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口气,懒得理睬这莫名其妙的傻女人,秦楼转身,离开掬月亭。心冷如铁,语似冰刀。
被浇个透心凉失落委屈到心酸的女子使劲眨了眨眼,泫然欲泣死死瞪着冷酷到无情的某人背影,倔强地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也没有哭,反而含着泪嘿嘿一笑,有泪跌落掬月亭,女子却揉了揉守了自己一夜不知怎么就无比亲近的紫韵邪虎的虎头,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有点傻。
秦楼抬头,看了眼天,碧空如洗,朝阳温煦,很没来由,突然就感觉有些头疼,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立雪堂,还是剑南春,鹿肉已上火架,乳白油嫩,香气扑鼻,看着就赏心悦目,不愧天下肉最美。
只除了秦龙,却多了一人。
一个文气盎然fēng_liú倜傥的俊雅年轻人,曾笑言鸿都学宫尽放屁的鬼谷天纵诸葛流云,却被鸿都学宫骂作竖子的诸葛流毒。
谁也不知,就是此人,谈笑间第一个提出坑杀月照三十五万降卒,只为震慑南越新谷。
最毒书生一张嘴呐。
秦楼神色古怪瞥了眼这曾不知死活调侃自己骑虎倚斜桥满楼红袖惊的家伙,突然乐了,玩笑道:“诸葛流毒,还没死?”
一身青衣无聊做了半部《兵器谱》就引得江湖血雨腥风的诸葛流云瞥了眼秦楼,不急不缓吞下嘴中鹿肉,又灌了一口烈酒润润喉,舒爽地砸了咂嘴,看着秦楼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红袍都能活蹦乱跳,我这青衣当然更要活的滋润不是?”
瞥了眼秦楼身后一袭蓝羽凰纱风采绰约的女子,突然叹了口气道:“人比人,气死人呐。莫非这世上的女子都眼瞎?”
秦楼凤眸微眯,看了诸葛流毒一眼,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知道光棍心里苦,老子就不计较了。怎么,有遗言交代?”
秦龙一笑,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两个就不用再斗嘴了吧。来,先干一碗,不醉不归。”
三碗酒一碰,洒了一半,灌了一半,豪气冲天。
诸葛流云一抹嘴,看着秦楼笑道:“听说殿下要回凤丘?能否带我一个?也好让我将《兵器谱》补全呐。”
秦楼眉头一挑,一刀切下一块鹿大腿,斜睨着诸葛流云,淡淡道:“带你还不如带头驴,好歹也能火烧。带个废物,糟心。”
诸葛流云哈哈大笑,转而盯着秦楼笑道:“殿下这几年在栖霞峰上,想必也知道当今天下局势如何吧。”
秦楼灌了一大口酒,无所谓道:“关我屁事。”
诸葛流云摇了摇头,神色古怪道:“殿下可听说麒麟鉴出世的消息?”
大周王朝八百年天下,有传国玉玺,是为麒麟鉴。只随着周幽王一把大火戏了诸侯,笑了美人葬了国祚,天下从此烽烟四起,群雄竟逐鹿,乱世已近四百年。而随着大周王朝分崩离析,传国玉玺麒麟鉴也从此不知所踪,下落不明,却有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引得无数枭雄觊觎,纷争不绝,血流不断。
只因传言,得麒麟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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