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伤心几天就够了,人活着总有伤不完的心,你得活出个人样来,也不算辜负了你爸爸的期望。”教训了叶初五一顿,莫安心里舒爽了:“我是过来接你的,赶紧洗漱一下,换件能见人的衣服,我带你试镜去。”
叶初五被莫安拉着走进洗漱间,然后同手同脚地完成了洗漱任务。
作为一个工作狂,莫安最见不得别人磨磨蹭蹭,等她出来之后,莫安已经替她搭配好了一整套衣服,女王似的命令道:“穿上!”
叶初五抱着衣服看了看她,她要在这里换衣服还是进去换?她习惯了别人伺候自己穿衣服,再加上手上的衣服看起来很复杂,她不会穿。
莫安见她发愣,暴脾气又上来了,抢过衣服,一手脱掉她的衣服,一手帮她把衣服套在身上。
打理妥当后,莫安检查了一番,不满意地拍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把你身上的毛都给我剃了,你今天试镜的是宫女子,弄一身小绒毛出门,像什么话!”
她的嫌弃完全不是没有道理的,叶初五的样子像极了流浪许久的人,脸上乌漆墨黑,腋下的毛发蓬勃发展,皮肤上剃过的毛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长得肆无忌惮,这样的她,真的不能称之为女人。
叶初五也很不满意这个身子的表现,她毕竟年纪不小了,最爱整洁了,见不得半分邋遢。
叶初五低头看了眼腿上不甚明显的毛茬子,脸色如霜。该死的“叶初五”,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莫安说的“试镜”她听不懂,但是“宫女子”这个词她很明白,当了大半辈子的宫妃,刚换了个身体又要进宫面圣了吗?只是,这个身体年纪大了点,长得稍显平庸,真的可以再次蒙得圣宠?
她知道,莫安虽然对她态度不客气,但言语中总是透着关心,她是关心她的,只有真正为她着想,莫安才会对她的懦弱而恼火,为她的懦弱感到伤心。
就当是还她人情吧,她便再进宫一回,只是这一次,她不希望被选中。
“傻站着干嘛,还不动手?演戏不会,难道连剃毛也不会?”莫安骂道。
演戏?难道试镜就是所谓的演戏?
叶初五松了一口气,听莫安的意思是,她的试镜是要抢的,也就是说,她不一定抢得到。所以说,她要抢着去当一个戏子?还是个不出名只能混口饭吃的戏子。
这个国家真奇怪,竟有人争着去当戏子。
戏子何等下贱,在她眼中,戏子比宫里的太监都不如,都是些哗众取宠,使些不入流的东西争宠的东西。混的好点的,勉强能成为达官贵人的玩物,混不好的,只能当伺候人的最底层的东西,连人都不是。
前生的经历并不会影响她的思考,既然莫安如此想要得到那个角色,想来在这个国家,戏子应该权力很大吧,她最喜欢权力了。
叶初五出神了,像个木头一样杵着不动,这彻底气坏了莫安。
莫安最见不惯她这副软骨头的样子,于是揪着她的耳朵,把叶初五拉进浴室,三两下把她腋下、腿上、手臂上的毛茬子全部剃干净。
终于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叶初五换上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跟在莫安的身后往外走。这叫高跟鞋的东西,就算她再怎么冷静,再怎么面不改色,也觉得为难,实在是太难走了。
好不容易下了楼,一出门见到街上熙熙攘攘的没有马在前头拉着的马车,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何曾见过这么多的车?
莫安叫她上车,她是拒绝的,出于现实的压迫,她上了车,铁青着脸坐在副驾驶上,尽力压制住胃部的翻腾。
她从没见过像莫安如此不要命的车夫,莫安脚踩油门,一路开到片场,全程只有加速,从没有减速,这万一被甩出去,她怕是尸骨无存!
好在,当了那么多年的宫妃,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面无表情,在宫里,无论是伺候人的还是当主子的,都必须学会面不改色,否则,小命可就没了。
叶初五很擅长控制面部的表情,小到每一根毛孔,大到每一寸肌肤,她都能做到如心中所想,所以,此刻在莫安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个窝窝囊囊,颓废愧疚的“叶初五”。
片场人不少,不少人等在那里,有的来试镜配角,有的是配角的配角,甚至连尸体也有人来试镜。
叶初五的角色比尸体好不了多少,是个炮灰一样的角色。
十八线的女星是不屑于来演这种角色的,只是叶初五混的比较惨,在演艺圈火了一下,很快默默无闻至今,演过的角色中,只有这个是有几句台词的。
导演助理和莫安的交情不浅,看在莫安的面子上,打算直接用叶初五,但是在看了叶初五相关的影视资料后,她不放心了,决定要她试镜一回,只要演得还凑合,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了。
叶初五下车时,眼冒金星,双腿打抖,不过她毕竟是一直有锻炼之人,尽管是花拳绣腿,但也比这个身子强多了。她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气息,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这里人很多,男的白白净净,穿得隐隐若若,女的不知廉耻,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子。
叶初五开始怀疑这个地方的纯洁性,这地方真不像她以前待过的青楼雅舍那样,表面上是诗人吟诗作赋的地方,实际上却是杨红酒绿的欢场之地,她看向莫安的眼神,幽深起来。
莫安穿着一身黑白的职业套装,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初五不觉得怪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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