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纷纷低头,看不清表情。
肖一凡终于缓了过来,拉着杭朝义往外走。
“陛下,你不盯着收尸了?”杭朝义问。
“你说死了便死了,我看那些脏玩意儿干嘛。”
“你不怕我藏着什么?”
肖一凡一顿,缓缓道:“既然你敢这么问,那大概我就算搜身,也没什么结果吧。”
杭朝义笑:“看来,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了。”
“没关系。”肖一凡咧嘴一笑,抬抬手,他手里竟然还握着锁链的另一头,“你知道跑了什么结果就行。”
杭朝义也笑着点头,待出了门,全然不理睬吕府管事的苦瓜脸,又问:“今日这些属下,无论是办事还是拦你涉险,都功劳不小,你看,怎么赏好?”
肖一凡在仆从的扶持下上了车,闻言回头,沉声道:“厚葬。”
杭朝义毫不意外,从容应诺,微微侧头对心腹示意了一下,一群军士冲了进去。
惨嚎阵阵,怨声不断,少年帝王的御驾款款离开。
杭朝义跟在旁边走着,满脑子,都是那浓烟中,清冽如酒、沉如远山的男子,他的面容肃杀而沉静,一边困惑的看着那超出认知的蓝色光门,一边警惕着他。
青山,鹤唳为什么会教你用信标呢?
杭朝义的问题在唇齿间转了一圈,最终随着青山果决的跃入光门,而咽下了肚子。
他想,这或许会和秦始皇陵一样,成为千古之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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