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问你!”皇后道。
“儿臣不曾做过母后说的那些。”李成秀说:“秋云带人去采百花晨露儿臣事先并不知情,亦不知她为何寻短见。”一顿,又言道:“如若真觉得在儿臣的面前受了什么委屈,秋云也不改寻短见。她是东宫的女官,是儿臣的女侍,难道儿臣使说不得她了么?说上她两她便寻死觅话,实乃大罪!”
“好,你总算是承认了。”皇后哆嗦着指着李成秀:“只因为你是主,她是臣,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所以,你才能够明目张胆地指使你的使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对你有微辞的军官击杀而死?”
“母后!”李成秀惊呼一声,满是伤痛地看着皇后:“儿臣不知母后为何要这般对待儿臣。”
皇后根本不与李成秀的目光对视,别过了头,看着那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的军士,道:“本宫亦觉得心痛难忍,平时本宫见你虽然小有微暇,可也不失天真可爱,却不想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秋云是本宫给太子准备的侧妃,你和太子情笃不容秋云便罢了,为何连这个军士也不放过?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实话?”李成秀哈哈一笑:“母后的实话便是我指使大妞杀了这军士吗?您也说了众目睽睽之下,还这么多的眼睛看着的呢!大妞根本就没有挨着他!”
“哦?”皇后似被李成秀的这句自辩说动了,她朝围着的众人看了一眼,问道:“真如太子妃所言?有谁看到了?”
却是一片静寂,竟无一个人站出来。
“有谁看见了?站出来!”皇后喝问。
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出来!”皇后再次喝道。
过了一会儿,从人群里挤出了一个五十开外的军士,低着头单膝着地,抱拳言道:“小人看见了。”
从那人穿着的衣甲可以看得出,应该是个校尉。
见得终于有人站出来了,皇后似舒了一口气,冷声与那军士言道:“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小人看到太子妃身边的使女一掌拍在了丁甲的胸口,紧接着丁甲便倒地吐血而亡了。”那校尉语平无波地说着,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仿佛就像是在念稿子一般。
“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后冷冷地看着李成秀。
“儿臣要求验尸。”李成秀说:“还有,儿臣要面见父皇。”
“你见不到皇帝了。”皇后说:“皇上巳时便开始入定,你休要去打扰他清修。”
入定?清修?
又来这一招!
回头看了一圈,竟是一个大臣都没有,东宫的属臣亦是不知去向了。
李成秀更加地肯定了,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她的圈套。也不知道这圈套是什么时候设的,罗秋云带人去采晨曦露也是其中一环吗?
记得刚从李大老爷的帐篷回来,匆匆地见过罗秋云一面。这时候想起来,她的脸当时好像有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来人,把杀人的凶犯给本宫拿下!”皇后命令道。
皇后猛地喊声惊醒了李成秀,将李成秀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皇后一声令下后,当即便有一众军士从围观的人群里涌了出来,呼啦一下就将大妞围住。大妞如临大敌,当即便做出了防卫的架式,目光不住地朝李成秀看。大妞是在向李成秀请示,是坐以待毙,还是反击?
李成秀冲大妞摇了摇头,大妞收了式。
当即,便有两个军士朝大妞扑去,李成秀刚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想出什么,身体已经闪了出去。
啪啪地两声脆响,扑去大妞的军士踉跄着退了两步,捂着腮帮子嘴角流着血。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李成秀大喝。
“反了,反了,太子妃反了!”皇后气得哆嗦,指了李成秀歇斯底里地大喊:“弓箭手,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呼啦一声,竟然真的有弓箭手闪了出来。
“母后!”李成秀看着皇后,一声一响地问她:“我再喊你一声母后,您这样做,是为什么?我自认素来尊敬您,不曾冒犯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儿臣?”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昂然地说道:“本宫现在执的是国法,不讲私情!”
“国法?”李成秀一声冷笑:“国法便是构陷吗?”
“你说本宫构陷你?”皇后指了地上的尸体,喝道:“人是死在你的手上的,这也是本宫构陷你?”
“大家都是看着的,大妞没有碰到他!”李成秀大声地说道。
“谁看到?本宫怎么听到是她一掌打死了他?”皇后问。
“大姑娘没有打他!”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低弱地响起。
声音虽小,却似一阵惊雷,炸得所有人都闭了声息。
“谁?”皇后怒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问:“是谁?出来!”
“真的,大姑娘真的没有打到他!”有一个瘦削的兵卒从人群里艰难地钻了出来,在他出来后还有一只手在使劲地拽着他,要把他拖回去。可是,这位兵卒的意志很坚决,反手拨了那只粗糙的大手,走上前大声地说道:“小人一直都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大姑娘是要去抓丁甲,却没有抓到,丁甲就大叫了一声倒地吐血了。大姑娘根本就没有挨着他,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说的是真的!”
“胡说八道!”皇后气坏了:“你一个小小的,低贱的卒子,说的话怎可信?”
“小人说得是真的。”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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