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傲云拜师三载,从未见师父佩剑出鞘,每次教习之时,师父都是折柳为剑。
一次独孤傲云实在好奇就问马如龙道:“师父,您的剑为何从不出鞘?”
他得到的答案是“剑乃凶兵,不饮鲜血不出;剑亦挚友,不遇强敌不出。”
今日不曾见血,也未遇强敌,师父为何宝剑出鞘了呢?
独孤傲云正喘着粗气沉思,马如龙忽然执剑上前。这剑来势快如闪电,本就筋疲力竭的独孤傲云哪里还躲得开。他心道:“看来今日必死了,我就是那该饮之血!”却全来不及想,一向对他视如己出的师父,怎么会无故杀他?
独孤傲云已然闭目待死,那剑却在他颈前一寸停了下来。
“把眼睛睁开。”这一句话马如龙语声极冷。独孤傲云引颈待戮的态度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忍不住失望了。
独孤傲云听话的睁开眼睛,没有一分愠怒和质疑。看着师傅眼里的失望,他竟是感觉甚为愧疚。
“唉...”马如龙看了独孤傲云的态度长叹一声,心道:“良善有余,果敢不足,求生意志不坚。”
马如龙道:“你仔细看看我手里这把剑,这剑名为赤霄,乃帝道之剑!”
独孤傲云道:“这剑不是已然失踪了吗?”
马如龙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只想问,这剑你想要吗?”
独孤傲云道:“这宝剑虽好,可却是师父之物,徒儿怎么可以要?”
马如龙道:“这剑的传说你不知?”
独孤傲云道:“徒儿知道!”
马如龙听了这话对他彻底死心了,心想:“若逢盛世此子可为治世之圣君,可惜这乱世缺的却是一枭雄。”
“今日之事不可传于他耳!”马如龙告诫道。
“是,师父,徒儿明白!”独孤傲云恭敬答道。
“你可知我的名讳?”马如龙道。
“我独孤家请了一个名为龙啸的武师,整个濠州城谁人不知?”独孤傲云道。
“好,好...”马如龙连声道好,收回长剑。他对自己徒儿的聪慧还是颇为满意的。只能叹一声人无完人吧!毕竟这无为之道,也没什么不好!
马如龙从怀里取出一卷书册,伸手递给独孤傲云,道:“这里记载着我的毕生所学,还有修炼心得。”
独孤傲云喜不自胜地接在手中,道:“谢师傅。”就忙着去翻阅。
这份喜悦独孤傲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马如龙一句话给吓得脸色惨白。
“你我师徒缘尽,以后不可对人说起我是你师父。”马如龙道。
“不要,师父!”独孤傲云直接跪了下来,一双眼睛已然止不住泪水。
马如龙的剑对着他,他没有跪求生。
师妹月儿告诉他即将分离,他未流泪。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谁却能懂今日独孤傲云的心到底承受了多少?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师父为何要把他逐出师门?
“快起来,为师也是无奈,‘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该懂吧?”马如龙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这般伤心,也是心如刀搅。
“徒儿明白了,徒儿最后给您行个大礼,也算不辜负师傅教诲一回。”独孤傲云说着,恭恭敬敬地朝着马如龙磕了三个头。
“你这又是何必?你若真不忘恩,有朝一日赤霄剑落入奸佞之手,你记得拨乱反正就是,这才不枉费我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马如龙摇头道。
“傲云谨记前辈教诲!”独孤傲云这时已然换了称谓。
马如龙无奈提足而去,回到了他的小竹屋!
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独孤傲云、马氏父女、朱重八。一夜之间所有人的生活规律似乎都被打乱了,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东方发白,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孤零零地从独孤家后门驶出。这时四周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轻微的马蹄声。
孤独傲云此时正在松林间饮酒,他平生第一次饮酒。本以为借酒可消愁,只可惜空樽仍不醉。
他不知自己为何不想去送马如龙,总之他就是没有去。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却怎么都不能让自己入睡。
他一个人躺在松间的空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自语:“独伫松林为哪般?赏月听风敬苍天。琼浆饮尽难一醉,觞空瓮倒不成眠。不成眠啊...不成眠又是为了哪般?”
这真的没有醉?怕是已然醉了,只是他不懂,其实喝再多的酒,也麻醉不了疼痛的心。
朱重八被独孤傲云安置在一个名为醉仙的酒楼之中,这酒楼分三层,一楼为酒馆,二楼为饭庄,三楼为客房。
这样的地方朱重八以往别说住进来,就是从门口走过,他都怕自己一脚泥泞玷污了这地方。
朱重八在走出集市不远就昏迷了,独孤傲云也不知怎么把朱重八带到这里来的。
朱重八看着这房间的陈设布局,忽然就觉得自己此时不是高床软枕,而是卧于针毡。
自己遍体血污,怕是已然把这锦被都污秽了!他翻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早就不是那一身补丁的破衣了,而是一层层纱布,远看,倒是像个木乃伊!
朱重八忍着身上的痛站了起来,穿上了放在床头的一身白衣。
这白衣本是里衣,没有外穿锦衣的那种繁琐。可第一次穿的朱重八还是废了好半天劲,不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了,也不知是扯动伤口痛的,还是穿衣服累的!
朱重八推开房门,竟是站在廊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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