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陈璀眸色一暗。
这时,谢漪嘲笑过一阵,脸色又臭起来,“我就不明白母亲怎么就那么怕谢涵。他都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她还如临大敌。好像谢涵就样样是好的,我养养不如他,到底谁才是她亲儿子啊?
一个乞丐懂什么,分明是没人投奔,谢涵找不到人,母亲倒好,却要我把那乞丐请进府,这叫以后还有谁敢投奔我?有哪个有识之士愿意自贬身价与乞丐为伍?”
见说了一通,没人应和,谢漪皱眉,“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陈璀点点头,又摇摇头。谢漪眉间拧起个疙瘩,面色不虞,“你卖的什么关子?有话快说!”
“公子的顾虑固然有理,但千金买骨的故事想必公子也听过。谢涵现在是什么境况,他招乞丐自然是因为手下无人没办法,如此只能徒惹笑柄。”
他微微一顿,目光自下而上投在谢漪身上,“但公子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君上最宠爱的公子,最可能成为齐太子的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人没有,却仍愿礼遇一乞丐,正是说明了你胸怀宽广、礼贤下士,对一乞丐尚且如此,况于他人乎?如此,还怕人才不源源不断至您身边么?”
“这就是同样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来做会产生完全不同效果的道理了。因为公子涵如今与您已经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陈璀下完结论,见谢漪嘴角已高高翘起,立刻趁热打铁,“而且――”
他忽一卡,谢漪奇怪,“而且什么?”
陈璀尚显稚嫩的眉宇间划过一片犹豫与隐忍,最终还是长长吐出口气,“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谢涵找的人的确有点用处,若当初苏韫白跟随的是公子,去年那场名动列国的筹粮事件的主人公就是公子你啊。公子有君上宠爱若再加此事,岂不如虎添翼?现在怕已被君上封为太子了。可惜――”
要说陈璀的语调声音真是极具诱惑力的,谢漪面色随着他的话或神往或扼腕。
“谢涵的人,公子当宁可错捕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还请公子即刻派人带重金暗见那乞丐。”
“不错。”谢漪拍板。
随后几日,谢涵便冷眼看着在何德有意放松下那些暗自与申厘见面的人。
而这时,何德正发现一件让他不敢相信的事。他以谢涵发现的那朵绢花为线索很快就把府里的人排查了一遍,结果竟是一向最听他话的侍书?
“干爹,干爹,我真的没有。”侍书扑通跪了下来一个劲摇头。
“这难道不是你头上的绢花?”何德面色发沉,飞快地想通,“难道不是你嫉妒我安排婉柔去幽会公子?”
“愚蠢!”他一脚甩开脚边的人,“我安排你给公子研墨也是给你机会。你没把握住,现在居然敢来破坏我的计划?”弄得现在婉柔废了,成了秦阳的人了。
“没有,干爹,我怎么敢?我也根本不知道干爹你的安排,那晚我早早睡下,听到声音才立刻起来的,一定是……一定是碧清,碧清嫁祸我的,干爹!”
见侍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何德渐渐松下脸色――这一批宫婢舞姬里,属侍书、婉柔的容貌最好,婉柔俨然是废了,无论是嫁祸还是真的是对方做的,他都不能让侍书一起完蛋。
他正准备着找个最合适的替罪羔羊,正在这时,传来谢涵要见他的通传。
何德心下一凛――该不是……被发现了罢?
“青牙我也带回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家宰难道还一点线索也没有么?”谢涵声音不辨喜怒。
“青牙小少爷什么都记不清,实是无从找起。”何德真是有苦说不出――拖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这回是真想找了,可那青牙实在是一问三不知。画了画像去找也是大海捞针,再说青牙身上衣着,不同布料竟都来自天南海北,实在没个线索,早知道他还是一早找了――说不定那时有大家再找走失的孩子能得点消息。
“是么?”谢涵悠悠一笑,轻飘飘道:“别是家宰不肯替我找罢?”
“岂敢如此?岂敢如此?”何德忙躬身,“公子真是折煞我了……”
“哎――家宰这是做什么?”谢涵忙下来扶起人,“我亦不曾怪过家宰,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家宰别是当真了罢哈哈――”
何德也跟着笑了起来,“公子真是风趣哈哈哈――”
谢涵自个儿笑过一阵,又问道:“对了,当初那推婉柔姑娘落水的内贼可找到了?这事关府内安全,万勿小心,不可姑息啊。”
见谢涵面色凌厉,何德心内一阵叫苦,“这个……还须再排查一番……公子稍待……”
不知为何在对面人目光下他竟一阵气弱,越说声气越低。
“本府人这么少,竟还没排查干净么?说起来那朵绢花还在么?”
“在!”何德已被谢涵一桩桩一件件突然一起检查,这接二连三的问话搞得头疼了,下意识应声奉上绢花。
谢涵接过,低头轻轻一嗅,又在指间把玩片刻,“说起来,当时我便觉得这花样这香气,似是在哪里闻过、见过……”
何德心立刻一突,抬头便见谢涵已坐回案后,似笑非笑。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这个意识在何德心内袅袅升起,没有多少犹豫的,他立刻决定推出侍书。
然而,谢涵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在他开口前又天马行空地话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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