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人家的好,安羽宁干的更卖力气。
别看她人小,但是因为干活麻利力气又大,王寡妇这好多年都没有整理的仓库,被安羽宁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不算,还把仓库中的布料以及各种杂物都规制码放整齐,可算是省去了王寡妇的心头大事了。
这一干就干到了未时末左右,看着外头越来越暗的天色,安羽宁暗道糟糕,这是要下大雨了。
安羽宁急忙加快了手上的活计,也不顾上心里本来还想偷师一二的打算,忙把手头最后一点的事情干完,就急急忙忙的准备告辞回家。
自己出门也没带雨伞,况且出门的时候爷爷还交代自己早点回家去,这会子天色暗了下来,她也不好多耽搁时间。
收拾好了后,安羽宁出来找到王寡妇表示告辞,王寡妇走到安羽宁身后查看了一下仓库的情况,发现结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一回整理过后,自己又能安稳好久都不用整理了,心里也高兴。
她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带着年幼的孩子,根本就不放心成年男人来家干活计,这仓库都已经好几年没整理过了,叫她也动动剪刀裁衣服还成,动手卖力气的活计她真就不行。
仓库放了几年,里头都不知有多少蛇虫鼠蚁,毁掉的不仅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碎布料,更甚至有可能毁掉自己进来卖的好布料。
为了这间仓库,她都愁死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小丫头别看人小,力气可真不是盖的,自己果然没有请错人!
验收完结果的王寡妇心里一高兴,痛快的把工钱给安羽宁结了,在安羽宁提出能不能给点碎布料的时候,王寡妇大手一挥,豪爽的给了她两大包袱,最后还客气的送给了安羽宁一把破雨伞让她撑着回家。
才出了门没走几步路,天上憋着的大雨哗哗的就落了下来,安羽宁有些狼狈的把两个超大的包袱往背上提了提,急忙撑开雨伞举过头顶。
结果才一打上,安羽宁不由的黑线!
难怪人家能大方的把这雨伞送给自己呢,感情这破雨伞还真的是破雨伞呀!
嘿,瞧瞧,这外头是下大雨,雨伞里头飘小雨呀!那么老大的一个豁口,能挡风雨吗?
撇撇嘴,安羽宁无奈的耸耸肩,摸着怀里旧荷包中满满的大钱,心里还是稍作安慰了一些,弓着身子再次颠了颠后背的两个大包袱,安羽宁深一脚浅一脚的着急往回赶。
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街上的小摊小贩们都各自躲雨散了,除了街道两旁的店铺还开着,各家屋檐下也挤满了避雨的行人外,街道上像安羽宁这样匆匆赶路的人几乎没有。
雨点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哗哗的往下落,等安羽宁脚步匆匆的走到主街的尽头,准备转完往镖局后头的小街来时,就在街口那间城隍庙前的的大榕树下,安羽宁看到有个人趴躺在那。
因为离着有一段距离,安羽宁看不清楚那人是谁,只不过看对方的衣着打扮,自己还有几分熟悉。
安羽宁往小街望了一眼,发现小街街道两旁店铺还开着的寥寥无几,大多数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了。
想来也是,这小街毕竟不似主街那般热闹,人流量也不似那边的多,光顾这边店铺的人也不是什么权贵富户,而且看今天的天气,临到傍晚才下的大雨,想来这一时半刻的也停不了,如此老板们不关门还能干什么呢?
既然店铺都关门了,那街上本来还有的行人,大多也都匆匆冒雨回家去了,又何必在这长久等待?
正是因为如此原因,所以眼下整条小街上,除了自己与榕树下的那个生死不知的人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在。
安羽宁皱皱眉,本不欲多管闲事,就在自己抬脚欲走的时候,天空中又是一个惊雷响起,‘轰隆隆……’
雷声成功的止住了安羽宁前进的步伐,因为紧随在雷声之后,安羽宁居然奇迹般的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嘤咛声。
听到这一世似有若无的嘤咛,安羽宁抬手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无奈的回头看向大榕树下躺着的人叹气。
麻蛋的,真是欠了他的!这丫的难道不知道,打雷下雨的天,躲在大树下会挨雷劈的吗?
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多管闲事?心里又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去当什么劳什子圣母,正想狠下心抬脚就走,可就在她升起这个念头的档口,头顶又是一个惊雷劈下,这一回的雷声,安羽宁莫名的感觉比上次有响了几分。
特么的,要不是自己是穿越重生而来,不信鬼神的自己,才不会如此迷信心虚呢!
咬牙切齿驮着包袱,往大榕树下跑的安羽宁在心里低咒着,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回头,是因为怕雷劈!
随着她的跑近,安羽宁越看树下躺着的人越熟悉。
那熟悉的衣裳,那熟悉的白发,那熟悉的破烂麻布片,不正是?不正是上午在主街卖艺耍戏法的白发老头子么?
怎么会?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这老头儿看着精神还不错来着,怎么这会子会如此狼狈的躺在这里?
安羽宁走上前,探出小脚轻轻的踢了踢老汉,“哎,你醒醒,醒醒……”
“哎……”
又是一身嘤咛声自老汉的口中溢出,安羽宁觉着对方的情况可能真的很不好,忙蹲下身子,伸手把老头儿翻转过身来。
等把对方翻过身来一看,安羽宁内心吃惊。
怎么会?这先前还好好的老头子,这会子已经不成人样了!
头发散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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