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因果轮回,就像相信树来自于地面的温度,风来自于宇宙的回声,
爱情,来自于平行时空的哭泣。
如果说相遇是注定的,那么,一定是某个时空对我们所在的世界起了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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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你等等我!”
左良拿了相机,跨上自行车,双脚一蹬,车轮儿就呼哧呼哧转了起来。
“你快点啊,晚了就开场了!”
洛凡凡坐在夏轶的车后座上,笑嘻嘻地转头看向奋力直追的左良。
左良铆足后劲,小腿一蹬,追了上来,手一挥,扫向了洛凡凡的头盖骨,“你丫的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唉,我说你欠揍是不是!”洛凡凡一边咧着牙叫疼一边看向直追池野的左良,“夏轶,给我超他!”
夏轶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你再这么聒噪,我就把你甩下去。”
洛凡凡安静了。
左良转身看向后面的人影,“哈哈哈哈哈哈,池野你看看,还是你说得对,只有夏轶能治他。”
“小心!”
池野一把推开左良,两人双双倒地,只听见刺耳的一声响,一辆黑色小轿车停了下来。
“怎么样,没事吧?”洛凡凡从车上蹦下来,奔了过去。
池野一手扶起左良,拍了拍身上的灰,“没事。”
“我们是没事,”左良盯着胸前,“可是相机...........”
洛凡凡看了眼倚在墙角的夏轶,“这..........”
“我赔你。”
池野闻声,便看见车开了门,一个女孩从后座走了下来。
“本来就该你赔!”左良揉着酸疼的屁股,一个劲儿给洛凡凡呲牙咧嘴,“你说你怎么开车的!突然就从巷子口冒了出来,也不提前打个喇叭什么的,还好撞坏的是相机。”
“对对对,”洛凡凡配合得默契,“还好撞坏的不是人,不然你赔得起吗?!”
女孩个子高挑,一双眼静静看着眼前的四人,闹得厉害的,一个虎背熊腰,臂上刺了个青龙,一个皮肤白净,背上背着把吉他,她眯了眯眼,有些看不清远处隐在暮色里的剩余两人。
“这是佳音的基础款,”女孩走到左良面前,池野看见她指尖轻轻转动了下镜头,“58的标准镜头,”女孩嘴角弯了弯,冲着左良一笑,“你初学啊?”
“我我我......”左良一紧张就口吃,“你你你........你管.......”
洛凡凡一脸不耐烦,冲着女孩嚷嚷,“你管他是不是初学,快赔钱!”
左良点头如捣蒜,“对!”
“好,”女孩嘴角的笑意不明,“我赔,你说........”
“不必了。”
池野把自行车提起来,看向夏轶,“我们走吧。”
洛凡凡看了眼同样一脸茫然的左良,拉住已经跨上车的两人,“哎哎......怎么就走了.....相机不赔了......那可是.......”
池野想了想,转头看向立在黄昏里的女孩,声音沉稳平静,“你的车没鸣笛,我朋友没看路,我们两清。”
微风如絮,又正值花期,巷道两旁的樱花星星点点地,飘荡在暮霭沉沉的天色里,靳鹿别起被风吹起的长发,眨了眨眼,视线微微扫过神情各异的四人,觉得有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然。”
池野和夏轶相视一笑,动作一致地拍掉了落在肩上的花瓣,
车轮又呼呼地转动起来,四个风间少年渐行渐远。
“小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这........”
陈家华站在车的另一边,眉头微皱。
靳鹿看了眼车身被墙角刮出的痕迹,上了车,“走吧,陈叔,爸还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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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本来暗得也不算太早,只是由于近来持续不断的春雨,黑墨像是被人打翻,隔着山雾,一层一层,在雨后林间加深着。
牧彦南站在山野中,看着暮色里的片片花海,想起了多年前的樱花酒。
“牧先生,最新消息,严振国今天下午四点已经到达樱市。”
小七见他不答,看了眼蹲在墓前的人,又开了口,“牧先生?”
牧彦南似是这才回过神来,放空的目光聚了焦,看向眼前的碑。
“知道了。”
“小七,严振国是谁呀?”
牧鱼把最后一束白雏菊放在了墓碑前,站到了和牧彦南一侧的明风旁。
牧彦南看了眼立马低下头的莫小七,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一脸宠溺,“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马上就高二了。”牧鱼撅着嘴,有些不乐意。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牧彦南又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眸底有些复杂,“那你倒是说说,明天开学,作业还没写完该怎么办?”
“哥哥.......”牧鱼拖长了声音,瞥了眼一旁含笑的明风,推着牧彦南下了台阶,“让你别老是当着妈妈的面说这些,很丢人唉。”
“现在知道嫌丢人了?”牧彦南顺着牧鱼往外走,语气揶揄,“那你上学期期末考试考.........”
牧鱼心一紧,急得不行,一边拖着牧彦南加快了脚步一边回头嚷着:“妈,我肚子饿了,跟哥哥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哦。”
牧彦南嘴角一弯,指尖在牧鱼额头弹了一下,“鬼机灵!我让你风哥哥送你回去。”
“那你呢,又不回家?”牧鱼声音有点闷。
“我还有事要回趟公司。”
“我不要。”
“好了,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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