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问了,知道这件事儿的人没几个有好结果的。”刘清辉警告他道。
既然这么邪乎,那必然是皇家秘辛了,通判了然点头,又问刘清辉道:“我方才一直旁观着,见乔大人虽说并没怎么追究过令郎的事情,但是叶大人要处罚令郎的时候,她也没拦着,乔特使与大人不是有故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到了如今,你们还觉得那姓乔的与我有故不成?我苦口婆心与你们说过多少次那是她的反间之计,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跟我疏远,让她寻到破绽,偏偏你们都不信。”
刘清辉脚步一顿,眼梢睨着他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给姓乔的送过东西?你们以为那些东西是保命符,她收了就不会找你们麻烦了?且长点儿心罢,那姓乔的小祖宗心眼儿黑着呢,今日你们将东西送过去,明日她便能呈给今上,至时保命符变成了索命符,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报复可要找对了人!”
屋外清州的通州被刘清辉的一席话骇得僵在了原地,屋内乔辞一行人的氛围也不怎么妙。
乔珩在外面跟别人了打架,虽然这事儿错不在他,但到底是他冲动动手在先,若非乔辞与叶斐然及时赶到,此事只怕不好收场。
乔辞冷凝着一副面孔,抱胸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瞅他。
说来乔辞的五官十分漂亮,属于一眼望去便让人舍不得移不开眼睛的那种,只可惜她平日里傲惯了,不说那张凌厉的嘴皮子,只要她张着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眸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度便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乔珩最害怕乔辞用这副神态瞅他,每次她以这样,他便觉得自己分分钟要给她跪下了。
这是家务事,叶斐然不好参与,便向着乔辞揖了揖手,打算告辞。
乔珩忽然抬起头来:“叶大人。”
叶斐然踅身看他。
乔珩垂下眼帘,向他郑重道谢:“多谢叶大人出手相助。”
乔珩心里面隐隐有种猜想,方才的那个场面若是没有叶斐然,乔辞便会将刘瑞的道歉当做此事的终结。在乔叶两人没来之前,刘瑞一口气说过许多过分的话,其中最难听的是关于乔辞的,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叶家当年发生的事情。
乔辞向来不是一个让人压着打的主儿,今日她的沉默,让乔珩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恐惧,若是方才刘瑞说的话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所以叶斐然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忙出头,让他打心眼里感激。那种感觉就像是所有人编造了一个故事,迫着他去相信,突然有个人站了出来,告诉他他只需相信自己就好一样。
叶斐然的视线在他面上略过,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摸了摸乔珩的脑袋道:“去向你阿姊认个错罢,她此刻生气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担心你。”
乔珩抿了抿唇,偷偷瞥了瞥乔辞铺满冰霜的脸,最终还是垂下眼睫用手揉搓着衣袖,小声道:“阿姊。”
乔辞没应他。
叶斐然无奈一笑,将声音特意扬高了一些:“我看刘明府家中的那些家丁走路下盘稳健,身形健硕,想必是练过家子的,你方才与他们交手,是否受了伤?”
这话乔辞一进屋来便问过他,叶斐然现在问起来,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提醒。
乔珩也是个机灵的,身板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突然口中“嘶”了一声,吃痛地捂着侧腰弯下身来。
乔辞闻声动了动,虽没有过去,视线却忍不住向乔珩那边瞟,看到叶斐然撩开了乔珩的衣服,露出腰一块巴掌大的青紫痕迹时,乔辞站不住了,蹙着黛眉道:“怎么弄的,不是说没有受伤么?”
“打架的时候被人从侧旁偷袭,一脚正正踹到了这里。”乔珩一副痛得直抽抽的模样,委屈道,“方许是因为刚刚肌肉都紧绷着,所以没怎么觉得疼,这会子整个人松懈下来了,一碰就疼得要命。”
他的话音方落,叶斐然查探的手便向着那块青紫的正中央轻轻压了压,他感受到了,又是一番鬼哭狼嚎。
乔辞记得叶斐然说他粗懂医术,遂问他道:“他这伤势如何?”
叶斐然又探了探,才收回手道:“虽未伤到内腑,但是想要这些淤青早些散了,这些日子还需服用些田七、丹参等活血化瘀的药剂。”
“那便现在回府罢。”乔辞决定道,“一会儿天晚了,郎中便不好请了。”
叶斐然帮乔珩掖好了衣服,扶他直起身来。
乔珩泪眼汪汪看着乔辞,吞吞吐吐小声道:“阿姊,我错了。”
他在外面玩闹了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加上方才那一通乱叫,声音已经劈了,听起来十分可怜。
乔辞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便去唤家丁牵马。
乔氏姊弟二人是骑马来的,如今乔珩受了伤,翻身上马的时候拉车到了腰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叶斐然也在等车夫将马车赶过来,见状对乔辞道:“出山的路少不了一番颠簸,令弟受伤了,不如让他坐我的马车罢,还能舒服一些。”
乔辞今日来茶山时原本也想坐马车,但是听孙管家说通向茶山的路十分曲折,马车行不了,最终作罢。听说叶斐然竟然是坐着马车来的,不由疑惑道:“这条路不是不好通车么?”
“有可以通马车的道。”叶斐然道,“我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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