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一辆黑色的别克,悄无声息地停在市里最大的购物广场前。
车窗全部关着,没有人注意到里面坐了个人。他一身黑色夹克、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完全融入了黑一般的诡异之中。
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用简易的饼干牛奶解决自己的早餐,眼睛却是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广场正中央的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上,正在播报市里的经济新闻。
“今日早报,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城南某工厂事件,于昨日已告一段落。市监察院、税务局人员根据市民匿名提供的证据和到实地调查取证,证实了王某的经济犯罪行为。
目前,王某一直没有路面,可能是携款潜逃。警方正在权利搜查中。据悉,该土地早前已通过双方协议出售,买主周某表示,愿意配合工作,处理好后续事项,以合法的程序获得土地使用权。”
随着新闻的播报,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慢慢凶狠起来。手里的纸盒被捏扁,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说实话,做他们这一行,跟他一样的老板,谁他妈不愿意多装几个钱进自己的口袋?克扣工资、用点次的原材料也是时常都有的事。
整个行业都是如此,市场经济这盘大蛋糕,谁不趁机分一点?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事情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最让人费解的是,逃税的事怎么会被扒出来?每年打点上面的那些人。
再说那几位身居高职,也不可能会让眼皮子地下的事毁了自己的官途,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一直冥思苦想,甚至给那几位也去了电话,结果人家那边的回复都是:上面的意见,人家执意要查,看着就是针对你的。
他的罪过人吗?很多。但也只是吃喝嫖赌上的小打小闹,谁拼了命想置他于死地?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昨天下午一通匿名电话打过来。
冷笑一声,看看手腕上的表,车子慢慢启动。
……
我醒过来的时候,吸入药物之后的眩晕感还在。四肢都被绑在身后的凳子上,嘴上还贴着胶布。
不远处两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就着一张破烂的桌子吃完饭,我的手机就放在旁边,屏幕不断亮起。
真被绑架了?那时还不够紧张,总以为他们是抓错了人。说实在的,我好像没有任何做人质的价值。
高个子:“妈的,这娘们的手机不停地响,吵死了,也不知道那胖子什么时候回来。”
矮个子:“诶,大哥你说,那胖子会说话算数给我们钱吗?我看他不像好人。”
高个子抬手就给了矮个子一巴掌,“去你妈的,别说不吉利的话,他要是不给钱,我们就弄死他,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录了音。”
“大哥,你太贼了,小弟佩服。”
一阵恶心油腻的大笑。
我尝试着活动四肢,凳子不小心撞到身后的一个铁桶,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两人马上警觉地看过来,拿着手中的家伙朝我走来。
那一刻,我真真正正地被吓到了,他们眼里的凶神恶煞和手中任意挥舞的铁棍,让我胆战心惊。
“哟,我们的药还不错,小妞现在才醒。”高个子用手托住我的下巴,笑得十分猥琐。
我想大叫求救,想乞求他们放了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架,甚至还想问他们是不知找错人了。
可是嘴巴被封得严严实实,无从说起。
“大哥,这小妞还长得挺好看的哈。”他身后的矮子也朝着我的脸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
我嫌弃地躲开,他只当我是陪他玩,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厌恶地闭上眼睛。
“滚你丫的,拿开你的脏手。”高个子给了矮的一巴掌,把他推到一边。“这女的现在还不能动,等拿了钱再说,到时候哥跟你一起爽。”
他们调笑一番之后又回去背对着我吃饭。
大概是他们绑的太好,而又不相信我的实力,所以丝毫不害怕我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并且根据我的听觉反馈:几乎没有人声,只有大货车奔驰的声音和货物颠簸的声响。
应该是位于郊区或者是里公路不远的废弃仓库。
大门锈迹斑斑,透过一个个小东甚至能够看见外面一星半点的黑;如果是白天,那应该是零零散散的枯黄。
我身边搁置了不少废弃的铁桶,完整地封闭者。
地上散落了不少啤酒瓶,从门口一直到我的脚边。绑走我的不止这两个人。
果然,过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人回来了。
这两人从身高上没有什么区分度,胆头发却很明显。一个一头黄毛,一个一头白毛。
两人高高瘦瘦,身体单薄得像一块板,面色憔悴又苍老,手指蜡黄,一副瘾君子的样。
“操,人都醒了,他怎么还不过来?”白毛走在前面,看了我一眼之后,一脚把啤酒瓶踢到我身边的墙壁上,瞬间玻璃渣四散。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慢慢睁开。小腿上传来又痛又痒的感觉,我无法低头查看,但猜想自己应该是被割伤了。
我挣扎着引起他们的注意,满眼乞求,希望能来个人把我嘴上的脚步揭掉。
黄毛走到我跟前认真地打量了片刻,开口道:“发什么骚,老实待着。都说有钱人就喜欢嫩的,看来一点没说错。”
另外三人一阵哄笑。
“给哥哥说说,你是不是会很多花样?”他的脸慢慢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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