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林子逸眯了眯眼睛,看着堂下站得笔直,一身青衣直缀的秦青云。
“回大人,草民秦青云,乃是陈老壮的继子。”秦青云拱了拱手。
“你是秀才?”
秦青云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回大人,草民是童生。”
“原来是童生啊?”林子逸莫名的笑了起来:“既然是童生为何见本官不下跪?”
秦青云微愕道:“大人,草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可以见官不跪啊。”
“嘁,真是可笑!一个小小的童生居然敢说见官不跪?”林子逸被秦青云无知气乐了。
他看向了陈师爷,意有所指道:“陈师爷,本官不知道何时咱们大秦改了律法,童生可以见官不跪,陈师爷你一向消息灵通,不知道可曾收到这消息过?”
陈师爷陪着笑,摇头:“不曾收到。”
嘴里这般说,心里把秦青云骂了个狗不吃屎,这秦青云怎么回事?连童生要跪县官这个道理都不懂了?
“秦青云,大秦律法规矩,只有秀才才能见官不跪,你一个小小的童生算什么?还不跪下!”陈师爷对着秦青云扔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秦青云立刻就跪了下去,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子羞辱感。
不是秦青云有意挑衅林子逸,他是真以为自己可以见官不跪的。
他在阮家村高傲惯了,总是一副村人皆下品,唯有他清高的嘴脸,时间长了,他都把自己麻痹了,以为自己多了不得,生把秀才享有的权力套在了自己身上了。
见秦青云跪了,林子逸自然不会跟他再纠缠。
“秦青云你为陈老壮申冤,不知道陈老壮有什么冤枉呢?”
“大人,父亲一向忠厚,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阮四丫从小生在我家,由我父母养大,说是她的爷爷奶奶也是情有可原,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打我父亲,草民不服。”
陈师爷连忙道:“林大人,秦青云这话说的没错。这生恩不如养恩,虽然陈老壮夫妇不是阮四丫的亲祖父母,但好歹也养大了他们,从道义上来说应该算是阮四丫的祖父母。既然陈老壮挨了打,那阮四丫也不能不打,不如大人下令把阮四丫拉上来先杖责一番,免得世人以后都以不是亲生父母而忘了养育之恩,坏了风气。”
林子逸笑了笑,对衙役道:“来人啊,把陈师爷请来上座!”
陈师爷大惊失色:“大人,你这是何意?”
“本官看陈师爷咄咄逼人,分明是想取本官而代之,本官一向和善,便成全你这心思如何?”
林子逸冷笑。
陈师爷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小人不敢!大人恕罪!”
“不敢?本官看你敢得很!”林子逸眉眼一厉:“陈成,是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敢在本官断案之时对本官指手划脚的?是你们方知府示意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官倒要上金銮殿问问皇上,大秦的律法有没有上级官员可以直接指派身边没有功名的幕僚直接行使下级官员权力的说法。”
陈师爷吓得连身体都抖了起来,要是林子逸真的这么做,别说他没命活下去,就连方知府也得被他连累了。
别看方知府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实际上阴狠着呢,他身为方知府的师爷,就为方知府做了许多损阴德的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陈师爷连连讨饶。
“行了,念你并非有意,坐下吧。”林子逸挥了挥手。
陈师爷被这么一治应该老实了。
毕竟说什么告御状也是吓唬陈师爷的,真要告上去,皇上第一个也饶不了他。这种小事都找皇上,皇上不得烦死啊?而且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那岂不是说他没有能力?没能力还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不如换人吧。
林子逸久在官场,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让陈师爷老实下来,没想到陈师爷自己送了这么个机会来。
“秦青云,你现在还坚持要为你父亲申冤么?”
秦青云瑟瑟发抖,连陈师爷都被林子逸责罚了,他一个小小的草民还有什么底气。
这时侯秦青云终于是认清了事实。
秦青云摇了摇头:“既然大人这么断案,自然是有大人的道理,草民毫无异议。”
林子逸眼中划过一道惋惜之色,要是秦青云坚持多好啊,他还能借机责打一番。
没想到秦青云倒是个聪明的。
不过打不了,吓吓他也是可以的。
“秦青云,你可知道昨日你们族里就送来了族谱?”
秦青云想到大族老说把自己除族的事,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高呼:“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真是秦家的子孙啊。”
“嗯?”林子逸眼底含笑,脸上却露出不解之色:“你这是何意?”
“一切都是误会,经过验证小民真的不是陈老壮的亲生儿子,只是继子。”秦青云生怕林子逸不信,忙不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林子逸虽然知道结果,但还真不知道事情经过,那听得津津有味。对阮绵绵更多了几分好奇。
一个能玩弄人心如同喝水一样简单的少女,一个能让九王爷都用心的少女,一个让司马雪恶狼变绵羊的少女,一个连离洛溪也敢敲诈的少女,真是让他十分的想结识一番呢。
想到离洛溪那家伙,还在满大秦的找那个踹他的少女,却不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林子逸不厚道的笑了。
说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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