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在门钥匙修复完成之前……在前任宗主继位之前。或者, 在五行宗创宗之时,甚至更早之前……”王传莺把布片扔回给林棉棉,又低声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的感叹,“果然……不是天然形成的秘境啊。”
“不是天然形成的秘境是什么意思?”林棉棉觉得自己好像没太听明白王传莺那说得有些轻声的后半句话。
“没什么……”王传莺摇摇头, 摸了一下受伤的胳膊,又理了理身上换好的衣袍,“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我们不一起走吗?” 林棉棉看了一眼王传莺受伤的手臂。
王传莺闻言有些犹豫, 双手微垂着,左手在右边的袖口磨搓了好几下,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
见王传莺如此,林棉棉便没再劝了。虽然她还有好些关于这个禁地的问题想问,但是看起来王传莺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怕就是她坚持独行的原因了吧。
一起走,固然有一起走的好处。无论是之前的礁石海,还是刚才的树人, 可以说两人在互帮互助的情况下,都是险险过关。如果只是一个人, 怕是会更困难。就如王传莺之前独自一人面对树人时受伤的困境。
各走各的, 也有不一起走的好处。自从进入了这个秘境, 王传莺主动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也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不过王传莺以前在外谷最外围纵弟行凶, 扬言要灭杀小动物,还有那嵌铁锈石阵和试炼之地抢熊兰兰她们东西的事情,林棉棉也没忘了。
也不知王传莺为什么这次进入秘境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突然十分友善不说,这友好还都落在了实处。林棉棉看得出,王传莺有所隐瞒,毕竟一个主动打开进入禁地的人,总会有些不可为人道的秘密。各走各的,也省得撞破什么,起了冲突。
林棉棉没再劝,王传莺反倒有些磨蹭,早就站起来说要走了,却还是墨迹了好一会儿,才出发。
眼见着要入夜,林棉棉也没换地方,只把周围之前用来烧树人的火堆烧旺了些,然后在靠近的火堆群的地方开始布阵,准备过夜。
林棉棉埋头布阵,一旁胖龙猫也是没闲着,一改之前王传莺还在时的懒趴劲儿,飞快地在树人烧成焦炭的巨大身躯上扒拉着。
元昭阳给的阵法,操作简便,林棉棉很快弄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掏了只粘豆包出来招呼胖龙猫进来。毕竟谁也不想在阵法里好好待着的时候,总是看到外面有一张贴在阵法边缘挤扁了要进来的龙猫脸。
包子一出,胖龙猫倒是甩着尾巴奔过来了,可如果不是一身的黑灰,嘴巴里还叼着一大块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什么,还散发着糊味儿的东西就好了。
没等林棉棉想好是不是要弄点水出来给这龙猫洗洗,就见它飞快窜来,仰头噗地一口把叼着的黑块块向林棉棉脸上吐来。
能不能好好的!
一言不合就打脸是要怎么样!
经过前一天被萝卜精甩一脸的布块,林棉棉今天还算警醒,顾不得脏不脏,一把接住了那黑块块。同时另一只手一轻,低头一看,脏龙猫已经叼着包子坐正开吃了。
别叫寻宝鼠了,不如叫贪吃鼠如何?
林棉棉无奈地看了脏龙猫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那黑块块上。
一截断口凹凸不平,表面也有些粗糙的圆柱体……木炭?
林棉棉摸了摸木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对着木炭吹了几口气。木炭上的黑灰被吹走了一些,露出了一部分有些明显的凹凸。
这是……字?
林棉棉鼓起腮帮子,还想再吹,一旁胖龙猫却是哼哼唧唧一爪护着啃了两口的包子,一爪挥舞着似乎是要挥开林棉棉刚从木炭上吹下的灰尘。
……也不知道是我吹下去的灰尘多,还是你那一头一脸两爪上的黑灰多。林棉棉看着一本正经叽里咕噜抱怨着的脏龙猫,也是好气又好笑。
不过到底,还是取了两碗水出来,一碗给了脏胖,一碗用来洗了洗手中的黑炭块。
洗完一看。
呵,不如不洗……
【法宝:活木(已烧死),本可以用来短距离定向传送的法宝,就这么被愚蠢的家伙烧死了呢。】
没有什么想说的,林棉棉只觉得,此时大概有一双幸灾乐祸的眼,隔着空间,甚至时间,向自己“友好”地微笑着。
一个不是很好笑,却大概只有自己能明白的玩笑。
林棉棉还是把这块已经没用的焦炭,收进了储物袋。
不敢放松警惕的夜,总是有些难熬。
漫漫长夜,林棉棉翻出了那些有记载到五行宗历史的课本。
一看,就看到了后半夜。
果然,能明面写到玉简上的东西,并没有提到五行宗还有这么个禁地门雕的事情。到是那些玉简里提到的一个人,让林棉棉有些在意。
五行宗的初代宗主,裘帝。
当初裘帝三百岁便位列化神,是四地最年轻的化神期修士,以一介散修之身,著五行相生之法,创立了五行宗。
这些玉简,大多大段介绍着裘帝创宗前的年少英伟,以及创宗初期的真知灼见。而后,便再对裘帝甚少提及,直接开始介绍起裘帝创宗一百年后,五行宗的第二任宗主。
三百岁化神,而后一百年就飞升了?
林棉棉细算了一下,总觉得这飞升的速度,有些快。只是这些历史,却是她此时在秘境中,不可考的了。
而……裘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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