴巾边缘,挡住自己下面,笑着说:“它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毕竟以后要天天见的,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该不会是第一回看到别的男人的下面吧?”
叶稣的脸红如苹果,站起来作势要走。
季洛甫急忙拉住他的手,赔着笑说:“干嘛呀你,我闭嘴还不行吗?乖,快坐下。”
叶稣只能别别扭扭地坐下。
季洛甫又把披萨递过来:“来,吃一口,就一口。”
叶稣便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小口。
季洛甫满意了,自己吃起来。
叶稣不好干看着,拿出手机来玩。
想起早上和叶盛的不欢而散,他犹豫再三,给叶盛发了一条微信:哥,吃午饭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叶盛都没有回复。
叶稣有些失落。
或许哥哥在忙吧,叶稣安慰自己。
脖子突然痒起来。
叶稣挠了挠,没想到越挠越痒。
紧接着,他开始觉得胸闷气短,心跳加速。
季洛甫见他不对劲,忙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叶稣张口正要说话,恶心感陡然袭来,他急忙捂住嘴往洗手间的方向冲。
季洛甫立即跟上来。
冲进洗手间,叶稣扶着马桶一阵干呕,却吐不出东西来。
季洛甫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根据自己有限的医学知识作判断:“你是不是对海鲜过敏?”
叶稣摇摇头。
“对了,你失忆了。”季洛甫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叶稣想要站起来,谁知头晕腿软,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季洛甫身上。
“稣稣!”季洛甫顺势接住他,失措地喊。
叶稣倒在他怀里,双眼紧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很。
他只吃了一小口披萨,而且不过五分钟时间,反应就这么剧烈,看来是急性过敏。
急性过敏极有可能会引起死亡。
季洛甫再不敢犹豫,立即打横将叶稣抱起来,急步往外走。
等上了电梯,他才从电梯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甚至连双拖鞋都没穿。但他心急如焚,完全顾不上这些,一颗心全系在叶稣身上。
电梯到了一楼,他抱着已经昏迷的叶稣冲出去,把外面等电梯的人吓了一大跳。
正在这时,季洛甫突然听到有人叫:“rufus!”
rufus是季洛甫的英文名。
他猛地顿住脚步回头,就看到凌度正朝自己走过来。
季洛甫来不及想凌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立即说:“送我去京大附属医院!”
凌度看到他怀里昏迷的叶稣,忙问:“他怎么了?”
“大概是海鲜过敏。”季洛甫着急忙慌地说:“别废话了!你开车了吗?”
凌度越过他大步朝前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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