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新绛,鸣玉坊,后院,一桔树下。
――咸肉粥很好吃――
霍无恤全副武装地蹲在桔树下,挖出个竹筒,抽出根竹简,竹简上六个凤泊鸾飘的字。
“脑子有病吗?”看到其上字迹的一瞬间,他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每天身边都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味道#
挥之不去
始终萦绕
霍无恤简直要疯了,又或者是他已经疯了,才幻想出什么味道来。直到那天早上…咳……之后来这里撒尿,发现这里的土有翻动的痕迹。紧接着,他又发现这里那香味似乎特别浓一点。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觉得他明白了什么。
但他不敢动,他怕别人发现,直等到入夜以后蹑手蹑脚地爬出来,这个时候他发现了――那一股香味似乎都顺着这一条线指向桔树。
霍无恤:“……”
他开始怀疑可能是有心人伪装谢涵的味道勾引他,也许一挖开就是一连串的机关,“嗖嗖嗖”连弩射出飞箭穿心而过。
是谁?
他眸色一深,飞快地翻出墙回质子府,偷回来一副盔甲,把头盔戳上两个洞透目光反面带上。
这么一来一去,天已亮了。
他只得潜伏在一侧,等着酒童都起来干活,人都走光了,才过来挖土,结果……
“一句屁话有什么好说的?”
霍无恤算是知道了,对方会救他、教他,对他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好,他完全不用去费心想理由,这就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无聊的慌啊。
【叮,男主愉悦度10】
谢涵掀了一下眼皮,继续对楚楚道:“一开始,我以为文鸳是鲁姬的人,后来因为时间对不上,我又以为是狐相,狐相否认后,我又猜测是梁公,但见完梁公后……”
楚楚指节轻敲桌面,缓缓道:“或者……就是燕人呢?”
谢涵一愣。
“我对她,自问仁至义尽。以怨报恩,宁死也要栽赃你我,如非有强大信念支持,何能于此?若是他人对她的一点施恩收买,何能于此?”
等等,“狐相虽说文鸳不是他的人,但他与文鸳必有接触,否则君服如何能流入宫内?难道狐相会与燕国有勾结?”
“有何不可?”楚楚冷冷一笑,“历来高官与他国勾结的会少吗?为自己近在眼前的利益,自然是能放下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仇恨。”
“燕国自然也乐意看齐一场内斗消耗。否则,何必急急忙忙来使致歉,可不是做贼心虚?”
谢涵点了点头,“是我想左了,只是终究这是你我推测,还要请母亲再盘查一番。”
“放心罢。”楚楚挥挥手,“对了,你带回来那小童怎么回事?似是与你弟弟认识?”
谢涵要离齐前,怎么都觉得把青牙小小人丢在她府上不安心,就把人扔楚楚这儿来了,美其名曰刚好给弟弟找个玩伴,一面让何德继续找青牙“家人”。
“青牙是浮光子的童子,沁儿大抵是找人时见过。”怎么也没有想到“小仙女”真实身份的谢涵如是猜想着。
楚楚长长“哦”一声,“我就说,那小子有什么机会见什么人啊,还怎么问都不肯说。去看看你弟弟罢,俩娃娃像是闹矛盾了。”
闹矛盾?谢涵有些稀奇,虽然青牙和自家弟弟同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二人不是一个年龄段、一个层次上的,能闹出什么矛盾?
谢涵来到花园,就见自家弟弟追在自家师弟屁股后面,“你看,这个竹蚱蜢好不好看?送给你。”
青牙:“哼。”
“呐,我跟你说,穿过这颗水珠的这边看,你就能看到彩虹啦。”
青牙:“哼。”
“这是我哥哥最喜欢的兰花了,我偷偷把它的根拔下来给你吃哦,甜的。”
噢――臭小子。谢涵抱起胳膊,轻声走进。
青牙:“哼――啊呀――”
忽然凌空,他小脚丫踢踏了两下,扯开嗓子嚎,“救命啊救命啊――”
周围宫人都抿嘴笑了起来,谢沁一掀衣摆就要“窝哒”一个扫堂腿,然后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笑吟吟地看着他。
“噫……哥哥……”
“怎么,不认识我了?”谢涵看一眼谢沁手里捏着的兰花根,转头拍拍手臂里青牙的小屁股,“他哪里欺负你了?来,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谢沁:“……”
是不是亲哥哥(姐姐)了?
“师……公子……”一见是谢涵,青牙“哇”的一声往人怀里钻。
谢沁脸色一变,立刻扯着人小腿往下拉,“喂,小色胚,你往哪里埋啊?”
谢涵:“……”
“想什么呢你!”他屈指一敲谢沁脑门,随后一手抱着青牙,另一手牵着自家弟弟,往后方一游廊走去。
一路走一路逗着小胖墩儿,眼见着小胖墩儿“咯咯咯”地笑起来了,哪想到廊内一坐下又脸一拉转身撇头屁股朝谢沁。
谢沁:“……”
谢涵看得啧啧称奇――喔哟,了不得,记吃不记打的小笨蛋也学会记仇了,巨大的进步啊。
他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慈爱”地摸着胖墩儿的脸,“究竟怎么了?”
青牙瞪着圆溜溜的眼,“不……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啊?”谢涵很耐心。
青牙瞪着眼睛看他。
难道是他说的不能说?谢涵摸摸鼻子。
啧啧,这才是亲兄弟啊。我可能是一个假弟弟。谢沁忽然想到一个经典戏码――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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